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他第一次心痛,则是因为言清桦为了救顾昕寒葬身火海。...三天后。警局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披头散发的少女,手里捏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她进门就大喊,“我要报案,有人贿赂官员!”
“贿赂官员?”
办事大堂里的警察们,神色凝重的聚集过来。“对,我要举报的这个人叫做顾昕寒。这些文件是他贿赂的证据,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
初夏冷静的解释,递上了呈堂证供。警察们仔细的翻看,脸色顿时都沉肃了起来,“这些有钱人,贪得无厌。钱已经赚得够多了,还要行贿高官,谋取更大的利益。”
铁面无私的警察们,征询上级的同意,开车去抓人。报案的少女要求跟着前去,他们没有拒绝。警车直逼市立医院,堵住了正在大堂办理出院手续的俊酷男人。他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来来往往的人们震惊的看过去,只见一副冰冷的手铐伸到他的面前。他神色不变,清淡淡的一眼睨过去,“什么意思?”
警察里边,走出一个大义凛然的警司,“顾昕寒先生,有人实名举报你收买官员。”
“证据呢?”
他眸光一转,瞥向冷漠站在警察那边的初夏。少女的眼神无比的疏远,仿佛看不到他这个人。“这十几份文件,都有你的亲笔签名,记载了你行贿的行贿项目。你行贿金额数千万,造成的后果,粗略估计,会让国家间接损失上百亿。”
警司一脸的厌恶。大堂的围观人群,发出嗡嗡声,震惊于顾昕寒的知法犯法。男人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高冷态度,“你说什么?上面有我的签名?”
“对,还是你的亲笔签名。”
警司摊开第一份文件,翻到签名档那处,继而愣住了。他的脸色很不对劲,初夏赶忙走过去。(顾昕寒)三个字,表面看没问题。可是仔细观察,(昕)字左边的(日)字旁,多了一横,成了(目)字!“请问警察同志,我的名字,该怎么读?”
男人优雅一笑,绝地反击。“这个(昕)字,你刚才偷偷加了一横?”
初夏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冲他尖叫。“小姐,请你别质疑警方的保密性。自从你拿着这些文件过来,它们就一直揣在我的手中,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一秒。”
警司义正言辞的自责。“伪造行贿证件,污蔑我贿赂人民公仆。警察同志,你们该怎么起诉她?”
左亦接到保镖的电话赶过来时,就看到顾昕寒对警察问出这样的话。“妨碍司法公正、诽谤栽赃他人。”
警司夺过初夏的皮夹,捏着她的身份证,“就算你没有成年,不会坐牢,我们也有权关押你一个月。”
初夏唇色苍白,瘫软着身体,摔在地上。浑身散发魔鬼气息的冷沉男人,慢条斯理蹲下来,俯视兵败如山倒的她,“这两个月来的忍辱负重,换来自己蹲局子,很不甘心?”
初夏浑身发抖,大片的泪花从眼眶滑落。原来,他都知道。他明白她对他的‘喜欢’,只是在演戏。现在,好戏谢幕了。他这个幕后导演,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个满盆钵。她处心积虑,艰难的演戏,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是,我不甘心!你害死我妈咪,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魔鬼,我做梦都想把你碎尸万段!”
她绝望的大哭,被警察拉上警车。她剧烈的挣扎,小丑般的映入他冰静无情的桃花眼。他优雅的吩咐司机开车。炫酷豪华的跑车带着他离去,却带不走初夏对他的满腔恨意。“初...”熟悉的称呼,都要脱口而出了,左亦又生生止住。他微微叹息,彬彬有礼的对警司说,“这孩子脾气倔,麻烦各位精细一点对待。”
“当然,我们不会乱用私刑。”
警司点点头,看不懂她跟顾昕寒的恩怨情仇。“不用你假好心!你跟顾昕寒一丘之貉,都是伪君子!”
少女哭得撕心裂肺,抗拒左亦的真挚关怀。左亦苦笑的低头,不再看呼啸而去的警察。他还以为,那孩子是想通了,真心想跟顾总过日子。没想到,她由始至终都在想着搜集顾昕寒的犯罪证据,力求将他一击制胜。顾总隐藏得也太深了。难怪,自从初夏回来找他,他再也没有一次是发自肺腑的笑。双方都在演戏,自欺欺人。初夏这次,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