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完全没想到顾寒洲竟然会这么做,双眼猛地睁大,跟他对视上。两人的距离太过靠近,秦歌甚至可以透过顾寒洲漆黑的眼眸看到自己震惊的模样。他。吻她!这个吻比起之前的显得要温柔多了,缱绻缠绵,像是被珍视着捧在手心一般,给秦歌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微风袭袭,吹动四周的花草飒飒作响,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世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顾寒洲才缓缓从秦歌的唇瓣分离。在分开的那一刻,他在秦歌的下唇瓣上轻咬了一下,又用舌尖轻轻舔舐似乎在安慰,秦歌好像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她退后一步,惊诧地瞪着他。“呵。”
顾寒洲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他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温柔,舔了舔嘴唇,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秦歌,说:“感谢,我收到了。”
秦歌脑子轰的炸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要冒烟。顾寒洲是在调情吗?严格意义来说就是调情吧!顾寒洲见秦歌盯着自己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样,呆愣愣的,觉得有些好笑,他挑眉:“怎么?变傻子了?”
秦歌脸烫得不行,她的手轻轻地捂着嘴,眸子轻颤,突然有些害羞起来,带着小女孩儿的娇俏跟埋怨,小声地说:“顾寒洲,你亲我。”
顾寒洲眉宇间染上一抹笑意。“不行吗?”
当然行,老公亲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你应该没忘记,我们已经签离婚协议了吧?”
秦歌咬了咬唇,还是说出口。这番话很煞风景,她清楚。但是秦歌不想给自己多余的希望,明知没有结果还飞蛾扑火,她怕沦陷了却又是离别。所以,就算顾寒洲会生气,她也一样要说。顾寒洲果然愣了一下。秦歌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去,果然这个人不高兴了,不过也好,不仅是提醒他,也提醒了自己。可是下一秒,顾寒洲就风轻云淡地说了句,“协议期限一年,换句话说,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有义务承担妻子‘各种各样’的责任。”
他故意强调了“各种各样”四个字。秦歌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涨红了脸,“顾寒洲,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顾寒洲不跟她废话,直接往前走去。这个女人不提,他都快忘了离婚协议这回事。不过,区区一份离婚协议罢了,存在与否,也就在他一念之间。秦歌待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顾寒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要不要这么无耻!不是说很高冷的人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人更像个流氓!秦歌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都快超过负荷了般,她深深呼吸着,却无法让那份悸动消弭。不行。再跟顾寒洲纠缠下去,她非得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不可。……有了顾寒洲的“保驾护航”,就算秦歌接订单画设计图,顾母也无话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当没看见。她接下了王老板的新单子,王老板付了她两万块的定金,等做完以后,再将剩余的八万一次付清。看到小金库上日渐增长的数字,秦歌心情越发的好,没事就乐呵呵的傻笑。突然,额头被敲了一下。秦歌回过神,看到顾寒洲用嫌弃无比的眼神盯着她,“吃饭。”
“哦。”
秦歌揉了揉脑门,吃了个虾仁,继续傻笑。顾寒洲:“……”他怕是娶了个傻子。秦歌美滋滋地又夹了一个肉圆子,这阵子刘嫂做的饭菜全都是她爱吃的,加上她心情好,饭都多吃两碗,秦歌明显感觉自己胖了两斤。“攒了不少私房钱吧?”
顾寒洲冷不丁地问了句。秦歌手一抖,肉圆子差点掉了,她回头看向顾寒洲,眨了眨眼。她跟顾寒洲的关系趋于稳定,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多了不少,从前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可现在顾寒洲已经会跟她主动搭话了。“还好吧……”她最近接订单也攒了快十万块,这对寻常人家而言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但秦歌知道,这对顾寒洲来说,简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毕竟大少爷身上一根领带都价值十几万。“帮了你,都没点表示,嗯?”
顾寒洲余光扫了秦歌一眼。秦歌脱口而出,“上次你不都亲了我了吗?”
话一出口,端水果出来的刘嫂手一滑,果盘差点就摔地上了。少爷少夫人的感情果然增进不少。顾寒洲嘴角一抽,微微侧过脸,有点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轻咳一声,说:“那只是本金,我要求分成。”
“不带你这样的。”
秦歌小脸瞬间垮了。这人这么有钱了,竟然还盯着她那点小零头,果然商人都是吸血鬼。顾寒洲漆黑的双眸凝在秦歌身上,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语气,说:“请我吃饭。”
秦歌从顾寒洲的眼中还读出了另一个信息。不请客今后就不帮你打掩护了。他就是这个意思!非常认真!就顾寒洲这样的身份,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大老板上赶着想要请他吃饭,可是顾寒洲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偏偏就跟她杠上了。秦歌心中郁闷,一番权衡后,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好!我请客。”
请吃饭总比以后都不准接订单强。那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都是烧钱,秦歌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她的钱都是要留着给秦殊做手术用的。秦歌思前想后,决定买菜回来自己做。健康又卫生,关键是省钱。秦歌按照菜单将菜买回来,然后放了刘嫂一天假,就自个儿在厨房里忙活。顾寒洲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糊味。紧接着就看到厨房的方向竟然开始往外冒浓烟。顾寒洲脸色一变,赶紧跑了过去。“怎么回事?”
“啊?顾寒洲,咳咳,你先别进来……”秦歌的声音在厨房响起。“秦歌?”
顾寒洲皱眉,问:“你是要烧厨房吗?”
顾寒洲走进来,将灶台上的火关上,又将盖子盖在锅上,浓烟才渐渐消失。“咳咳咳……”秦歌又咳嗽了好几声,眼泪花直冒。顾寒洲看了一阵扶额,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问:“你干什么?”
秦歌眼睛飘忽不定,“你不是让我请客吗?我想着外面的菜都不卫生,干脆在家里做。”
顾寒洲闻言,将盖子揭开,看到里面黑糊糊看不出原貌的不明食材,余光扫了秦歌一眼,轻飘飘地问:“你就给我吃这个?”
“……”秦歌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甩锅,一本正经道:“是食谱的错,我都是按照食谱做的,估计是盗版,改天我就找那个老板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