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他没想到穆向天居然亲自给程晓晓的母亲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也没想到事情已经这么快地演变到了他预想到的最坏结果。“我早就和你说过，两个病入膏肓的人待在一起只会互相感染，程小姐现在已经有了自杀性的倾向，如果你们两个人继续待在一起，你不止会自己发疯，还会害死她。”

顾朝明看着面露痛苦的穆向天沉声道，他这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事实证明，现在已经到了这种严重的关头了。“……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

穆向天喃喃地道。“现在不是你会不会伤害到她的问题，现在是她自己会不会伤到自己的事情，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顾朝明无奈地道。穆向天沉默了半晌，随后已经固执的道：“我会从接下来开始，我会看在她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她半步，这样她就没有能力伤害到自己了。”

“……”顾朝明没想到这就是穆向天思考之后的结果，他皱着眉看着对方道：“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穆向天猛地看向顾朝明，随后听不出情绪地道：“我记得，在M国的时候，你曾经建议我进行催眠治疗。”

“……你是什么意思？”

顾朝明隐约理解了穆向天的意思，沉下声音道。“我要你对她催眠，让她把负面的情绪统统忘掉，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穆向天死死地盯着顾朝明道。“不可能！”

顾朝明立刻拒绝道：“我建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在被你拒绝之后，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现在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催眠，你在侮辱我的职业操守。”

“可是你也说她的自杀性倾向很重，你这是在救人！”

穆向天不依不挠地道。“……”顾朝明看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人，叹了口气道：“就算我愿意给程小姐进行催眠，催眠术只是帮助辅助治疗的一种手段而已，并不是失忆症，等过了她的思维混乱期之后，还是会想起一切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穆向天闻言敛下眼皮，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等真的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你真的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