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与他没完,不知二位伯伯一下如何?”
唐艳卿曾听师傅说及过这老哥俩的事迹,知道这就是一对老小孩,你和他们讲理没用,只好像哄小孩一样顺着他们的脾气来。其实他们刚才的举动已经太过放肆,分明没把在场群雄放在眼里。唐艳卿生怕闹下去不好收拾,这才出面,她刚才说话极是客气,就是希望能把这二人先安抚下来,等大会结束之后再做商议。唐二小姐这算盘打得是挺精,可惜就是忘了一样,但凡思维正常的人有几个会冒着得罪整个江湖群雄的风险来大闹这武林盛会的?司马无德之前与唐艳卿说话还是和颜悦色,此时听完整个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说道:“女娃娃,你这是何意?我说你一个小姑娘突然之间和我老哥俩套这近乎,原来是想给萧毅,褚桀来当说客啊。”
唐艳卿听对方言语之间颇含怒意,顿时一惊,暗叫不好,心说自己这回马屁拍在马脚上了,当即解释道:“伯伯误会,艳儿并无此意。”
她话未说完,只见司马无德猛一摆手,不耐烦道:“得了,娃娃你不用和老爷子我解释。今天这件事谁来当说客都没用,萧毅今天要是不把褚桀给交出来,我们哥俩就与他完不了,别说是娃娃你,就是”天山老人“李明扬在此,“云海金灯”夏无且到来,咱哥俩也不给这面子!娃娃你若是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过会动起手来若是不小心伤到你,别怪老爷子没有先行提醒。师弟,接着砸。“说罢二人如同无赖流氓一般继续大肆破坏。这下唐艳卿可挂不住了,别看她碰到关于褚桀之事似乎扭捏与寻常少女无异,那也是人情窦初开时的正常现象。在别的事上这位唐二小姐那也是心高气傲,不肯让人的主。崂山二怪如今当众不给她面子,可把”毒手观音“给气坏了,心说这俩老头怎么不可理喻啊。可毕竟对方是自己长辈,长幼有别不便立刻发作。于是唐艳卿只好耐着性子说道:“二位伯伯且慢动手,听侄女再说几句。”
边说边下意识地伸手做了一个拦挡的动作。没想到这俩老头犯起浑来六亲不认,只见司马无德一抬手喝道:“娃娃让开!”
唐艳卿没想到他居然会和自己这么个小辈动手,未加提防,被他一带,整个人向后一个踉跄,幸亏她武艺不凡,赶忙收脚,这才勉强站住,未曾摔倒,可不免也惊得花容失色。群雄原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可此时见这俩老头居然如此蛮不讲理,心中俱是不服,假如不是碍于他俩的威名,有几个恨不得当即上前动手。“啪。”
正此时忽然众人只觉眼前绿光一闪,从半空中划过一物,不偏不倚正中司马无德的额头,老爷子猝不及防还道是哪里飞来的暗器,整个人顿时一惊。幸好脸上倒还不甚疼痛,就是感觉额头凉凉的,无比滑腻,心说这是什么奇门暗器,赶紧扒下来定睛一看,顿时把他气得是暴跳如雷!“哪个鼠辈竟敢戏弄你家爷爷,还不快给我出来受死!”
司马无德剁着脚就骂开了,原来击中他的非是旁物,居然是一块…西瓜皮!貌似还是刚啃完,上面还粘了几颗小瓜子。“哈哈…”此时众人忽听得头上响起一阵大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会场一旁的大树上不知何时竟已蹲了一人!只见他手捧一只吃了一半的西瓜,正看着众人发笑。“笑阎罗!”
会场顿时一片惊呼,传闻中应该已经失踪多日,生死未卜的笑阎罗此时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看上去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萧毅,唐艳卿见状莫不大喜过望,心中暗道:“他终于还是来了。”
“两个老家伙休要猖狂,你们不是要找笑阎罗吗?小爷这就来了!”
褚桀说罢往下纵身一跃,当时他站立的位置离地方足有好几丈高,可他这么大个落下不仅动作轻巧,而且声息皆无,甚至连手中捧得那只西瓜也没有打翻。在场群雄俱是识货之人,见他露了这么一手上乘轻功,心中莫不暗暗喝彩。“崂山二怪”见状俱是一惊,他俩久闻褚桀的大名,只是素未谋面,此时一看眼前这人,身材瘦小,动作粗野,感觉仿佛是哪个深山老林的猎户,心中不禁大起轻视之意。司马无德擦了擦脸上的西瓜子,喝问道:“小子,你莫非就是褚桀不成?”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笑阎罗褚桀就是在下。”
褚桀一边啃着西瓜一边说道,依旧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那”崂山派“的郭瑜就是死在你手?”
诸葛不良不禁逼问道。“郭瑜…”褚桀单手托瓜,双眼看向斜上方作思考状。“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人,说是什么”崂山派“的掌门,那小子和”黑龙会“那些家伙串通一气,卖友求荣,人品差劲得很。结果事情败露之后又想趁乱逃跑,结果被小爷当场一屁股给坐死了,这半年杀人太多,具体都有些记不清了。怎么,你俩和他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