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如果不及时出手制止的话,就依老友的性子,这位克列门特必然是难逃一死。 克列门特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立刻下跪求饶着, “北极紫薇帝君大人,我知道错了,请你饶小的一条活路吧。”
“已经晚了,在你说那话的时候,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东方慕寒冷冷的说着,随即右手轻轻弹出一点光芒,朝着克列门特飞去。 钟离想要出手救下这位,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那一点光芒十分的之快,在接触到克列门特后,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片刻之间,克列门特整个人便彻底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至于之前他所获得的盐盏,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老友手中了。 东方慕寒看了看手中的盐盏,随即将其收入储物空间中,他也察觉到自己的老友想要出手的意思,于是指责着。 “怎么钟离先生,作为璃月人,却想救下这种不守规矩的人,莫非是要教本尊做事?”
他这种做法,无非在暗示着一件事情,如今你的身份是凡人,不是曾经的岩王帝君,莫非想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假死的事情? 对于这话中的暗示,钟离自然是体会到了,其实对于刚才的那种程度的攻击,他完全有能力将其挡下,但是自己的身份必然会暴露无疑。 因为凡人是没有能力,挡下那种程度的攻击,即使是神之眼的拥有者也不行。 而且现在是老友统治的时代,一旦真的救下了,自己倒有可能落下叛国的罪名。 况且从本质上来说,老友也是为了维护自己曾经定下的规则,倒也是能理解的,不过这种判法,属实是有些严重了。 “我作为往生堂的客卿,可没有能力敢教北紫薇帝君大人做事。”
对于这一幕,宛烟属实见识到了什么是杀伐果断,虽然她也觉得那个人罪不至死,但是她可不敢说出来。 就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一旦说错了不该说的话,那下场可能跟那个人是一样的。 而且从刚才开始,后背上的冷汗一直冒个不停,而且一路上细细想来,这位神明好像对自己有着很深的偏见。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璃月人,此次冒犯神明一事,本尊倒也不计较了!”
东方慕寒觉得这样说话,似乎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能拿捏老友的事情确实也没有多少,如今也算明面上的公报私仇吧。 对于自家夫君的做法,八重神子感觉挺坏的,比起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这怎么看都是明面上的公报私仇,而且岩王帝君还不能表示不满,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不过今天一路上,确实见到很多有趣的事情,确实比待在家中强上了不少。 但是就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如果此刻东方慕寒知道自家妻子心中所想,一定会说几句,你还是消停一些吧,毕竟怀了孕可不能乱转,否则对胎儿可能会不好的。 钟离此刻哪能不知道,自己老友的做法,多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夹杂在其中,似乎就是为了报当初的自己坑他的事情。 稳定好心神后,他看向宛烟,说着。 “好了,克列门特能有如今的下场,在于自身的贪欲,但在贪欲之外,也还有许多想要令人违背契约的诱惑存在着。”
“面对心中的渴望之物,究竟有多少人能克制欲望,遵循契约,我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如今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其实这次考古小队,没有真正意义上是来进行考古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着你,难道不是吗?”
“诶?为什么这么说呢?”
宛烟问道。 “宛烟小姐,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常识,文物都认不得几件。”
“却在盐之魔神上的知识,却又非常精通。”
“你比起考古,准确来说,你其实是对盐之魔神更感兴趣吧?”
见宛烟默不作声,钟离接着说着: “你在珠细舫上提起的盐之魔神的传说,据我所知,是在银原厅流传的最多......” “不,不要再说了。”
突然,宛烟开口说道。 “先生果然有才,我确实不是考古学家,我是璃月七星八门中的一门,主管盐业的银原厅。”
“我们的祖辈,就是曾经受盐之魔神保护的子民。”
“而摩拉克斯,却嫉妒盐之魔神的权能,将她暗杀,让我们流离失所。”
听到这话,八重神子都觉得这位岩王帝君曾经庇护了的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可是这群人的做法,把自己杀害魔神的罪名,嫁祸给庇护过自己的神明,多少是有些忘恩负义了。 对于这样一群人的后代,难怪自己的夫君不给她好脸色看,或许这就是根本的原因。 果然印证了这些人的后代,依旧是那样的顽固不化,连一点感恩的念头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感到有些愤愤不平,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夫君,发现他神色平静,从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这一次着实让她感到奇怪,因为之前克列门特违反了岩王帝君定下了规则,自己的夫君亲手将其杀死,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对于这种行为,虽然不是特别的明白,但是她也缓缓的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东方慕寒现在虽然有着看戏的意味,但是早已在心中给这些银原厅的人,下达了一个判决,那就是打压着这群人,让他们主动的滚出璃月港,甚至是整个璃月境内。 但是如果其中有能明辨是非的,那么就无需这么做,至于其他的吗? 在他看来,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值得自己庇护,毕竟他可不是老友那种好说话的人,况且用这种方式将其驱逐,已经算上是最大的仁慈了。 至于这群人怎样生活,哪怕自生自灭,那也是咎由自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我们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天下,历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饰的!所以即使他已经仙逝了,我也要向世人证明!摩拉克斯也是有罪恶的!他手上沾染着血,也有着残忍无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