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早就忘了，穆向天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的行走在边缘的病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穆向天回来的时候，一切就好像他离开的时候那样平静，直到他看到程晓晓脖子上的掐痕的时候，这才冷下了脸大喊一声：“梁子！”

“少爷！”

梁子连忙赶紧来应道。“谁干的？”

他没问什么事，但是梁子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是郑小姐，她方才来过，执意想要见程小姐，她是少爷的未婚妻，我不敢拦的太过。”

梁子低下头道。“……”穆向天双目充血，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咬断人喉咙的狮子一般可怖，却在抚上程晓晓的脖子的时候，蓦然变得温柔起来，就好像在对待最珍爱的物品。“疼不疼？”

穆向天哑声道。只可惜程晓晓对对方的这副做派，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依旧保持着不和穆向天说一句话的态度，直接便把床头柜的手机扔给对方。“怎么了？”

穆向天不明所以地打开手机，随后就听到了那一段令他丧失理智的对话。原来是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是她斩断了他和程晓晓最好的和好契机！是郑悦，毁了这一切！穆向天赤红着双眼便想出去郑悦这个女人给揪出来，随后冷不丁地就看到程晓晓一眼冷冰冰地看向窗外，没有一丝表情外流，好像自己的所有怒火，孩子的死因，对于他而言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穆向天所有的怒火刹那间就好像被一盆冷水给浇熄了一般，程晓晓不肯原谅他，即使知道自己事前根本不清楚她怀孕的事情，即使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她依然不愿意原谅她。穆向天咽下苦涩的口水，随后走上前轻轻地拢抱着程晓晓，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抱着她轻声地道：“我不会放过她的，我不会放过伤害了我们孩子的人。”

只可惜，这一切的轻声细语看在程晓晓的眼里只觉得异常的讽刺，程晓晓挣开这个令自己窒息的怀抱，站起身看向窗外，她突然意识到，自由这种东西，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了。穆向天原本就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看到程晓晓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对外界的向往，一瞬间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一下子扯住了程晓晓把她甩到了床上。因为心里突生的怒火，他早就没了耐心，手下的力度更加没了轻重，随后直接便把窗帘给拉上了，他讨厌程晓晓的眼里看不到自己，那会让他有一种即将失去对方的恐慌。“唔……”程晓晓被大力地甩到了床上，忍不住发出一阵吃痛地声音，随后仿佛向自虐一般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不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穆向天听到程晓晓的声音，走过来看到她把自己咬的嘴唇通红，眼神瞬间便暗了下来，他强行地搬开程晓晓的下颚，舔了舔对方有些干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