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渊脸色更加阴沉:“身为王妃,抛下王府一堆庶务,在此乐不思蜀,还不思反省!”
一堆庶务?在哪?她怎么没有见过!兰司羽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懒洋洋地问:“所以你不辞辛劳地来这就是为了跟我吵架?”
夜宸渊双手往身后一背,傲娇道:“本王亲自来接你回府打理庶务。”
兰司羽才不想回去,回去她还得跟右右挤小破床,在这她能睡大床。她坚决摇头:“我觉得情通房更擅长也更喜欢打理庶务。”
夜宸渊垂头,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落进她的耳内:“不回也可以,本王便留下来试试你的床。”
太臭不要脸了!兰司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回府!”
在这她要敢分房睡,兰相都不能同意。夜宸渊露出得意的笑容:“要我帮忙收拾吗?”
“不用!”
兰司羽让右右去提出自己的小包袱不情不愿地跟着夜宸渊走了。下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爷真的很宠爱王妃啊。王妃不过才回来一夜王爷便迫不及待地来接了。”
兰司羽翻了个白眼,宠个毛线,他是来提她回去虐待的。右右却极为不同,她骄傲的扬起小脑袋,像极了宠妃身边的小红人。兰司羽看着夜宸渊一脸怒气的模样,便道:“下人们乱猜测,你别跟他们计较。”
夜宸渊甩着车帘上了马车,黑沉着脸冷笑:“下人面前本王给足了你面子,你自己就没什么要说?”
你给了我什么面子呦!兰班羽对这个人的莫名其妙已经有些习惯了:“我要说什么?”
夜宸渊愤声道:“你给人看病就看病,为何摸人家的脸?摸了人家的脸还摸人家的手?那种老头子的手比本王的手好摸?”
兰司羽下意识道:“什么老头?那是个老太太,是府里的杂役,无儿无女的,我自然跟她亲近些……”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他:“夜宸渊,你不会是吃醋吧?”
那一瞬间,夜宸渊仿佛被她窥探到什么秘密似地,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拍开她的手,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这一拍完全没留力,兰司羽痛得眼睛都红了。她摸了摸火辣辣的手背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地坐着并暗暗发誓一定要赶紧找好机会和离。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兰司羽一马当先跳下马车,准备离他远远的。然而她没走两步就被夜宸渊拽住了手。“夜宸渊,你个神经病,你给我放手!”
夜宸渊抿着唇没有理她。他的速度非常快,兰司羽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兰司羽挥舞着手术刀急赤白脸的威胁:“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夜宸渊头也没回:“你敢动手,我就敢吻你!”
兰司羽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天晚上两人那暧昧至极的姿势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立刻识相地收起手术刀,努力加速地奔跑让自己跟上他脚步。右右半天才反应过来,等她要拔腿追上去的时候,自己家主子已经被王爷不知道带哪去了。她只得沿路向下人们打探。兰司羽被夜宸渊拖到馨妃院附近的另一个院子,辅一推门便见仙境般胜景扑面而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悠悠的药香。等缭绕的烟雾散去,便露出一池轩黑幽幽的汤汁。“这什么?”
夜宸渊毫不温柔地把她推进池内,那股浓郁的药香瞬间裹满了全身。“药池?夜宸渊你疯了,药池是根据每个人身体情况而设的。你能泡的药我不一定能泡。”
兰司羽扑腾着就要往外爬。夜宸渊一步跨进池内,一把按住了她胳膊,然后一件件的剥她的衣裳。兰司羽惊恐地甩开他的手,颤声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手软的。”
夜宸渊满心的怒气在看着她被湿衣裹得像只湿水的鹌鹑似的,心情意外的好了些:“行啊,让我看看你能多不手软。”
“你以为我不敢!”
兰司羽手心一翻,掌心已经多了一把手术刀:“老子今天就给你开瓢。”
夜宸渊一抬手,她下意识往后一退,等她反应过来时手术刀已经落在了夜宸渊的手上。男人扬眉挑衅:“还有吗?”
“还有!”
寒冷一闪,手术刀扑面劈去。奈何水里站立不稳,顾上不顾下,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便往前栽去。夜宸渊劈手夺了她的手术刀,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怀里,抬手就去扯她的腰带。兰司羽气得发抖:“夜宸渊,你别欺人太甚。别逼我要你命!”
夜宸渊冷笑:“本王身后那只小狗是怎么回事?兰司羽,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兰司羽所有的委屈都被堵在了喉头。电光石火间想明白了一切,原来夜宸渊是因为发现了他屁股上那只二哈狗头才去相府接自己的,也是因为狗头来找自己算账的。可是他是怎么发现的?他都是自己沐浴更衣的。是了,兰司情!一定是昨晚自己不在,他终于跟兰司情洞房了。想到两人洞房花烛时兰司情指着他屁股上的狗头时夜宸渊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画面太美不敢看啊!夜宸渊看着她脸上压都压不住的笑意,勃然大怒:”你还有脸笑!”
“啊,我笑了吗?我没有啊。”
夜宸渊浑身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很好!今日是你让本王在你身上刻个狗字,还是本王把你淹死!自选一样!”
“我不选!”
兰司羽狠狠地推他,拔腿就要跑,“你身上的狗头又不是我纹的,凭什么要在我身上刻!”
夜宸渊不动如山,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笑意森然:“本王说的是小狗,为何你知道是个狗头?!兰司羽,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反正我哪个都不会选。”
兰司羽照着夜宸渊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趁机他吃痛松手时拔腿便往外跑。奈何衣裳尽湿脚步难迈,上半身因为惯性往前了,而腿还留在原地。于是,她整个人就这样重重地砸进了黑乎乎的中药池里。她也结结实实地喝了好几口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