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走后。顾母胸口一阵翻腾,说得她每天管秦歌多闲似的,那种不知尊卑的野丫头,她还不愿意管呢!想了想,顾母还是意难平,干脆约太太圈的人到家里打牌散心。……秦歌回来后就趴在床上。她刚才被顾母刺激有点上头了,说话完全不讲理智,现在冷静下来有点后悔。以顾母的性格,她这么忤逆,说不定这几天都会被禁足。刚才顾寒洲回来,顾母肯定会添油加醋把她跟阿瑶都说一顿。顾寒洲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她,这次她又的确顶撞了顾母,他肯定是偏向自己母亲,到时候那对母子混合双打,一人一句都能把她给骂死。一想到这些烦心事,秦歌就懊恼地抓头发,她应该表面上答应,事后再悄悄找洛瑶的。为什么偏偏要跟顾母顶嘴呢!真傻。怎么脑子就没转过弯?顾寒洲进屋后,正好看到秦歌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模样。秦歌看到顾寒洲,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皱掉的衣角,然后瞪大了眼睛等着顾寒洲再把她教训一顿。顾寒洲瞧她的模样,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气一抹弧度,他走进来,将外套丢在一边,缓缓地说:“今后见面说话别太冲。”
顾母吃软不吃硬,硬碰没什么好处。不然这个女人也不会红着眼睛跑出来。秦歌却以为顾寒洲是对她忤逆顾母表示不满,不过她早就料到了!她咬着唇,垂着眸缓缓道:“我知道了。”
顾寒洲看了她一眼,又说:“有事可以找我。”
“嗯。”
秦歌应了声,却没把顾寒洲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商量后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看你挺忙的,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她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顾寒洲平缓且沉稳的声音响起。“今后你跟朋友出去玩可以,但不能晚归。”
秦歌闻言,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顾寒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顾寒洲看秦歌的惊诧的反应,唇角微微上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听不懂我的话?”
秦歌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又眼巴巴地走过去,不确定地问:“你允许我跟洛瑶继续来往吗?”
“为什么不允许?”
顾寒洲反问。秦歌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震惊、狂喜、疑惑、感激交杂在一起,她最后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秦歌突然伸手,将顾寒洲的手握住,开心至极道:“顾寒洲,虽然你这人脾气差又冷得跟冰块似的,但你是个好人!”
说完,秦歌就跟出笼的小鸟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她要给洛瑶打电话,以后可以随时见面了。屋内又只剩下顾寒洲一人。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似的还残留着秦歌的余温。那个女人的手真软,就跟没骨头似的。顾寒洲不喜欢被人触碰,可是秦歌握住他的手时,他却完全没想过打开,甚至还希望能被继续握住。顾寒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