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会脖颈疼。想到第一点,秋鸢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而春燕过来轻手轻脚地端走了茶盏。白鹭那个没心眼的,在屋里拿了件披肩,却是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披上去。秋鸢看见白鹭这样,瞬间就觉得自己是搭上了一个没有智商和心眼还能活到现在的奇迹。秋鸢叹口气,用眼神使劲传达着自己的意思:你就不能试试看,能不能将小姐抱上床?其实秋鸢也知道不大可能,可是白鹭明显想都没想过。白鹭看见秋鸢那眼神,眨眨眼,大眼睛很无辜,那意思是:你这么使劲看着我眨眼睛干嘛?两个丫鬟沟通不能,而春燕出去倒茶了。秋鸢一把将白鹭手中的披风抢去,然后去床边将锦褥拿过来。这床被褥不厚不薄,秋天用刚好。秋鸢叹口气:王爷你怎么不回来,要是你在就能将小姐抱上床了!秋鸢不是掉智商,而是一瞬间那护主的心又跑出来了。除了王爷府里就没人能碰小姐了,而她们这群丫鬟能做的就是拿点东西挡着风,然后仔细想想小姐醒过来的样子……秋鸢想的多,跟着白鹭久了脑补的也多,现在已经想到了小姐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被窝里,然后联想到王爷不在的样子。再加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她默默的盖上被褥,然后把蜡烛吹熄。这蜡烛在傍晚时就点起来了,正是烧得红火的时候。她轻轻一吹,那火光离得她很近,也离得袁叶离很近。秋鸢吹灭它的时候,几乎感觉到热力好像要烧上自己的脸,而左边袁叶离均匀的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蜡烛吹熄,她眼前登时黑了下去。只有门外还挂着的大大灯笼,还亮着,然而屋中却是几乎见不到自己的脚步了。今晚守夜的是白鹭,可是这个时辰她们还要找个点吃东西。于是秋鸢拉住白鹭的手,缓缓的道:“白鹭,你和春燕先出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小姐,这样她醒了,也有个人能服侍着。”
白鹭似乎有点犹豫,但还是一个字也没讲,就这样出去了。秋鸢守在房中。摸黑搬过来守夜时的小椅子,守在袁叶离脚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放空脑中的一切。夜晚很黑很静,空气的味道也仿佛好闻些,一直是秋鸢喜欢的。还有下雨、下雪的时候……头痛就不那么厉害了。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小姐就在她旁边。秋鸢混混沌沌地想着,若不是天气有些冷,她就要这样睡着了。很安宁,安宁到看不出来,不久前凌太妃还要废了小姐,看不出来陛下和丽妃还要对小姐下手。秋鸢觉得那是离她很远的事情。离她最近的只有小姐。忽然门外一声响,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透了吵杂的味道,还带着点不宁的感觉。秋鸢立刻清醒,转过身正要去开门,却看见白鹭比她更快,门一推就冲了进来,胸口直喘气,瘆人的夜色漏进屋里来,却依旧瞧得见这姑娘脸红的紧,长着嘴好像很想说话。于是她知道,出事情了。秋鸢没有等她,她将门推得更开却什么也没看到。主屋离门口有一段距离,这样是什么也瞧不见的。然后秋鸢听得,白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着慌张,几乎能看见底下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皇宫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拆了这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