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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死战先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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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派出打探消息的兵士回报:“北兵死伤过半,正在城里休息,可能要北归。”

面对北戎还剩下的两万多残兵,是战呢,还是等?所有人都看向姬成皋,一战成神,这位白面公子哥,一下子在所有人心中,就是一尊战神。姬成皋说:“下山攻城,我们不可能在这山上再过一夜吧。”

对于北戎,最伤心的是,军队损了大半,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便不用说杀敌泄恨了。沸革咬牙出血,不停狂怒抽打来送信的人,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出一口气。边上,他的谋士邱建臣说:“单于,我们是退呢还是守在这小小先俞?”

一句话,点醒了沸革:是啊,如果今晚再来攻,我将如果对待,此地不可久留。他传令:“所有死去的兵士尸体,就地掩埋,未时开拨,退出这个鬼地。”

沸革:“可打听清楚了,赵国此次带兵是谁,用的是何种武器?”

谋士邱建臣:“听说是周王室一位王孙,叫姬成皋,所用武器为神雷。”

沸革:“周王室王孙?周王室不是被秦灭了吗?神雷?哪里来的神雷?”

突然,有快马来到。急入沸革住处。报:“报单于,车乞将军胜了!他已经过了新城,沿句注南坡朝先俞而来。”

啊,沸革一下子站了起来,车乞独带三万人,暗中摸到新城,原想暗过新城,与大军合围雁门关,没有想到,车乞按计划过了新城,沸革也如计划拿下了先俞镇,可是对手却没有了。沸革:“车乞现在哪?”

兵士:“按先前安排,正朝着先俞而来,一日左右可到!”

邱建臣:“主上,天助我也,我们不必收掩尸体,马上撤出城,假装远遁。待那赵兵回到先俞城,再返回和车将军合围。赵军不过一万,我们加在一起,尚有五万之众,可让这赵兵全军覆没,报我军损四万多将士之仇!”

沸革一拍桌子:“如此大好,传令三军,不举旗,不鸣锣,不擂鼓,撤!”

北兵撤了,远在山上的赵国兵士和先俞居民,一片欢腾,几乎一兵不损,灭杀北戎四万余众,这个战果,远超每一个和北兵作战多年的将士的认知。胡飞单膝跪在姬成皋面前,拱手:“公子,此一役,您神威天临,我胡某必向赵王替公子请功!”

姬成皋淡然一笑:“我为钱而来,请功何用?等胡兵走远,我休整两日便回上党了。”

转身下令:“全体兵士,有序回城!”

先俞城已经面目全非,只是这座城,本来就是用于仓储之用,房屋修建多以毛石加木材加草,修整起来,并不算太难,所以,居民也没有过多难过,马上开始投入房屋的修葺之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姬成皋和胡飞都没有想到的。那两万余北兵的尸体!胡飞的五千兵士,一部分负责朝城外运输尸体,一部分负责帮居民修整房屋,上党的兵士,负责城墙的守卫,时间很快到了天黑,北兵所去并不远,防止他们返回是必然的。所以,杨束一直按姬成皋的安排,派人跟踪着那北去的沸革的人马。探子回,报:“沸革人马,北行四十里左右,扎下了大营。”

四十里?杨虎:“公子,如果沸革撤兵,不会只行四十里,您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姬成皋:“再探!”

当晚月不明,姬成皋一直没有休息,他觉得那不收同袍尸骨只行了四十里的沸革一定会有动作,三千上党兵,带着神雷,全数伏于城墙垛口下,只要北兵敢偷袭,神雷会从天而降,送他们上西天。月黑风高,一支两万余人的北戎兵,从雁门关后,慢慢朝着先俞摸来,领头的是北将车乞,刚刚胜了新城,斩杀数千赵兵,得胜的喜悦与兴奋,使得这支军队热血贲张,他们按原来的计划,沿句注山后,朝北逾回,合围先俞。原本安静的夜,零星有犬吠响起。时近三更,突然犬吠更甚,姬成皋:“杨束,派人,探明叫声来源。”

不一会儿,有人回报,犬吠声从南城墙而来。从南城墙而来?胡飞:“不用管它,南边有何事?公子休息,我等带人四处严查便是。”

姬成皋:“杨束,马上派五十人,带神雷连弩,从后山出发,山腰处,点数个大火堆。应当说,敏感多疑的姬成皋这个安排,救了这支队伍!”

兵士们出去了,所有百夫长以上的将军,全在大营里候着,姬成皋一改以前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停走来走去。半个时辰。有火堆在后山点起。有探子从北边回报:“沸革的兵,并没有休息,正整理兵马,看样子准备返回先俞。”

姬成皋一双昏乎乎的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明亮起来,他回身在大营站定:“众将听令!”

众人一凝,立马站定。姬成皋:“胡飞,马上组织兵士从西边角门撤出,不可声张,不打火把,要快。”

胡飞虽疑,却也觉得这个晚上的气氛不对,应诺而下。姬成皋:“杨束,传令所有上党神雷兵,沿西墙撤出先俞,要快,出城后集中待命,火折要备好,随时备战。”

杨束领命而去。姬成皋:“杨虎将军,传令火枪队,马上到大营前集中,保护我们朝西城撤离。”

杨虎得令而去。不到一刻,一千火枪队兵士,全数静静立在大营前,而满城兵士,正有序朝着西城撤离。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成皋虽初带兵,以他这些年对兵法的认识,他信直觉,一夜折腾,总比被人围在城里等死强。就在兵士撤离大约一半的时候,突然,后山轰然响起神雷的爆炸声,而且不是一颗,轰轰轰,接着数声轰炸,这很明显是山上的兵士在为城里的人报信!快,撤!速度加快,一千火枪手,保护着姬成皋等人加速度撤离,这时,北边,响起了马蹄声,铺天盖地的隆隆声,显然是沸革那两万余人的队伍带来的,几乎同时,南边的山上,火枪声大张,远远地,无数火把次弟亮起,如数条火龙,朝着山下呼啸而来!果然有诈,姬成皋:“传令,继续西撤,以西山为凭,按胡飞距前,神雷距后,火枪随中军,所有百夫长,守自己的兵士阵形,不许乱,准备分南北两面迎敌!”

杨虎得令而行,开始逐队审查阵形,虽在黑夜之中,军纪如山,这一仗,必是苦战,每个人必须有死战之心。南山上下来的火把,如火流很快涌向先俞南墙,没有兵士防守的南墙,他们顺利通过。北边,两万人的队伍,很快出现在城墙下。城里是空的,除了一部分居民。这不可能,明明有一万余人在这里驻守,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千多骑兵队,悄然北移,摸到沸革西侧,车乞不是一般人,兴奋的他觉得:别高兴太早,当他确定城里无人时,马上调了马头:“全军后退!退回雁门!”

西山侧,杨束的神雷兵已经堵了南去的路,无数神雷在黑夜中扔进南城门边那拥挤的人群。轰炸开始!几乎同时,北边城墙外,骑兵队靠近北兵,神雷突然抡圆了扔出,一排剧烈的爆炸在北兵西侧炸起,这是无法躲避的力量,碎山裂石,遇之侧亡,而且从没有见过,这狂疯的爆炸声,在昨日晚就已经让北人丧胆,现在再次出现,其带给北人的恐惧感达到极致,北人疾退。车乞的人至今没有见过神雷,所以,这突然来临轰炸一下子便乱了军心,兵士开始四处溃逃。轰炸没有一直进行下去,因为,两天的战斗,多数兵士所带三枚神雷用完了。北兵没有敢摸黑进攻,因为没有目标,他们伤亡很大,退回后山的车乞惊魂不定:这是什么爆炸?整理逃出的兵士,竟然只乘两万余,有的逃散了,有的死在了先俞城里。北边沸革那里,因为退得较快,损失不算大,但也丢下了几千尸体。莫名恐惧的一夜,天亮,姬成皋下令:全体回城。胡飞:公子,退回城两边受敌,情况不好。姬成皋:回城至少有城墙可依,在这外面,两边受敌,将无任何凭障,告诉所有兵士,准备死战!很快进城,埋锅做饭,兵分两路,北距沸革,南距车乞。趁着北兵还没有从昨晚被炸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先俞城的兵士们开始吃饭,为了一战,保持体力是很重要的。同时,清理武器。神雷还有四百多,全集中在一起,由杨束指挥。火枪的火药,还可以用七八次,弩箭还有数千发可用,虽两面受敌,情况没有那么窘迫。姬成皋:“所有火枪手,于北城墙两城门两侧集中,射杀欲攻城的人,两百神雷,加两组排枪,全集中南城墙,那里城矮,且所面对的车乞军更强大。”

各千夫长百夫长领命而去。姬成皋:“胡飞的五千人,集中在南城,阻车乞军,如果车乞军太强大,放他进城,收缩到北城墙下集中迎敌。”

胡飞领命。杨虎:“公子,你距中军,为您安全,撤到一仓中,那里巨石叠成,尚可防数百敌人,如何?”

姬成皋大笑:“我岂是偷生怕死之人,所有安排皆已处置,我当和兵士们一同上前杀敌!”

说完,抽起一根大戈,昂然而出,杨虎抬手,二十火枪手紧随姬成皋身后朝北边而去。北边。沸革最后回过神来,一万余兵士很快集于先俞城下,已经红了眼的沸革,早已经不把这余下万余人的命放在眼中,他只想杀人,备战两年,竟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手中几近全军覆没,这口气怎么想都咽不下!沸革骑马临城,大呼:“赵儿,敢出城一战否!”

他身后,万余军齐呼:“赵儿,敢出城一战否!”

姬成皋回头问杨虎:“他们吼什么?”

杨虎:“叫战,要我们出城一战。”

姬成皋大笑:“左手挥起令旗。”

嗵嗵嗵嗵,一排火舌,射向城下,这么近的距离,火枪的铁子,根本不会虚发,几百北兵闻声倒下,有的当场死去,有的在地上滚动惨叫。沸革大惊,急退数步。令旗再举,嗵嗵嗵,又一排火舌射出。没有悬念,又一排北兵仰身而亡,这是什么东西,盾甲对他全无用处,声音过后,人死马亡,守全没法防啊。沸革心头再惧,便一看那满城墙下的北兵尸体,便气血上升:“赵儿,敢出城一战否?”

姬成皋大惑:“此人有病吗,这是打仗,生死相搏,他吼什么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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