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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五章 不许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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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初夏,骑山地车赶往城堡喂动物之后,才去做她的分外之事。野菜并不是任何田野的路边都长有。初夏从最开始的每天几把菜,到今天一把都收不齐,内心的焦虑越来越浓重。A市东西南北的市郊,初夏都快踩平了。手里的三根短小野菜,在嘲笑她赚大钱的异想天开。突然,眼前尘土飞扬,脏兮兮的泥土沾了初夏整张脸。是30辆前去别处接亲的婚车,经过路边时,不小心弄脏她的脸。“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们赶时间去外地接亲,车子就开快了一点,弄出大堆的灰尘。”

新郎下车道歉,给了初夏一袋子的喜糖瓜子作补偿,“给你吃,讨个吉利,让你将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少女面色木然,呆滞的俯视手中喜气洋洋的食品。这些车早就离去,她却浑然不觉。良久——嘴角发苦,她扬出来的笑容堪比哭泣。如意郎君...她不会有的,没人喜欢她...她心爱的男孩,再也不会理她了。她一无所有,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朝霞灿烂,印在她暗淡无色的脸上。那抹印出来的橙红色彩,像是少女哭泣呕吐出来的鲜血。她感受到的,只有疼跟冷。一瞬间,她想了好多事,情绪往破罐子破摔的歧途而去。她一无所有,念大学给谁看?为了争气吗?那她在给谁争气?她过得好,还是快乐,无人问津,也不屑于理睬。从前,她为了家人而活。以后呢?没有以后了,她一个人,得过且过吧。...初夏再度折回城堡,顾昕寒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餐。眼角的余光瞥到进厨房的她,他漫不经心的吩咐,“去把餐桌擦干净,等下就能吃了。”

8点钟才起来,他9点还要去工作,只能简单的煎了鸡蛋跟三明治。新鲜的牛奶是左亦刚才送过来的,加热一下就能喝。“这些食物成本多少钱?我付一半给你。”

女孩没有乖顺的走开,认真的询问他。“你有钱给我?”

男人轻嗤一声,不以为然。“今天你发我工资,我就有钱还你了。加上左先生为我做饭的22天,这些食材价格我估摸了一下,可能两个月才能还清。”

她很认真的语气,竟然不是在说笑。顾昕寒脸色一凝。早餐也不弄了,回过头,男人眯眸盯着她,“那是你的学费,你给了我,拿什么去上学?”

“还上什么学?没用的,有学历并不代表什么,只会浪费那些钱。有些小店也聘请17岁的服务员,我可以自力更生了。”

女孩自嘲的勾唇,黑眼圈看起来分外的可怜,像是被人打肿。顾昕寒沉着眉眼,阔步出门。他进了主卧,拨通一个电话,“小虎,有人刺激她了?”

“没有啊,顾总。您叫我每天贴身盯着初小姐,防止她出事。她若是真的遇到什么意外,我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早上她去了哪里?一来就说她不想念书了。”

顾昕寒阴郁的沉声问。他的女孩,就算是读到老,他也供得起,怎么可以委屈她?小虎想了想,“初小姐去市郊挖野菜,后来有一群婚车路过。然后,初小姐就开始发呆,表情又哭又笑。可能,她是羡慕别人成家立业了吧?所以,想早点儿出去打工赚钱。”

男人听完了,默不作声,关机下了楼。客厅里,空无一人。顾昕寒在前院找到了初夏。硕果累累的葡萄藤下边,蹲着弱小可怜的倩影。两只小母鸡叽叽喳喳,围着她打转。它们活蹦乱跳,故意引诱她,想让她陪它们玩。发现她许久都不动弹,也不开腔,它们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因为,她的眼角在无声的落泪。“咯咯咯!”

灵气的它们发现了顾昕寒,求助的望向他,期盼他过来安慰小主人。顾昕寒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有些疼,源于少女悲伤的哭泣。他才上去两分钟,这孩子怎么又哭上了?他忽然发现了,初夏的手里有一个破碎的坏气球。粉红色的气球,上面隐约可见6个笔迹娟秀的字。(宝宝生日快乐)。这显然是某个家长为了庆祝孩子生日,放到天空的气球。气球刚好飞到院子里,被树枝勾破。好巧不巧的,初夏正好看见。她触景伤情,情绪瞬间崩溃。妈咪生前,最喜欢宠溺的叫她宝宝...“呜呜...妈咪,想你...好想你...”少女沉浸在思念的悲伤心境中,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回来?没有你,我真的痛不欲生...我的日子过得好糟糕,没有盼头,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如果可以让你死而复生,我哪怕是折寿到只能活一天,我也甘之如饴...”她泣不成声,悲伤的神情吓住了小母鸡们。它们甚至不敢叫出声,只是温柔的依偎在她的脚下。大大的眼睛瞅着她,它们的眼眶也渗出一滴晶莹的泪花。她的悲伤,它们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慈祥可爱的妈妈。“我总算明白,你们亲眼看着亲人死去的心情了...可是,小红,小黄,你们并不孤单啊,你们还有彼此依附...我只有我,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她羡慕的惨笑。骤然被一双大手揽住,她带进男人温暖的怀里。她泪眼汪汪,望进一双沉痛的桃眸当中。她艰难扯起的雪白唇瓣,笑得比哭还难看,“顾叔叔,我这个样子,很丑吧?对不起,就算吓到了你,我也不能露出漂亮的笑容。我不仅丑,还讨人厌。”

讨她最爱的男孩的厌恶,即使努力千万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一丝美好。“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头顶的男声,沙哑的叹息着。“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跟施舍。”

她推开他,笑得倔强而自卑,“更不、更不需要你的爱屋及乌。”

念安已经跟她绝交,两人再也没有丝毫的瓜葛。这位叔叔,也没必要再勉强自己对她好了。肉麻的话,顾昕寒向来不屑于开口,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很强势的一语双关,“不许拒绝我。”

初夏笑不出来了,震惊的仰视他。他居然不是在说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她毫无优点的啊,也没有公主的好命,没人关怀她才对。顾大爷的一贯风格,是想到就要去做。“过来,我让你看看,你苦不苦。”

他并不温柔的抓住初夏的右手,有些急躁的把她塞到车子里。“我们...要去哪里?”

女孩还在抹眼泪,不过哭声已经止住。男人专心致志的开车,不言不语。他到的第一个地方,是坐落在市郊北部的贫民窟。那里的男人跟小孩,穷得上衣都穿不起,仅用一块脏兮兮的麻袋罩着。同样的袋子,也穿在了那些小女孩的身上。她们的衣服虽然补丁很多,至少还有一件称得上是衣服的东西遮羞。这儿的房子,都是用废弃的小木板,一点点的拼接钉成的。最大的房子,不过10平方米。最小的住所,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睡觉,翻个身便会滚出家门。因为,他们的家都没有门。这里既然是贫民窟,自然是一贫如洗。哪怕是家门敞开着,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给人偷。所有人家的门口,都配着一口烂锅。哪怕是锅底有了破洞,他们把锅子倾斜着,架在火堆上,也能勉强煮东西。为了防止食物跟水漏出来,他们一次能放进锅里的东西非常少。导致煮一顿餐食,需要重复好几遍。贫穷的妇女们忙活着,乐此不疲。扭过头,瞧着一旁坐在地上写作业的孩子,她们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那是对未来的美好生活还有着憧憬,所以她们并不怨天尤人。A市这样豪华的国际大都市,居然藏着如此落魄的蜗居之处。初夏大为震惊。“这里的人,有些是家里破产,每月赚的钱都要还债。有些是亲人生了重病,看病卖房子,最后变得倾家荡产。”

顾昕寒淡淡的解释,表情略微伤感。他们站得很远,并没有进去,免得打扰这些人的生活。“我生活了18年,都不知道A市还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你会晓得?”

初夏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情绪,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想知道我跟这里的故事?左亦,你来说。”

顾昕寒抱胸走开,交给开车前来的左亦。左亦把初夏带到自己的白色宾利里,跟上顾昕寒在前头开的车。他微笑述说,“是这样的,顾家也曾经破产过。那时候,顾总才18岁。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他,觉得天塌下来了,没法承受,就任性的离家出走。毫无生活经验的他,仅靠着一本护照,和好心人的帮忙,流浪到了A市。最后,他饿得昏倒,被另一个流浪汉所救,带他回了贫民窟。”

“后来呢?”

初夏来了兴致,情绪也恢复了不少。“后来,流浪汉用地沟水,就着辛苦找到的两根烂菜叶,给顾总煮了一碗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热汤。这汤水让他苏醒,也令他重新振作...”当时,流浪汉对顾昕寒语重心长的说,“你看,平日里你们嫌弃的臭水烂菜,最后还不是救了你一命?这些废物的存在,都有它们的伟大意义。你堂堂一个人类,还比不上它们?我每天捡垃圾吃,我怨天尤人了吗?”

报警求助的顾昕寒,被遣送回了新加坡,并因此发愤图强。“所以,顾氏是顾叔叔起死回生的?他真棒!可是,我怎么没在八卦杂志上看到过这样的报道?”

初夏惊奇极了。“这是丢人的往事,他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左亦微微一笑。“...”思索了一会儿,初夏的八卦小宇宙在熊熊燃烧,“既然是往事不堪回首,那他后来发达了,也没有回去找过对他的人生影响极大的流浪汉?对不对?”

“不,他找了,也报答了,一直放在身边重用。”

左亦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迷死人不偿命。“时常在顾叔叔身边,还受到重用的,不是只有您吗?”

初夏发自肺腑的笑出声,对左亦竖起大拇指。“因为,他的儿子接替了他的任务。他现在年事已高,在家里安享晚年。”

左亦的笑意,流露出一丝促狭的亮光。“啊?您是流浪汉的儿子?”

初夏惊得下意识的扭头,瞪大眼睛看他。“是啊,人与人的相识,一切都是缘分,注定一生在一起。”

左亦话里有话,在暗示她跟顾昕寒。傻乎乎的小妮子,是完全听不懂的。她在好奇另一件事,故而小脸微红,有些吞吞吐吐,“左先生,我、我问另一件事,您、您别恼火。”

“随便问,我自制力向来很好。司南溪每天打电话约你,我也没有冲过去揍他。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左亦说得笑里藏刀。初夏腹诽,那是她根本没有想过赴约,他才这么淡定的,好不好?“那我问了哦。”

轻咳一声,初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含笑开车的男人,“据说您是马来西亚华侨,二十岁以前从未来过中国。您看着不像是不孝顺的啊,为什么会任由父亲,千里迢迢的在异国他乡当流浪汉?”

“那么多人好奇,都识趣的在背后偷偷议论,只有你敢当面问出来。”

左亦故意板起俊脸吓初夏。他本就肤色黝黑,带着一抹不悦之色盯向她的时候,真能吓得她屁滚尿流。她干笑着连连摆手,“我不问就是,您别生气。”

左亦收回吓唬她的视线,目不斜视的开车,“我爸爸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只是娶了我妈妈,才为了她留在马来西亚。他以前是作家,当年他要写关于贫民的文章。天马行空的乱想,哪里有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

“所以,他来了这儿的贫民窟当流浪汉。”

初夏做完总结,随即不好意思的干笑道歉,“抱歉,误会了您。”

“没事,我没有生气。”

左亦笑过之后,说起了人生的大道理,“你看那些人,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随时担心房子被城管拆掉。他们的日子过得这么艰难,都没有想过轻生跟放弃。你衣食无忧,还能念书,又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呢?”

初夏被说得有些惭愧,更多的是埋怨,“我就是不满自己现在的生活。习惯了事事依赖别人,我无法好好照顾自己。”

左亦挖好的大坑,此时才露出来,“顾总向来独自生活,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他童年时,一直盼望有个妹妹。如今,你如了他的愿,就让他顺便帮衬你。对他来说,多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你还不乐意?”

被彻底说服的少女,还是心有余悸,犹豫着,“我怕他哪天听了沈念安那个混蛋的话,恨屋及乌,赶我走,我的下场会很惨。”

“没那么夸张,顾总针对人,是因为对方有错。”

左亦和颜悦色的看着她。初夏半信半疑。她也没有怎么做错,那位叔叔却时不时的惩罚她,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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