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召见”，一进门夜宸渊却直接开了口：“听说林安候夫人送了你三套鎏金宫裙？”

兰司羽点了点头：“是。”

“阿情和兰夫人素来有宫寒腹痛之症，而那鎏金宫裙有治宫寒的功效。”

兰司羽梭了一眼兰司情：“所以你想让我把裙子送给她们？”

夜宸渊点点头：“做为亲姐妹，你一定不会吝啬几件你不穿的衣裳吧。”

兰司羽好笑地看了兰司情一眼：“都生过两个孩子了，什么腹痛之症都该没有了。情通房若是自己想要，那便说自己想要，还扯出自己亲娘来做挡箭牌，羞不羞。”

兰司情被她拆穿，故做镇定道：“姐姐误会了，姐姐不在娘亲身边，不知娘亲苦楚。妾身也是因为知道姐姐不用才冒昧相求的。姐姐若不舍得，那便当妹妹没说。”

这话说的，兰司羽不是赵氏亲生所以不她的死活还冷嘲热讽，多刻薄寡情啊。兰司羽虽然挺厌烦她的，但做为大夫，她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也不是我不愿意割爱，而那裙子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对你还是对赵氏都百害而无一利。”

兰司情哪肯领情，只当她在推脱：“京城多少夫人穿了这鎏金裙都相安无事，林安候府刚生了长孙的金氏都有。姐姐若不想给直言便是，何必吓唬我。”

那可是鸦、片，罂粟，兰司羽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地为解释：“我知道你可能喜欢裙子有异香，但那异香升起处都是毒药。我也是女人，我也爱美，若不是有毒，为何自己不穿？”

“鎏金裙束腰束腹，于行动极为不便。穿上后便无法骑马快走，与姐姐性子极不相合，姐姐自然不愿意穿。”

兰司情哪里听地进去，转头看向夜宸渊说道：“王爷，你瞧妾身说的可对么？姐姐就是这样的人，宁愿东西扔了也不愿意给妾身。”

夜宸渊也不信一条裙子还能参上毒药了，看向兰司羽冷声道：“本王也曾见过发宫里的娘娘们穿过，没有御医称其有毒，就你最厉害。”

油盐不进！好心当作驴肝肺。兰司羽撇了撇嘴：“狗咬吕洞宾，你自己不想好，将来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夜宸渊直接道：“本王可以给你银子。”

“给多少？”

“一千两银子一条。”

"行，一共三条，三千两。"兰司羽爽快地对右右道，“一会去小库房把那几套裙子给情侧妃拿过来。”

夜宸渊压下眸中的不屑，淡道：“账户会将银票送过去。”

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银子，兰司羽果然没令他失望！兰司羽一着大夫的良知最后一次警告道：“不要时常穿着，穿久了对身体无益。”

夜宸渊冷笑：“竹杠已经敲到，你再说这些有意思么？如果真的有毒，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免费送给阿情了。”

兰司羽鼻尖一酸，那种被误解的感觉瞬间涨满整个胸腔，难受地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背过医生的誓言，她忠诚于医生的职业操守，不管何时何地，绝不以医术害人。她讨厌兰司情，也为她治了身上的伤；她厌恶夜宸渊，也为他解了毒了。林安候府的客人说过她多少坏话，她都一世同仁为他们解毒。“爱信不信，将来出了事别找我追责就行了。”

兰司情兴奋地尾巴都翘起来了：“姐姐且放心，一千两一件的衣裳妹妹还是第一次穿，一定时时穿着才能值回这个银钱。”

兰司羽撇了撇嘴：“是是是，王爷爱你，为你一掷千金。当真有败家子之风。往后妹妹看上我这什么东西尽管来要，肥水不留外人田不是。”

反正这裙子要是长期穿下去，想生贵子是不太可能的。夜宸渊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红痕，下意识别过头去：“本王的竹杠可不那么好敲。”

“是么？我这有千金一片黄金面膜，用完之后柔光水滑，皮肤细腻有光泽，宛如新生。”

兰司羽咻从空间里亮出一片24K黄金面膜，在兰司情面前亮了一下：“你看我的脸，再看你的脸。你就比我大不过一年而已，为何皮肤开始泛黄。”

皮肤泛黄是因为前一阵兰司情中毒了，还没有休养好，当然不及兰司羽丝滑白皙。兰司情自己也留意到了，所以最近胭脂总是用地厚。此时听兰司羽这么说，两眼直直地勾住了她手里的面膜，充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