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艳卿听到这个消息时依旧是惊讶不已.其实石刚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很意外,可后来他说少卿这次的遭遇归根结底是由他而起,其内心过意不去,所以想承担起这份责任.凭心而来虽然石刚在这件事中也是受害者,可一开始我和你母亲对这孩子始终心存芥蒂,总觉得一切是因他而起,可这两年来也多亏是他一直不离不弃,嘘寒问暖,少卿这孩子才渐渐恢复过来.这些唐门上下都看在眼里,所谓人心都是肉长成,到现在我们对这孩子也早已改观.说来着孩子也不容易,这两年一边要照顾少卿,一边又要打理天刀门,原本经历了那么一番大变故,所有人都觉得天刀门算是完了,没想到石刚那孩子愣是家踏实地,一步步将天刀门又振兴了起来,如今蜀中武林提起石刚谁不得翘大拇指啊,少卿经过那次事情之后我们俩口子原以为她这辈子就算毁了,谁能想到会有今天?所以对于这当婚事我们两口子都没意见,只是不清楚你小妹是怎么想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小丫头早已芳心暗许,这样一来还有何说?也算是坏事变好事吧.只因这两年你一直不在家中,所以才想征求过你的意见,再做定夺.原来如此...唐艳卿点头说道,没想到自己不在家这些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石刚的人品武艺她都是见过的,少一辈中堪称皎皎,倒配得上自家小妹,何况之前还发生了那种事,假如真能如此收场也算圆满,唐艳卿倒也并不反对,只是回想这两年来的种种不禁颇有恍如隔世之感.那婚事定在何时?其实我们原本是希望越快越好,可石刚说他父亲的三年丧期未满,所以定在了明年,少卿也是这个意思.唐天豪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其实唐少卿的原话时作为幼女不希望比俩个姐姐先出嫁,只是当着唐艳卿本人这话他们哪里敢说出口?可唐艳卿何等聪明?察言观色立刻从众人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自己也不禁暗自苦笑.其实她内心早已有人,只是终究是水中月,境中花.原来如此,那倒要恭喜你妹妹了.中午,拓跋玉的房间外,褚桀笑得很疲惫,昨晚,他一夜未眠.虽说婚礼定在明年,不过许多事已经需要开始筹备了.这两年我一直不在家,也不知道家人的情况,所以这次准备和爹爹他们一起回去,好好陪陪家人.之后准备去汉中看看我师傅她们,一来我也很久没见几位老人家了,二来在武学上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这次想借机好请教一下.也许两,三年里都不会再到江湖上走动了...哦,这样不是挺好的?看来我也要加把劲了,否则一不小心将来被你超过了也说不定呢?褚桀笑道。唐艳卿默然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刺进褚桀的身体,其实俩人都明白个中的含义,可笑阎罗又能怎么办?屋子里已经躺了一个,此生能不能醒来都未可知,他不允许自己再拖累一个好女孩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终于唐艳卿开口了。“先把玉儿送去安平镇,让任大夫看看有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有人介绍我去云南找一位高人或许有教玉儿的手段,总之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哪怕他便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出救醒她的方法。”
“那假如她一辈子都不醒呢?”
这句话唐艳卿本不愿问,她知道说出来自己或许会后悔一生,但不说她同样会后悔。“你说呢?”
褚桀淡淡地微笑着。“那后来怎么?那位玉儿姑娘醒了吗?唐二小姐的结局如何?那个叶珏的下场又是如何?您和峨嵋派以及正道又是怎么和解的?还有好多事不都没交代吗?”
“蒲生!”
韩彬瞪了小师弟一眼,暗骂他不知轻重。“彬儿不必如此,小四他不也是好奇吗?”
汉子见状赶忙劝阻道,一边摸了摸蒲生的头,笑道:“小四莫急,你说的这些就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下次有机会师傅再慢慢讲给你听,不过眼下还是招呼一下咱们的客人吧。”
“诸位,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男人忽然抬头高声说道,众弟子一阵莫名,只有树上那个名叫霍翼的美少年依旧无动于衷。话音刚落,忽然从院子四处飞出十数条黑影,各种暗器宛若雨点一般击向了师徒众人!“唉,又是这套。”
男人长叹一声,接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