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救我于危难,有仁有孝。一个明是非知对错,有勇有谋,有仁有孝的女人才是渊儿需要的。”
“外祖母知道这一年你受尽委屈,早年喜欢渊儿的那颗心怕也在他娶侧妃那夜死透了。但和离之后你就是相府的弃子,皇家的弃妇。纵然你有一身医术,没有靠山,如何好好生活?”
兰司羽鼻尖微涩,眼眶有些泛红。面对夜宸渊的诬陷和侮辱她可以逞强斗狠,面对兰司情的挑衅她可以霸气回击。可是她无法面对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人对她苦口婆心的劝。她不敢想,如果老太君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不是她最初想要的那个人时该有多失望。她垂眸哽咽道:“强扭的瓜不甜。”
老太君轻哼一声,懒得再劝:“苦口婆心说半天你还不领情,年轻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权势有权势的好处,过几天相爷生辰,你且回去瞧瞧宸王妃这身份的好处。老太婆不是危言耸听,没了宸王妃这层身份,纵然你能医死人活白骨,这京城也难有你容身之处。”
一直蹲在地上不作声的夜宸钰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兰司羽,斩钉截铁地对老太君说道:“她有容身之处,阿羽一和离,我就会娶她为正妃。我都问好了,虽然我尚小,但我朝可领童养媳。我可以娶她。”
老太君翻了个白眼:“等长大,她都要老死了。”
夜宸钰瘪嘴:“不会,她会长命百岁的。”
老太太完全没把夜宸钰当孩子,直接开怼:“就算活着也比你我现在还老。”
夜宸钰突然就不做声了,他悲伤地看向兰司羽:“真的吗?真的会这么丑吗?”
老太婆瞪大了眼睛:“你说谁丑?你说谁丑?”
兰司羽看着也一老一小两人斗嘴原本低落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忍俊不禁道:“等你长大了,我可没外祖母好看。”
夜宸钰万分失落:“这么丑啊……”行吧,颜控!老太君虽然嘴里好强,但病是真的,说了半天话便困倦地睡了过去。兰司羽给她拔了针后,又偷摸地给她打了一针融栓针,老太太哼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夜宸钰被宫里派来的人接回去了,兰司羽叮嘱老太君近身的许嬷嬷让她务必盯着老太君喝药,否则后果很严重。兰司羽严肃地交待:“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老太君的情况比我们看到的都要严重很多。”
许嬷嬷将她送到门口,叹息道:“老太君戎马半生,护国公府一门男丁尽数死与战场,唯一的牵挂就是宸王了。若是宸王被那妖娆贱、货害死,老太君怕是也活不成了。”
兰司羽一阵头疼,劝她不要和离有什么用?夜宸渊赶着她走啊。但不管要不要和离,医馆都是要开的。回王府的途中,兰司羽索性牵着瘦马逛逛街,看看医馆开在什么位置好。她正右顾右盼打量的时候,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叫她:“表嫂?宸王妃?”
兰司羽转过头,就见也楚澜风正打马过来。楚澜风跟其他世家子弟一样,成年后便进了衙门当差。他喜欢查案跑城,如今已经是刑部的员外郎了,是京城姑娘们的最佳夫婿。他在兰司羽面前翻身下马,看着她手里握着的马缰,再看看她身后的瘦黄马,迟疑地问:“表嫂可是在等表哥么?”
他以为夜宸渊跟兰司羽两人骑一马出游。“没有,是我自己一个人逛街。”
楚澜风看了一眼那匹随时会死的瘦马和兰司情身上那几年前就不流行的广袖儒裙皱了皱眉,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这是我用先前猎到的狐狸做披风,表嫂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兰司羽不知道人家瞧她寒酸,还有些惊讶,这大热天的,她要狐狸披风干什么?楚澜风见她迟疑以为她嫌贵重,立刻又道:“外祖母入冬便爱咳嗽,到时候还得劳动表嫂寒冬赶路。有披风会暖和些。”
这孩子,想地真远。“楚世子想的真周到,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手里提着东西逛街就不方便了兰司羽接过包袱跟楚澜风道了别,便直接回了王府。兰司羽把包袱扔给右右,让她收起来。右右不知道是什么,直接拆了在院子里看。长长的披风一抖开,兰司羽都有些惊艳了。纯白没有一丝杂毛的狐狸皮,手工精致的看不出任何拼接痕迹,兜帽外还镶着一圈纯白狐狸毛,柔软的无风舞动,好看极了。右右连忙在兰司羽身上比划:“娘娘太好看了,冬天的赏雪游园的时候,您一定是最美的那个。哇,还有一条狐毛围巾,是一套的,还有一副手套呢……”右右兴奋不已,兰司羽笑道:“快走起来吧,我快饿死了,他们人呢?怎么不做饭?”
“明天相爷生日,陈婶去大厨房去女儿饼了。二蛋去小院查看有没有东西遗漏的。一会我来做饭。”
“算了,这顿我来做吧。你以前还没做过饭,万一不好吃就麻烦了。”
主仆二人聊地开心,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