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的话就像一个开关,彻底炸了锦绣的理智。她冲着兰司羽的背影大喊:“兰司羽,我如今一切都拜你所赐。是你毁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兰司羽叹了口气,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锦绣为何如此憎恨自己。当初在诰命夫人宴会上,她确实搅合了锦绣想嫁给楚澜风的心思,加上兰司情的挑唆,只怕锦绣把一切都怪在了自己头上,认定是自己坏了她的姻缘。可是挑赵家公子跟她成亲又不是她兰司羽能做主的事,凭什么怪在她头上?她转头看向锦绣,冷冷地问:“锦绣郡主既然说到这里,不如我们便来说清楚,我是如何害了你一辈子。”
姻缘这种事本来不便拿出来细论,锦绣气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名。你们宸王府两姐妹争斗却拿我来做刀,可恶至极。”
“你自己贵为皇族,在街上随便听人挑唆更来诽谤我。冤有头债有主,谁拿你当刀子你找谁去,凭什么理直气状地堆我头上,让我当这个冤大头?”
“什么诽谤,你自己本来就品行不端。否则为什么那山贼只虏你不虏别人?”
兰司羽闻言神色一冷:“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也不必顾你的体面。不防告诉你,那几个收钱想杀我的人已经交待,要我命的,就是你锦绣郡主。如今歹徒人在天牢,随时等着指控你。我顾念一点点皇家亲眷的情分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软弱可欺。”
锦绣一听顿时急了:“胡说,我根本没有派人杀你。”
兰司羽自然知道幕后凶手不是她,但她就是要让她明白被人诬陷的滋味:“是与不是,你自己跟刑部说去。”
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震惊不已。兰司羽被劫持的事这几日已经满城风雨,但大家万万没想到这事的幕后主谋竟然会是锦绣。结合刚刚她给兰司艳下药,企图诬陷自己的郡马来逃避婚事一事,大家竟然都觉得锦绣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能。毕竟一直以来锦绣仗着皇帝和皇后对她的宠爱十分横行无忌,虽然只是一个郡主却比公主还要霸道,什么事都敢做。至于她跟兰司羽的恩怨,私下也有人研究过,明白是她想嫁楚澜风不成,便将过错全推在兰司羽身上。这锦绣如此小气,若是被她沾上,当真可怕!赵尚书和夫人对视一眼,顿时满面愁容,这婚事怕不是什么好事,而是祸事。兰司羽带着兰司艳头也不回的走了,夜宸渊还不知道后院的事,还在前院喝酒。兰司羽命人知会了他便将兰司艳回了相府。大晚上的,相府因为兰司羽的到来又热闹起来。兰相都睡下了,又披着衣衫起了,白姨娘连忙奉了醒神茶。兰司羽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兰司艳在旁边低着头一脸委屈:“爹爹,女儿是被算计的,爹要为女儿做主。”
白姨娘一听男方是琪王,神色已然染上几喜色,对兰相道:“既然琪王妃答应明日进宫请旨赐婚,老爷的意思是……”事已自此,清白已毁,能嫁为琪王侧妃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兰相没有异意,不过随意斥责了兰司艳两句便也同意了。兰司羽瞧着直冷笑:“父亲是不是以为自己以为人嫁入琪王府我们兰家的脸面就可以不要了?即便受人指点,也无所谓?”
不等兰相回答,兰司艳便不服气道:“大姐怎么这样说话?我也是被设计陷害的。”
兰司羽冷笑:“你这般伶牙俐齿怎么不在郡马府上施展,怎么由着锦绣对你打骂?在外人面前,为着相府颜面,我不便揭穿你。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身体不适竟敢在人家婚处歇着?还有,你向来聪明,加了催情药的酒颜色与寻常的酒不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兰司艳还嘴硬:“我确实没有多想,郡主赐了酒我哪敢不喝。”
兰司羽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喝。”
她上前一把拽住兰司艳的手腕,从她的袖袋中取出一方帕子,扔在兰司情的脸上:“喝的酒最后都吐这了。把帕子扔到水里,喂给狗喝了就能看到效果,你需要我验证给你看吗?”
兰司羽把话说到这里兰相的脸色已经变了,白姨娘连忙道:“混账东西,你二姐姐是为你好,你还不说实话。”
兰司情生怕兰司羽从中搅合坏了她的亲事,只得咬牙说出实情:“是,我当时喝了酒后就觉得不对劲,一到厢房便抠了嗓子吐了出来。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合,我当时想立刻离开的。可是看到院门口着着琪王,便将计就计。”
兰相大怒:“你又是如何认出他是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