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打完招呼,薄冷整了整袖口,准备上车出发去总部。秦三往他身后张望,终是忍不住问道:“四爷,未来夫人呢?”
平时他两个不是同进同出的么。今儿个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了。薄冷闻言嘴角微勾,心情很好的样子,“她还在睡,今天就不用她去上班了,走吧。”
说完,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留下秦三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他听到了什么?还在睡?还在睡+不用去上班=昨晚运动很累!他们他们终于做了?秦三傻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这么一个结论,觉得就是自己想到这样。如果不是,好端端的又没病没痛,怎么就起不来?再说他了解,林言不是一个贪睡的人,身为生活助理,就更不能贪睡了。刚才薄冷说话的神情和语气,说的话就给人一种思想误导,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啊。秦三上了车,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差点就按捺不住满腔八卦,想要问清楚昨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忽然生米煮成熟饭呢?但他不能问,谁让他只是一个下属呢。上司的事情,八卦可以,但也只能在心里面八卦,不能明着问的。秦三暗暗道了一声遗憾。……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上午十一点。宽广的大床铺上,一只纤长的手臂探出被子,伸向床头柜,准备的抓住手机,摁下了开机键。接着就把手机拽进了被子里,等了差不多十几秒钟,那手的主人将手机放在眼前,艰难的撩开一只眼皮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
林言还有些朦朦胧胧,先是觉得这样的时间有些不太可能,她怎么可能睡到这么晚,还没有听见闹钟响,于是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确实是十一点十五分,她没看错。手机上面现实的就是这样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十五分,不是昨晚午夜。也就是说,她睡过头了,本该七点起床的她,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OMG!林言怪叫一声,急急忙忙的从床铺上跳起来换衣服洗漱,平时花十多分钟洗漱,今天只花了五分钟不到。洗漱完,她一边收拾包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准备被薄冷道个歉,说一下自己睡过头迟到到现在的事情。打电话是时候,林言对薄冷还是有些怨的,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早上一同出门去上班,也一同下班回来。今天早上,为什么就不能叫她一下呢。话说回来,她到底是怎么睡到这么晚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来不及想,薄冷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了。忙碌中的他一贯不喜欢有人打电话打扰他的工作,可是家人和林言除外,他们都是他最在乎的人,自然有例外啦。林言打电话来,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事,嘴角边立马勾勒出了笑意。“睡醒了?”
他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声音苏的可以撩死人。林言本来就是潜在是声控,也一贯喜欢薄冷的声音,但他平时很少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跟她说话,他一旦调侃起了,声音的音质就跟平时正常说话时不同。他正常说话的声音是清冷,犹如大提琴般低沉耳的。而现在这样调侃的声音,则是透着沙哑的魅惑,还杂夹着一丝丝色气,听得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加快。用声控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耳朵都要怀孕了。林言脸红,除了薄冷的声音作祟之外,就是自己睡到现在被薄冷说破的尴尬羞怯了。回答的声音,还细弱蚊蝇了。“嗯醒了……”即便是看不到电话那头林言此时的模样,薄冷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想象得出的,一定是红着脸,低着头的心虚模样,不由得好笑。“你昨晚喝醉了,今天起得晚也很正常,我批了你的假,允许你休息一天。”
喝醉了?林言闹钟有什么东西清明了起来,原来自己忘了的事情就是喝醉了啊。她想起来了,昨晚因为看到林父和苏岚认识的过往的资料,她很生气,然后薄冷就开导她,安慰她。还喝了酒。她还喝的不少,她记得那酒是清酒,没想到后劲居然那么大。她连自己什么时候醉了的都不知道。失策啊失策。对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昨晚喝醉了之前,她记得自己还在薄冷的书房里的。莫非是薄冷送她回来的?林言昨晚压下去的那一点还没有发芽的情感,此时又松动了一点。她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这样的情感生根发芽,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遏制住。因而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怕听到他的声音内心的悸动还会产生。至少在没有整理好心情之前,她不想和他说话。好在今天她可以休息一天,她有时间理清自己的心情。“四爷,谢谢你准了我的假,我还有点头疼,就这样吧。”
头疼?薄冷紧张了,“我安排个医生过去。”
“不用了四爷,我只是喝醉了酒的后遗症,再接着睡一觉就行了,不用请医生。”
林言一听,这怎么行,她所说的头疼只是借口,一个想结束通话的借口罢了,只因为她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理清对他产生的情感。请个医生算什么?拆穿她说谎么?“真的没事?”
薄冷还是有些不怎么放心。林言一口咬定没事儿,他也只能做罢。“好,那你休息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薄冷说完,那头林言就已经挂了电话了。速度之快,无不说明她早就想挂电话了,薄冷挑眉不悦,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别墅,就打了电话回园林,把刘妈又喊去了别墅。所以当林言随便煮了点东西吃完,准备回房间看看电视的时候,刘妈已经开门进来了。林言最角微抽,弄清楚刘妈来的原因后,对薄冷是又爱又恨了。爱的是他关心她,专门让刘妈过来照顾她。恨的是她好不容易一个人在别墅里待一天,就是想安静宅一宅,却不成全她,给她弄一个人过来算什么回事?林言扶额,对着刘妈善意的关怀的问候,笑的极为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