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那孩子发现,他真的有一只可绘画成真的神笔。”
夜宸渊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知道她要说她的秘密了,眼底满是期待。兰司羽接着说道:“我的境遇有些类似,上天感念我有好医之心,就给了我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药箱。大小可随我心。我可以从药箱里取出我需要的药,也可以往里面放一些东西。你,能明白吗?”
夜宸渊点点头:“就跟神仙的乾坤袋一样?”
“嗯。”
夜宸渊突然就紧张了起来:“那,你是神仙?”
“我不是,不过你可以理解成我的东西是神仙给的。”
“那,你会不会像田螺姑娘一样,突然有一天离开我?”
夜宸渊握着兰司羽的手,满脸紧张地看着她。对于她的种种,他早就疑窦重重。今天终于问出来了,可是他又害怕那是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兰司羽看着他,认真地说:“我说过只要你不出轨,我就不会离开。”
夜宸渊心底一慌,随便认真说道:“你放心,我择日便去找兰相说与兰司情和离之事。我定然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兰司羽心里暖意微荡:“你确定了?”
“嗯!”
夜宸渊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地问,“如果兰司情不愿意和离,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你会相信我么?”
“那要看你到时候怎么做了。”
兰司羽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到时候你待她如果能有当初待我的杀意来,那我自然是信的。毕竟,如果不是我有点身手,现在早就变炒田螺了。”
夜宸渊一时语塞,最后说了一句:“不许翻旧账,你当时做的也不好。”
她当时怎么就做的不好了呢?兰司羽突然想到原主那个玲珑阁的相好,顿时又没了底气。两人各怀心事,都不再提旧事。过了几日,夜宸渊便同兰司羽一道往相府去,同兰相提要跟兰司情和离的事。兰相一向偏爱兰司情,这几日又听兰司情哭诉,说兰司羽挑她跟夜宸渊的感情,希望兰相能为她在夜宸渊面前说明。兰相一见夜宸渊,便直接开门山地问:“司情在相府住了不少时日,今日王爷是来接她回府的吗?”
夜宸渊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紧跟着管家匆忙进来禀报道:“相爷,那个副班主闹上门来了。”
兰相脊背一挺,神色一肃:“为何闹事?当初不是他自己走的吗?连我们相府的赔偿都不要。”
管家低声道:“他要告大小姐谋杀班主,说如果相爷不肯做主就告上京兆尹。”
事情一到京兆府那就会惊动宫里,兰相立刻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副班主便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两眼通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道:“请相爷为小民做主。”
兰相神色冷肃,官威迫人:"前几日、你说大小姐与你有恩,令兄死于自杀。离开你对大小姐感恩戴德。如今你又说大小姐谋害令兄。如此红口白牙,信口雌黄。你可知罪么?"副班主毫无惧色,红着眼哑着嗓子道:“前几日小人说的是赵夫人于小人一家有恩,小人不敢怀疑家兄死于大小姐之手。可是这几日,小人无意中得知兄长过世前曾见过大小姐……”兰相冷声道:“既然你说赵氏于你一家有恩,那令兄想是前去谢恩。”
“是,小人原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小人发现家兄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都不翼而飞了。小要原是想报官,谁知小人在途中听得有几个混子说红衣班的瞧着厉害,原是蠢货。小人听得便留了心,后来越听越心惊。原来他们说前几日有人请他们假冒官差带着一个老鸨骗了一个红衣班主,说那老鸨是他的母亲。不过几句话的事,他们便得了几两银子,故而得意。小人上前打探,使了些手段,那几人便说出骗人的时间,竟然是我兄弟去世当日。小人又问了那红衣班主长相,是家兄无疑。小人再去问了那个老鸨,果然他们联手骗的人就是小人兄长。小人顺藤摸瓜又细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这是兰大小姐的授意。小人再问了红衣班里的人,得知兄长曾易装去见过兰小姐,故疑心兄长之死与兰大小姐有关,还请相爷为小人做主。”
仅仅是疑心便敢如此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