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感受到了墨母的悲伤,“伯母,你这……”“你和凌云要结婚了,也就算是我半个女儿了。”
墨母笑着摇了摇头。无声,就是此刻最好的回应。白采薇也是有孩子的人,虽然孩子还小,但是还是可以感同身受的。这世上,少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其实,很多时候,父母做的许多的事情,都是为了孩子着想。没有将头发吹的太干,免得损伤了发质。结束后,两人就一起去院子里走了走。大多是墨母在询问白采薇家里方面的情况,多是挑着生活的方面说。白采薇也知道,既然,墨母答应了自己做她的儿媳妇,自然,已经将自己的家给调查了个仔细了。问的,自然也只是那些没办法调查到的家庭里比较琐碎的事情罢了。白采薇理解她,便也乐于说这些。墨母和墨父的感情是很好的,每天傍晚都要一起去散步。每天早上洗漱完,喝了一杯清肠水,便也在院子里走走。在白采薇醒来时,他们已经出去了。这时,只见仆人们将一束束的花插在了花瓶中,花身,有些杂,都是没有修剪过的,旁边还放着好几把剪子。是谁喜欢玩插花吗?想到这个可能,白采薇不由得也蠢蠢欲动了。以前,家里也给她报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插花,她也学过。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手会不会已经生疏了。简单的凝视了会花,她的心里已是有了大概的想法了。拿起剪子,开始对花的边边角角开始了修剪。插花,最享受的是这个过程,在修剪的时候,你可以暂时将很多事情都忘记,其中就包括生活中不尽人意的事情。最后,剪出的成果,包含的是最单纯的情绪。不管,最后的成果是好看还是不好看,看着都欢喜。然而,在白采薇修剪到一半的时候,墨母蓦地回来了。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都一下愣住了。白采薇这才想起来,这个家里,有闲情雅致玩插花的人,除了墨母,也没有别人了。墨宫萌生性大大咧咧的,是不会喜欢这些精细的东西的。白采薇抱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继续。”
“你剪的不错。”
墨母却是绽出一抹微笑,赞许道。“最近,我缺了些灵感,看看你的手艺,兴许会有新的想法。”
见白采薇还是抱歉,就说道。见墨母似乎真的不生气,白采薇松了口气,才重新拿起了剪子。认真的看着花,半弯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和它齐平。墨母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插花的?”
白采薇说道,“就只是小时候,家里给我报了很多个兴趣班,想看看,我究竟对什么有兴趣。学了大概一个月,后来,我有更喜欢的东西后,就逐渐的将其余的兴趣班都给退了。”
“后来长大了,也就偶尔修剪几朵,陶冶陶冶情操,技艺,已经有些生疏了。”
墨母笑道,“才学过一个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最后一剪子,花瓶里的花已经修建完成了,将剪下的叶子和枝叶收拾进垃圾桶中,白采薇将剪刀递给了墨母:“伯母,你也剪一个我看看吧。昨天的花很漂亮,我想学学手艺。”
“好。”
墨母大方的将剪子给接了过来。墨母修剪花朵的时候,很是认真,目光,至始至终都未从花上移开过。期间,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白采薇却很轻易的被她给调动了情绪了。端庄,优雅。富人圈养出来的女人的确是不一样的,不仅是谈吐不凡,气质,更是一般的女子所比拟不了的。白采薇不由得有些看痴了。这会是将来她的生活的写照吗?将来,她也会像墨母这般,逐渐的习惯了生活的烟火气,开始静心于返璞归真的生活。每天,或许只是一起走走,闲时再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看着孩子健康幸福的长大,是不是就满足了呢?其实,白采薇也一直是喜欢安静的人,要不是,生活让她必须直面喧闹,她也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简单而静雅。在墨凌云和墨父一起走进来的时候,被两人这很好的相处模式给吓到了。两人相视而笑,似乎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这么亲近了?父子俩也笑了笑,不言而喻。走近了,墨父笑问道,“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在说,你们父子俩,是走去哪里开心去了,把我们俩晾在了家里。”
墨母哼唧了一声,嘴角,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墨父立刻为自己争辩着,“天地可鉴,刚才,我也不过和老张多下了两盘棋罢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凌云回来拿文件,都是忙正事的人,哪里是躲去开心了?”
墨母揭着他的短,“呵呵,就下棋,也算是正事?凌云老大早的就去公司了,这才叫做正事。”
“人到中年了,也该潇洒肆意人生了,和好友下棋消磨时光,怎么就不算正事了?”
墨父依旧有些不服气。两人和在外边时很不一样,打趣逗乐的模样倒是和寻常的老夫老妻一般,烟火的气息很重。墨母立刻对白采薇说道,“快帮我说两句。”
白采薇本不想进入这场“战斗”里,也就只是停在表面的说了一句,“伯父,我看,你还是多留点时间陪着伯母吧。”
墨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以后呐,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今天下午,便开始落雪了。雪花轻飘飘的从天上飘落,雪才刚下,不是很冷。每次初冬的雪,白多多都很喜欢。才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外边就铺上了一层雪白,不过,雪下的并不大,只有浅浅的一厘米都不到的厚度。踩在上面,可以踩出浅浅的脚印。拉着“飞飞”,白多多和二哈一起在外边踩着脚印玩,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