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晨哥,你别冲动,他不是莫家的人。”
“你认识?”
“嗯,算认识。”
阿梨看着言,如果当初不是那么一眼,她根本不可能去救苏小婉,如果没有救治……是不是这一切会回归正轨?她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但是在眼前这一刻,眸光进数收回,看了一眼楼下一片狼藉,心里不是滋味,她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自己今后。抿了抿唇,转过身将钱都给了陈叔,“陈叔,这里是一些地契,还有一些存款,你们都分了吧!”
“小姐,你这都给了我们,那你怎么办?”
“我用不着这些。”
阿梨的目光盯这楼下的人,“不过,义父的身后事,还得麻烦你们一下,还有那个夫人……”阿梨没见过顾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就连晨哥也从未见过这个女人。陈叔跟着莫生很多年了,自然清楚那个女人,只是叹了一口气,将顾然的事情,说了一个大致。对于莫生的做法,阿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义父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什么事都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执念,但别人之间的事情,尤其是爱情,无法她来插嘴。“我会劝说夫人的,您不用担心。”
“嗯。”
陈叔想了想,又继续开口道。“只是,小姐,您这……现在先生没了,你可不能在做什么傻事。”
陈叔跟着莫生这么多年,见过了不少血雨腥风。如今家里弄成这样,家破人亡。他不愿意看到。莫生这辈子没有孩子,唯一的孩子,只有这个阿梨。莫生是个偏执的人,他见过太多他所做的偏执的举动,就比如说,用阿梨威胁那个苏小姐的举动。“陈叔,你放心我有分寸。”
“阿梨,你准备要做什么!”
晨哥看到了阿梨眼底的眸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猛地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报仇!”
“你疯了!”
“我很清醒,晨哥,你放心,我不会傻到拿命去跟莫家拼,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这……”“义父的死,跟我拖不了干系,如果当初我不救她,今天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若是我早知道,学医会害了义父的命,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义父!我今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碰医。”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给人看病,医者父母心,她连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还谈什么……若是当初知道救人却是在害人,她宁愿自己根本没有学过医。她相信,师傅会理解她。毕竟,没有父母,她算什么?“阿梨,你别意气用事,莫家是什么人家,手段残忍不说,要是知道你的……”“晨哥,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不过等会,还需要你们配合我。”
阿梨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若是成功最好,不行的话,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你非要这么做?”
“晨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晨哥被这么一问,陷入了沉默。他自然没有别的办法。可是……他也不愿意看到阿梨去送死。阿梨坚定的迈着步子,超这楼下走起,但是被陈叔拦住。“小姐。你不能这么做,若是先生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先生已经没了,你不能再出事了。”
阿梨抿了抿唇,目光透着光,她仰着头。“陈叔,义父深陷仇恨到死都没有得偿所愿,我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明明,不该是这个结果的!我……刚才我看着义父被推进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替义父报仇,我这一条命,死不足惜,如果能报仇自然最好,不能的话……也是我罪有应得,陈叔,我本来早就该死了。”
她活不过十八岁,现如今,却活到了现在,让她多看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有什么可惦记的。陈叔叹了一口气,为先生报仇,是谁都想做的事情。可大家虽然想要报仇,却谁都没有阿梨这么坚定的信念,那些跟随着先生的人,多半年纪都大了,家里有老有小,似乎也就有了惦记的东西。而阿梨,像是充满希望的一道火花。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就像是当初没有能够劝说得了先生一样。“先生不是故意要把你捆在那里的,他这人啊,满心的仇怨,积累太多……你别怪他!”
“我不怪他的,从来都不会,对义父,我只有感激。”
说完,她看着那头走上来的女人。顾然没见过阿梨,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但却没有想到用这种方式。顾然生性温柔,对谁都是,之前的攻击性,也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个方式。这会儿,刚哭过的眼睛,露着哀伤。阿梨走过去,从一旁拿了一个小箱子递了过去,“阿姨,这是我在义父的箱子里找到的信封和盒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给你的。”
顾然看着那沉甸甸的箱子,忽然间很多的记忆涌上心头。“阿生,这个箱子好漂亮,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买给我好不好?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出嫁的时候一定要用实木的箱子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男方家里……”阿梨看了一眼百感交集的顾然,“阿姨,义父他……这些年,我替他说一句对不起,您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