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自己跟这个男人之间武力值上的悬殊。她将手里握了一包药粉,往后退了一步:“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真相。”
“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推测应该很有钱武功也很高。”
“一个半夜从王妃的房间里出来,还能出本王的手里逃脱的高手。你说你不认识,你以为本王会信?”
兰司羽也很无语,这世间真是对她太多考验啊。上次跟夜宸渊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又多了一层了。兰司羽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怎么样的解释你会比较相信?”
夜宸渊垂眸看她,眼底闪着几分痛色,却极为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问她:“是,他吗?”
兰司羽一脸茫然发:“谁?”
夜宸渊垂下眸子,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喉咙一阵发紧,哑声问:“那个给你写诗的人。”
兰司羽心底猛地窜上一股紧涩感,压着她的心口有些喘不上气。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其实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说的话。是吧?”
夜宸渊的气息在刹那间沉重起来:“我试着相信你,可是一次次的事实摆在面前,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让我怎么相信?”
男人突然出现屋子里时的恐惧和委屈,都不及此刻他的怀疑让人压抑。到底,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异世,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兰司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裤腿,苍白的唇角强硬地扯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来:“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是狗屎。在你的眼里兰司情无论做什么都能被原谅,而我永远都是一个不干不净的淫、娃荡、妇。今夜那人若是从兰司情的屋子里跑出来,你定然问她是否受伤,有否受到惊吓。她定然在你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而你会为无法时刻守着她而自责后悔。而我无论做什么,不管是跟林天还是楚澜风在一起,你都觉得他们是我有意要寻的下家。更别说半夜还有男人从我房间里出去。我不怪你,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嫁给你,让你觉得我就是这种人。但这是过去既定的事实,纵然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夜宸渊,和离吧,或者给我一封休书也行。我说过你撇开夫妻这层关系,你是值得人尊敬的人。往后军营用得上我兰司羽的医术,我随时效力。你也不必因为有这层关系而时时介怀这些,成日担心自己的老婆背你有人,担心外人对你冷嘲热讽,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
她原本很紧张,可是现在她所有的情绪都放平了,只剩下尚且还有几分苦涩的心。夜宸渊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极为克制才压抑住自己狠命摇晃她的举动,咬牙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说了,你不信。不是吗?”
兰司羽平静地看着他:“夜宸渊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跟你说过最真诚的话,坦露过最真实的自己。但是,你认定这是假象。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这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信过你。”
“你如果信我,就不会假扮侍卫跟着我。”
夜宸渊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事他确实理亏。本来在馨妃院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事,结果就出现了刺客。他都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这会他提起来了,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兰司羽笑了笑:“上次在林安候府验尸的时候也是你吧?其实仔细一想就能发现你和好之间的区别。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脸上总是还会有些微表情。但你戴了人皮面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楚澜风早就认出你了吧。可是他也没有说,只有我还追着你要学轻功,很好笑吧?”
夜宸渊硬着头皮解释:“因为你跟澜风要半夜出府,我有些好奇你们要做什么,所以才想跟着去看看。”
“是好奇还是怀疑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从看到我枕下的诗开始,从我说要离和的那天起,你就怀疑我在找下家。楚澜风依赖我的医术,你担心我找他接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