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一封表白信,这个Q是你的母亲。”
“不是,我见过母亲的字迹,不是她写的。”
莫南爵虽然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他见过母亲的字迹。年少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管他。像他这样的人,在学校里注定也是个风云人物,可偏偏,他并不是如此。他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没有妈妈。每次放学回家,唯一的慰藉,就是窝在自己的书房,看母亲的日记本。虽然日记本里,没有多少字她认识,可是他就是百看不厌。为此,母亲的字迹,他看的早就已经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并不是他母亲的字迹……“是阿衍母亲的。”
她恨我……恨了一辈子。脑子里闪过莫力庭的话,想到刚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的无助。所以……二十多年来,他大概都不知道,其实他爱着的女人,也同样爱着他吧。苏小婉的目光沉沉。“你怎么了?”
莫南爵看着沉思的苏小婉,脸色有点不好,“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很奇怪吗?我本来也不是来了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准确的来说,我只是为了封衍。”
“可显然我父亲并不是这么想的,否则,又怎么会大费周折的给我下药。”
被这么一说,苏小婉又退的远远的,“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离我远点。”
“我现在很清醒。”
“……你最好一直这么清醒,别到时候在做出来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会往死里打的,绝对不手软。”
苏小婉一紧张,就喜欢把手放进口袋。苏小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正好摸到了一个钥匙。钥匙?病急乱投医,大概就是他这样。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拿着钥匙走过去,开了门。可是钥匙根本没有用。连那个门的孔都塞不进去。“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苏小婉丧气的转过身,收回了自己的钥匙,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她回头,就见着那头的男人。跟莫南爵关在这个屋子里,还真是让人觉得心烦。钥匙这个屋子里的是封衍,她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现在这会儿。外面天已经黑了,但是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窗户被定死,除了外面的光可以透进来之外,但是,这么小的缝隙,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从窗户里面爬出去。“知道为什么会把窗户被定的这么死吗?”
“……”“我小的时候也很好奇,为什么好好的窗户,要被这么定的这么死,弄的窗户不像是窗户,墙壁不像是墙壁的,后来有人告诉我……因为阿衍的母亲坠楼,所以,我的父亲下令,将别墅所有的窗户都定的死死的,你说父亲是不是害怕?否则,怎么会做出来这些事情……还是这几年,有些窗户才给透了点光,刚撤掉。”
莫南爵说的时候,表情很淡漠,像是这件事情,这个里面的人物,跟她是没有一点关系的。苏小婉闻言,心咯噔了一下。“封衍的妈妈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你知道吗?”
“父亲是在我的母亲之前,认识她的,至于她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不过,听别墅里面的老人说,父亲很爱她,她是父亲最爱的女人。”
莫南爵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心里有点堵,大概是因为在很早以前,他就听别墅里面的人说,她母亲是个小三。抢了别人妻子的位置。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母亲被人这么说,人都是护短的,哪怕真的这件事就是如此,他也绝对不相信。他的母亲是这样的人,他见过母亲的照片,十月怀胎,他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了十个月,哪怕在他记忆中,他并没有母亲的记忆,可是不管如何,十月,整整十月,他们密不可分。心是紧紧相连的。男女本来就生而不公平。在别墅里面这么久,只听说那些人说母亲的不是,却从来没有敢说一句父亲的不是。在别人的口中,母亲是个狐狸精,勾引了父亲,还未婚先孕,想要借机上位。来稳固自己富太太的身份。可难道一只巴掌就拍的响?若非莫历庭同意,难不成母亲能架着刀子威胁莫历庭,让他娶她吗?是断然不会的。莫历庭是什么人,难道会被母亲威胁?若非心甘情愿,是没有人能控制莫历庭做的事情。在那些信件,日记中,他能感觉到母亲是个温柔的人,她绝对做不出来抢别人老公,介入别人家庭的事情。但等他长大想要再去了解,为母亲正名,那些事情,早已经被莫历庭封锁,加上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有的都退休了。别墅里面少数知道的都在莫历庭身边。他们是莫历庭的心腹,断然不会说的。“怎么这副表情?”
男人看着苏小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明明心里还爱着一个女人,却可以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这样的男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苏小婉的表情有些凝重,莫历庭是爱她的,他能从那句话中感觉到他的束手无策,无奈,和……后悔。只是,当时发生的事情,时间太过于久远,再者,爱情这种事情,又有谁说的清楚呢!“你父亲这个人,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你说这样的人,过的有一刻是幸福的吗?”
应该是有的。至少,跟乔丽在一起的日子,他应该是幸福的。苏小婉看着这间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用心,虽然时间隔得有点久,但这地方并不脏,可见一直有人在打扫着。互相喜欢的人,最后却落得这般。这世间就是有这种悲伤的故事。不是所有的恋人,都会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