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不敢保证,总之先权且一试吧。”
“有劳大夫了。”
这边大夫忙着为褚桀包扎上药,那边李继先悄悄来到那姑娘身后小声道:“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姑娘闻言一惊,看了一眼床上的褚桀颇有些放心不下,可迫于无奈终于还是缓缓地跟了出去。“大清早居然就这么闷,看来今天可能要下雨吧。”
院子里李继先解开衣领,右手使劲地扇着风,似乎闷热难耐。姑娘没有接口,只是在他身后默默地站着,风帽依旧将她的脸遮着了大半,其穿着打扮仿佛与李继先身处两个不同的季节。“拓跋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想来已经知道我找你出来的目的了吧?”
李继先边说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正眼都没有瞧对方一下。“我明白,这里不欢迎我这种人,李大侠放心,只有褚郎的伤情能够稳定,不用你们赶,我自动就会离开。”
拓跋玉冷冷答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其实你和褚桀的关系我大概也了解,按理来说男欢女爱,逢场作戏也很平常。可是褚桀那孩子不一样,看似冷酷,其实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所以很容易被别人利用。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最好趁早离开他,只要我李继先在一日就不会任由你打那孩子的主意,别和我扯什么你们是真爱,你这种人除了自己根本不会去爱任何人。”
“随您怎么说吧,总之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只要明白这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求什么了。李大侠可以放心,今后我保证可以保证不再见他,甚至不再与他联系,不会给大家制造任何麻烦,但是…”说到这里拓跋玉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什么?”
“我不会把褚郎当作随意利用的工具,但假如某些人只是想利用他消灭叛军,打击异己,成为维护自己利益的工具我也是绝不会容忍的。如您所言,褚郎是个直率孩子,不懂也不屑于江湖上的那套勾心斗角,可我拓跋玉却不同,只要有需求,再卑鄙无耻的事我也一样干得出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李大侠不会不明白吧?”
拓跋玉冷笑道,语气中明显透出了威胁之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继先惊问道。“大家心照不宣。”
看着拓跋玉那张阴冷的笑脸,李继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眼前这丫头或许比他预想的还要难缠。“假如我真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你灭口吗?凭咱们俩在江湖上的名声,假如我说你是王府的奸细,想来不会有人怀疑吧?”
李继先边说右手已缓缓伸向了腰间,“李家飞刀,例无虚发”,拓跋玉明白当真动手自己绝无胜算,不过她也从没想要动手。“当然您是江湖大侠,而我只是个搬弄是非的反复小人,您要杀我顺理成章,合情合理,谁敢多口?不过褚郎那傻小子做事没有轻重,假如让他知道,头脑一发热与您为难,那事情恐怕就不太好收场了。而且…我所知道的李大侠应该也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对吗?”
拓跋玉把头一歪,俏皮地说道,在这方面她确实表现出一种超乎年龄的老练。李继先瞪着她看了许久,终于经禁不住长叹一声,右手缓缓放下:“真不明白褚桀那浑小子有什么好,招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拓跋玉笑了:“我也很想弄清楚,那样就不会再为这么个浑小子担惊受怕了。”
“这段日子你可以暂时留下来,不过我希望到时你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还有假如在此期间被我发现你做出任何对官军不利的事,休怪李某翻脸无情!”
李继先边说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顾自从拓跋玉身边走过。“谨遵教诲。”
拓跋玉缓缓答道,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很快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然而“九尾灵狐”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拓跋玉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接着从墙角处缓缓走出一人,举止优雅,容颜清丽,不是唐艳卿又是何人?“二小姐特意跟来莫非是不服,还想为昨晚的较量做个了解?”
拓跋玉冷冷问道。“不是,我只是想来就看看褚大哥总挂在嘴边的那个”好媳妇“究竟是什么人。”
“哦,那如今你见到了,感觉如何?”
“我见犹怜,可还不至于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