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无语:“他拿着剑关我什么事?总不能是杀我的吧?”
右右整个人抖地如风中的落叶:“好像,好像就是来杀你的。”
兰司羽抬脚迈百门槛,不屑道发:“他凭什么杀我?我又不是通敌卖国的奸细。”
院中的夜宸渊抬手一挥,剑鞘脱剑而出,直扑兰司羽的面门。卧槽!“右右闪开!”
兰司羽一把推开右右,掌心握了一把手术刀,在脸前一挡,剑鞘擦着她的脸往后飞去,重重地钉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她的手腕被震地发麻,心底一紧,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夜宸渊动真格的了,夜宸渊要杀她了。刚刚这一下,她的手腕就有些发麻了,如果真的打起来,她很可能走不过两招就要挂了。她沉着脸看向夜宸渊,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冷声道:“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请我治,我不收你诊金。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夜宸渊脸色黑如锅底,“你勾搭澜风同你出城,不知廉耻。本王今日索性杀了你这个荡、妇,免得挑唆我兄弟情分。”
她就知道夜宸渊会有这样的误解,所以当时才拒绝了楚澜风。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出城去看我娘亲,楚世子不忍心见我骑着瘦马见我娘,特意跟护国公府借了马车送我去。此事,你可以自己去跟楚世子求证。”
“出城看你娘?前儿你娘还好好的在相府,今儿就在城外了。她这城出的怎么这么及时?!兰司羽,你说谎也编个好点的理由。”
看在可能会被打死的份上,闭眼,深呼吸,拼命让自己冷静。“我娘亲的确前两天搬到我爹当年进京赶考时住的屋子了,你要不信现在就派人去相府问我娘什么时候离的府,再派人去城外看,我娘是不是住在城外。”
“你看你娘,叫上澜风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兰司羽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聋的?我之前说了,楚世子不忍心我骑瘦马去看娘亲,为了全我面子特意借了护国公府的马车送我去!”
“你可以请本王陪你去!上次在祠堂本王就借了你一次人情,你可以再求一次。”
“楚世子主动提出帮忙,不用我欠人情。求你还要欠你的情。说不定到时候又让我给情通房看那种龌蹉的伤,受气吃力不讨好。”
“你是本王的王妃,哪怕欠本王人情你也只能求本王!而不是借机跟外男勾搭。”
“夜宸渊,你有病吧。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是吗?我跟楚世子清清白白。”
夜宸渊脖颈筋脉跳起,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过是想和离后有新的依靠。怎么?你那奸夫护不了你,还要你找新宿主?”
兰司羽没想到夜宸渊这种从小接近精英教育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不堪的话,顿时又气又失望:“你跟兰司情还真是垃圾配桶,一桶垃圾。”
“你自己水性杨花,还诋毁自己的亲妹妹,恶毒至极。本王警告你离澜风远点,他要娶的女子定然冰清玉洁,本王绝对不允许你染指他。”
兰司羽看着夜宸渊为了维护兰司情而暴跳如雷的样子,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只要看着她的脸就可以厌恶。一旦做出令人厌烦的事来,便能更加令人作呕。她在夜宸渊那应该就是这样的存在吧。兰司羽咬着后槽牙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她这个二十二世纪的香饽饽到了这里竟然这么不受人待见。此一时,彼一时啊。她抬头看了夜宸渊一眼,无力道:“既然你心里给我定了罪,我再解释也是徒劳。你既然担心我染指楚世子,那我现在就把话话到这。我兰司羽和离之后,绝不会再跟皇家子弟结亲,若违此誓,我便死在我自己的手术刀下。”
右右连忙拉住她:“娘娘……”凡事都有万一,话不可以说这么满啊,万一应验了怎么办啊。夜宸渊冷着脸沉声道:“你最好记得这个毒誓,免得将来要了自己命。”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谁要为你操心,就凭你也配。本王不过是替皇室子弟操心,像你这种耐不住寂寞不安分守已的女人,不管嫁进哪个府里都是祸害。”
这话字字句句捅人心窝,兰司羽告诉自己,反正要和离了,不必放在心。她指了指门:“说完了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夜宸渊冷冷地看着她:“你如今还顶着宸王妃的名头,一举一动都代表宸王府,你最好谨言慎行。若再出现如今日这般辱没宸王府之事,本王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着。”
兰司羽淡道:“如果你要让我处处顾全你的面子,那我很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要我做到,那我就会旅行正妃的职责,首先,我就得管家。你敢把府库的钥匙交给我么?你敢交,我就能谨言慎行。不敢,那不好意思,我也做不到。”
什么好处都没有,还想她为他着想。这都什么人啊。夜宸渊脱口而出:“怎么?想拿本王的银钱贴补你的小白脸啊?想都别想!”
兰司羽下巴一扬:“同样的话也送还给你。"夜宸渊杀气毕露:“你是不是想死?”
兰司羽手术刀当胸一横:“来啊,看谁先死。”
夜宸渊想到先前被她麻醉了手的事,当即冷笑:“你以为你那局部麻醉术可以每次都能成功么?”
兰司羽往下跨下一扫:“你以为我只会扎你手么?我还能让你感受一下不举的滋味。”
夜宸渊想到她出其不意的针法,内心并不想感受不举的滋味,便黑沉着脸甩袖而去。兰司羽简直对这个男人无语到了极点,这种事直接去跟楚澜风求证不是更好?非要过来跟她吵一架。她怀疑他是不是找自己练口才的。右右扶着旁边的桌子浑身被汗水浸的湿漉漉,颤声道:“娘娘,你你好厉害啊,王爷又被您给骂走了,不,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