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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幸福有时触手可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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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第三次?”

我不为所动。“女孩子太犟了可不好,万一哪天小沈要有女朋友了,你怎么办?沫沫怎么办?”

我的呼吸一滯,咬了咬唇说:“那这个男人更不值得我原谅了。”

“你这孩子……”老妈直叹气。打完百白破疫苗后,沫沫就哭闹不止,嘴里时不时的蹦出“粑粑”的字眼,弄得我心烦不已。我九月怀胎生下他,陪伴他的时间也是最多的,可关键时候,他心里最记挂的还是他爸爸。也不知道他爸爸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海星……海星你在听吗?”

沈晖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在。”

“我尽量早点赶回来。”

“好。”

“辛苦你了。”

“嗯。”

周姐给我开门,焦急地说:“小秦,得赶快送医院了,沫沫烧到39.5度了。”

我心急火燎地冲进里屋,沫沫的小脸烧得通红,抱在怀里,小身子也是滚烫的。我一刻也不敢耽误,抱着沫沫出了门。“小秦,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周姐也跟在后面。去到儿童医院,急诊也排了长龙,我让周姐去挂号,自己去找护士给沫沫量体温,吃退烧药。等沫沫看完病,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烧退到39度,小身子还是滚烫的。我想让沫沫住院,却被告知没有床位。周姐得回去准备晚餐接小乖,我让她走了,自己抱着沫沫坐在门诊大厅的椅子上。沫沫的小脸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浑浑噩噩的躺在我怀里,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发高烧,我心疼的不行,不时用嘴唇试他额头上的温度。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出了一身汗,烧退到38.5度,我心里稍定,给他换了身衣服后准备回家。住院没有床位,我又舍不得让他输液,抗生素类的药物用多了对孩子没有好处。到了下午六点多,沫沫的体温又升高到39.2度,严颜出差了,周姐要照顾小乖做家务,根本帮不了我。我将一整盒退热贴放进冰箱的冷冻室里,冰冻好的退热贴贴在沫沫的额头上,等退热贴不凉了,马上从冷冻室取出新的换上。又用热水不停给沫沫擦身,每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小乖进来时,我刚把温度计塞在沫沫的腋下。“干妈,沫沫的病好了没有?”

他小大人一样地问。他刚洗过澡穿着小睡衣,俊逸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显露出良好的遗传基因。“还没有,小乖是不是准备上床睡觉了?”

我朝他笑了笑。“嗯。”

他点头,“可是我不放心沫沫,听周姨说他发烧很严重。”

“沫沫会好的,你去睡吧,明天还得起早上幼儿园呢。”

“干妈,我爹地妈咪会和好吗?”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前不久,吉少安已经正式向凃翘提出离婚了,在财产分割和集团的股票份额上两人还未达成协议,这场离婚官司有的打,两人谁也不肯作出让步。小乖快四岁了,吉少安这正牌老爹的位置还未坐稳,不免着急。再三权衡后,准备和凃翘离婚。当了这么多年的吉太太,凃翘当然不肯轻易放手,于是提出分割财产和集团的股票。吉少安只肯给一笔数额不小的赡养费,至于集团的股票同意转让给女儿一部分,由他监管。凃翘当然不会同意。严颜的出生和成长经历注定了她的性格,她的心肠比我冷硬多了,就算吉少安离婚了她也不一定会嫁给他,何况吉少安现在一时半会离不了。她怎么可能和他和好?我不忍心让小乖失望,蹲下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柔声说:“小乖,不管你的爹地妈咪会不会和好,你永远是他们最爱的宝贝。”

“可是……小朋友们都是和爹地妈咪住在一起,我也想爹地同我和妈咪一起住,我想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爹地,还想爹地每晚可以给我讲故事……”“会的,小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干妈什么时候骗过小乖?”

也许,再过十年八年,严颜的性子会被时间磨平,到那个时候,她可能会看在小乖的面子上和吉少安和好。“小乖,快去睡了。”

周姐走了进来。“干妈,晚安。”

小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沫沫很快会好的,干妈你不要着急。”

这干儿子真贴心,不枉费我守着他出生,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从沫沫腋下拿出温度计一看:39.6。周姐接过温度计看了眼,着急地说:“小秦,要不要送医院啊?沫沫的体温又升高了。”

我冷静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去医院折腾了,我再继续给他物理降温,如果一个小时后沫沫的体温没有降下来,我再送医院。”

我摸了摸沫沫的手心脚心,还是滚烫的。我稍稍安心,就怕他的手脚发凉。“小秦,我去看小乖了,有什么你马上叫我。”

周姐说。“好。”

我继续给沫沫物理降温,半个小时后,他的体温开始下降,一个小时后降到了39.2度。室内开着空调,我的后背和额头全是汗,怕沫沫受凉我不敢把温度打得太低。去浴室洗了冷水脸,脑子是清明了,可四肢乏力得很。累了一天了,我的确是身心疲惫,恨不得倒头就睡。本来打算让周姐替换我一会儿,去到客厅她正在拖地,阳台上的洗衣机还洗着衣服。我咽下嘴边的话,回到里屋继续护理沫沫。午夜两点,我抽出沫沫腋下的温度计一看:38.8。谢天谢地,儿子的体温慢慢降下去了,而且这几个小时里没有反复。我哈欠连天,赶快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继续战斗。两点半,三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沫沫的体温已经降到38.5了,可我一刻也不敢松懈,反复用热水给他擦拭全身,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换冰好的退热贴。两只手酸痛得不像自己的,双腿也沉重得像灌了铅。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头晕眼花耳鸣,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时,门铃响了,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突兀。我来不及细想是谁,赶快去开门。门外站着沈晖,风尘仆仆,满脸倦色。“你……”我惊讶极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成都吗?“我不放心,所以订了当晚的机票,飞机晚点了。”

他言简意赅。“沫沫怎么样?”

“最高烧到39.6,中间有反复,不过现在降下来了,刚量了38.5。”

想到这十几个小时的煎熬,我莫名的想哭。他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就你一个人吗?”

“周姐……”话一出口,我意识到他问的是照顾沫沫的人。“我爸爸下楼时不小心摔了,我妈要照顾他没时间过来。”

“你爸要不要紧?”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我。“我一直忙着照顾沫沫没有时间过去,听我妈说右腿骨折了。”

“你明天抽空回去看看,沫沫我来照顾。”

他说话间已经进了里屋,我去厨房倒水。等我进去时,他站在婴儿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看。“今天沫沫很乖,没有哭闹。”

我把水递给他。“谢谢。”

他接过水杯,“沫沫白天吃过东西没有?”

“喂了两次奶,他生病了胃口不太好,喝了很多温水。”

他静静地看着我,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容英俊如斯,眼神熠熠,坚毅的下巴有一圈淡淡的青色。与生俱来的贵气、时光沉淀下来的沉稳气势……那么的令人心折。晲着他微锁的眉峰,我忽然有种冲动,想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我抬起手,听见他说:“海星,你脸色很难看,辛苦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已经这么客气了?我放下手,嘴唇蠕动着没有说话。“沫沫还有点烧,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你……行吗?”

我犹疑。“沫沫也是我的儿子。”

他一句简单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是第一次当母亲,却已能熟稔地照顾儿子了。为人父母,照顾孩子出自本能。这一项技能,无师自通。卧室里只余了落地灯,他特意将婴儿床挪到门边,这样不会影响到我睡觉。我困得几乎睁不开眼,意识模糊,脸朝着他和儿子的方向。他拧毛巾给儿子擦身,动作小心翼翼,又尽量不发出声响。莫名的心安,我渐渐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第二天被闹钟的铃声吵醒,我一个激灵马上翻身下床,冲到洗手间去快速洗脸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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