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再次昏睡了过去,他没有听到外面的医生跟马琪彤说的关于自己的情况。“伤者现在的情况不是非常乐观,他之前有过一次失血过多的情况,这次中弹之后又流失了不少的血液。”
医生跟马琪彤和喜娃几个人说着。“他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这还不能说明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吗?”
还没等马琪彤开口,伞兵就将她想问的话问了出来。“醒了是醒了,但是后续什么情况我不敢保证,你们军人多少也应该懂一些医学常识,失血过多会导致脑部缺氧,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按照你们说的,他在中弹七八个小时之后才送到这里,虽然子弹的热度可以将伤口烧焦一些,让他没有死亡,但是血液依旧会流失不少。”
“而且他还有脑震荡的情况,我从他身上取下不少手榴弹的弹片,我猜脑震荡是由于手榴弹的爆炸造成的。”
“总而言之,伤者的脑部经受了巨大的创伤,外部原因就是那颗手榴弹,内部原因就是失血,不过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好判断,只能等他彻底清醒之后再观察。”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林天的病房门口,留下马琪彤几个人呆立在原地。“怎么办?我听这个医生的意思,林天这次受的伤比任何一次都严重,要不要通知高中队?”
伞兵问了问马琪彤。“先别告诉高中队了,他那边很忙,现在估计也抽不开身,就别跟他说了,免得他分心,林天这边有我照顾,老炮那边也有徐铭,你们放心就行了。”
“今天已经离我们应该回去的日子晚一天了,你们带上王教授的妻子快点回去吧,别让高中队担心,等林天和老炮的情况好一些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伞兵和喜娃点了点头,走出了医院,带上王教授的妻子,坐上了之前那个司机的车,“走吧,兄弟,送我们去机场。”
“咋就你们三个人了?来的时候不是六个吗?那个林天兄弟呢?”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林天没有跟着一起去机场。“林天在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到时候他要走了估计也会联系你的,走吧兄弟。”
司机没有多问,听这两个人的意思,林天没出什么事,一直在担心六个人的情况的司机这才放心了不少。“你们在战区里是不是特惊险?被真枪实弹包围着,身边一直发生战斗,你们怕不怕?”
司机还是止不住地想问这两个刚从战区里出来的人。“嗨,不是跟你吹啊兄弟,这种场面我们可见得多了,对我们来说,这地方才更像是家呢。”
伞兵吹起了牛皮。“这么厉害,怪不得你们能靠这个吃饭,我就不行,从小胆子就不大,这要是把我扔在里面,我肯定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司机和伞兵一样,嘴皮子都很贫。两个人一路上一直在贫嘴,喜娃听着,一直在傻笑个不停,只有王教授的妻子,好像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话似的。她满面愁容,好像是在担心林天的伤势,毕竟林天是为了救她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她想起在病房外看到的满身纱布的林天,心中就一阵难过。说话间,车就已经开到了机场的停车场中,伞兵和喜娃带着王教授的妻子下了车,司机也跟着走了下来。把三个人送到了安检口,司机才停下了脚步,伞兵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兄弟,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儿了,这两次有我们救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司机点了点头,“不干了,我的钱也攒够了,等到时候把你们都送走了我就回国,找个女孩儿好好过日子去了,再也不干这买卖了。”
伞兵听完司机的话,朝司机笑了笑,“以后回了国有什么事就找我,尽量帮你,但是找对象就别找我了,老哥我还是光棍儿一个呢。”
说完,两个人大笑了起来,这时,已经过了安检的喜娃叫了伞兵一声,提醒他登机的时间就要到了。伞兵这才去过安检,等检查完毕后,他回头朝着司机挥了挥手,司机朝着伞兵点了点头,伞兵这才走了进去。“伞兵,你咋那么多话嘞,咱们的飞机都要耽误嘞,你看那个科学家,一直板着脸,俺有些害怕,她是不是生咱俩的气呢?”
喜娃在伞兵身边小声地说着。“我这不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己,能跟我斗斗嘴的嘛,你瞧你急的那个样儿。”
伞兵说完,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的女科学家一眼。“她啊,没事,她是在担心林天的伤势呢,走吧,广播里已经叫咱们登机了。”
说着,两个人带上女科学家,朝着登机口走了过去。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三个人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在飞机上看着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喜娃不禁有些感叹。“还是咱们的国家好,没有战乱,这么平安,俺以后一定要更努力地训练,好好保护国家。”
“你啊,还是先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吧,就你这样的,哪个姑娘看得上你。”
伞兵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喜娃。“嘿嘿,伞兵,你就别说俺了,你是不是忘了,俺家里还有人在等俺嘞,可不像你,到现在还没有个伴儿呢。”
伞兵被喜娃一句话堵上了嘴巴,他这才想起喜娃家里还有个从小就订好的娃娃亲。飞机落地后,伞兵和喜娃带着女科学家走出了航站楼,伞兵一眼就看到了来接他们的属于狼牙的车辆。三个人上了车,都吃了一惊,驾驶室里坐着的来接他们的人竟然是高中队。“高中队,您怎么这么有空?还麻烦您亲自来接我们一趟,这多不好意思。”
伞兵的嘴根本停不下来似的发问。“这个时间别的战士都在训练,只有我还算有点空,所以就来接你们一趟,另外四个人呢?怎么你们出来了他们还没出来?”
高中队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问起了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