直接被撞得头昏眼花。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晓晓便看到穆向天莫测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儿晕车，我帮你擦干净。”

说完，便拿出包里的湿巾伸过来打算把穆向天身上的污渍擦掉。“不用。”

穆向天冷冷地移开了程晓晓的手，随后又一语不发地启动了车子，只不过速度明显放缓了很多。程晓晓闻言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家伙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只不过这时候她还是乖乖的闭嘴好了。分手了这么多年，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对方是一个多么吹毛求疵的人，这会儿身上沾了自己的呕吐物，这家伙的心情肯定更差了，她还是不要招惹他了。只可惜她不想招惹他，穆向天倒是主动开口了，只听他漫不经心的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晕车？”

“啊？”

程晓晓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因为刚刚的恐惧感还没有消退，本能地老实答道：“小时候有点儿晕车的，后来就好了，可能你刚刚开的太快了吧。”

穆向天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恩是什么意思？程晓晓心里打鼓，但是也没准备得到答案，反而看到穆向天开车的方向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地便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和郑悦见面的，只是刚巧碰见了，是不是让她误会了啊？”

她下意识地觉得穆向天是因为郑悦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才会发了这么大的火，但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伤了郑悦才把自己给带走了。话说回来这家伙的情绪波动怎么越来越大了啊，以前也没见他一言不合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啊，该不会得了什么狂躁症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程晓晓在心里自嘲着道，她早就不是穆向天的女朋友了，这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关心的了。谁知道穆向天刚刚收敛的怒火又有了隐隐点燃的趋势，冷冷地对着程晓晓道：“她误不误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没有什么关系。”

程晓晓讪讪地道。穆向天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晓晓，想从对方的话语中看出一丝的不甘，可是，什么都没有。“……”程晓晓有些害怕对方的眼睛，掩饰般的拉开了车窗道：“里面有点儿味道……”回到家里，程晓晓难得地看到这么平静的穆向天，也没有一回来就毫不怜惜地拉着自己做那种事情，只是径自换好了衣服洗了澡，就淡淡地道了一句：“不舒服就去休息”，就去了书房没有再出来。只不过这样的平静却让程晓晓觉得更加的恐慌，比起穆向天的对她难得地温怀，她宁愿他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冷血，那样即使是在两个人的距离最为接近的时候，她也不会因为那毫不怜惜的欲望而迷失了自己。她迫切地希望穆向天变得和往常一样，这样她的心也可以像以往一样的坚硬。程晓晓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直觉告诉她穆向天今天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却又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心生希冀。她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双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整个身子都出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就在她要克制不住要找他问个清楚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却传来了短信提示。程晓晓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个短信，让她与唯一一次可以触摸到穆向天内心的机会失之交臂，也造成了这两个人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程晓晓没想到凌城哲还会给自己发短信，她还以为自己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已经避之不及。这个时候，无论凌城哲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很感激对方没有轻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