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还记得十几年前，老爷也是如同二爷一般，还是个毛头小子。他没有喜欢过别人，夫人是他的初恋。想不来怎么对女人好，做出来的事情，明明是想着要对她好，可是却往往弄巧成拙。想着那些事情，莫恒走的时候，也是叹了一口气。他这辈子没喜欢过谁，所以并不懂得这些事情。但是看着这一个个，却觉得那字，是碰不得的。莫恒已经不太记得很多东西，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字，就是要为了墨家而存在。莫恒顶着老爷子的那张脸，去了大少爷的住处。莫恒的突然间到来，倒是让莫南爵有些意外，自从自己被打了之后，听说莫恒被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却没曾想，他会来自己这里。“父亲。”

莫南爵依旧不能下床，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别墅里面的人打的，那一个个都是下了很重的手。“躺着吧！”

见着莫南爵要下床，莫恒开口。跟莫历庭呆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几乎已经都清楚的明白莫历庭的所有习惯，连说话的语气都装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连莫管家都说，他现在在外面就跟老爷是如出一辙。佣人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莫恒坐下，看着床上的男人，虽说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是不管怎么样，一起生活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加上他知晓莫南爵的身世，多少是对他有几分同情和怜悯。莫南爵抬眸的时候，对上的是莫恒的眼神，那深邃的眼神中，他竟然看到了一丝同情。“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莫恒跟他平日里话不多，也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突然间登门，就这么来关心他。但是莫恒坐在那里，还是说了很多，莫南爵躺着，听着父亲的话。记忆中的父亲，似乎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他也忘记了。走之前，莫恒提醒道。“南爵，你是成年人了，别做这些幼稚的游戏，既然阿衍都忘了，就让他都忘了吧。”

“……”床上，莫南爵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单。为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儿子，区别竟然如此之大。她竟然还留着一条命。还被养在那里……午夜。温升听到了楼上砸东西的声音，急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进了屋子，才发现黑灯瞎火的房间内，男人站在那里，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孤单。“二爷，要去叫医生来吗？”

这段时间，他睡眠不好，就容易暴躁易怒。是最近得的，狂躁症。也是医生刚检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