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我偷人,而不是我有危。”
兰司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看,你心如明镜。早有选择,何必在这个时候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夜宸渊看她笑颜如花,心底陈乱如麻。可是他偏偏无言以对。他看了她许久才道:“你住在这罢,我走便是。”
夜宸渊一走,原本还冷静的兰司羽突然就像被抽走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了椅子上。夜宸渊那番让她留下来的话,真的让她在意了。一个颜控,面对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人,再加上那样的家世和身份,简直完美无可挑剔。她甚至隐约还期待过夜宸渊会为了她赶走兰司情,甚至还可笑的期待过他真的爱上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这几天面对老太君不着痕迹的挽留和他撕毁休书,她的心里都是期待着的。现在好了,一切都有了答案,那种不必要的幻想趁早打消。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走!至于兰司情,那天被兰司羽打了一顿,夜宸渊还没给她出气,她就只能等着兰司羽自动离开的那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许氏来接兰司羽的要消息,还没高兴一会,就传来了夜晚宸渊撕毁休书不准兰司羽离开宸王府的消息。兰司情整个人如堕冰窖,通体凉透。兰司羽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夜宸渊忽略那一摞摞“她跟男人通奸的证据”。更让兰司情心惊的是,叶一将木匠带进了馨妃院,说是王爷的命令,让木匠往后负责馨妃院的工作,日后俸银算在馨妃院的账上。兰司情立刻就明白过来,王爷已经知道了是自己让木匠污蔑兰司羽的事。其实这事也是她临时起意。叶一正在府里搜索进了主院的红耳朵贼人,她刚好看到木匠耳朵过敏,便将计就计。她对木匠一番恐吓,然后又假装好心为他提建议。只要木匠说他亲眼看见,那便坐实了兰司羽跟那日逃走的白衣人有私。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进主院的贼人竟然就是夜宸渊本人。她便因此弄巧成拙暴露了自己。兰司情不知道这事的真相,她认定了兰司羽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了夜宸渊。嫉妒令人面目全非,兰司情此刻恨不得把兰司羽拆成骨塞进茅坑才好。她一向来葵水都伴着腹痛,这次可能因为忧思过重,越发疼地难以自控。王嬷嬷看着她浑身是汗,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心疼道:“要不请府医过来瞧瞧吧。”
兰司情厌厌地摇头:“我娘出事之后,府里的人便说我没病装病博同情。我若再因这事找府医,府里的人定然又说我是想借病引来王爷关心。对了,你可去求兰司羽,说我来葵水痛不欲生,想问她求个镇痛的法子。态度低矮些。”
王嬷嬷有些踟蹰:“老奴跟王妃有过节,怕是老奴再好的脸色,她也不会领情。”
“兰司羽初次来葵水时落过水,后来每每来葵水便痛不欲生。你只管问她法子,其他的回来再说。”
王嬷嬷立刻会意:“主子是想试探王妃娘娘的态度?”
“不,我是瞧着她最近半年似乎都没有腹痛过。有些奇怪罢了。”
兰司情脸色苍白,后面的话说的阴狠不已:“大夫说过她这葵水痛除非诞下孩儿,否则永不可治。”
王嬷嬷满脸震惊:“主子的意思是,王妃娘娘有喜了?”
兰司情咬牙切齿:“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来其他理由可以让王爷把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