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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弱冠之礼,百官来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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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没有犯事。”

顾恒生似乎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别,你一声二叔,每次都要老子半条命,我可承受不起。”

顾忧墨眼神暗淡的看了眼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自嘲道。顾恒生看着自家二叔头发中的白丝,心底狠狠一揪。想当初二叔何等潇洒,身披血盔自边疆回京,令京城百万子民相迎,令朝中百官尊敬的高呼一声:血雄将军。可是,自从五年前起,二叔血淋淋的从边疆回来时,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过。那满头的白丝,应该有几缕是因为自己而白的吧!顾恒生想到这些,双手不由得一紧,紧咬牙关。“二叔……”顾恒生似是有些心疼的低唤了一声。顾忧墨自嘲笑道:“臭小子,老子当年的人情都用的差不多了,以后出了啥事,老子可没办法再庇护你了。不知道老爷子还能挺多久,你就不能省点儿心吗?”

“我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顾恒生重重点头。他欠顾家太多太多,倘若没有顾家的庇护,恐怕顾恒生连弱冠都挺不到便会身死道消。顾忧墨并没有将顾恒生的保证放在心上,因为每次他来喊二叔的时候,都是这么保证的。“倘若我还是五年前的顾忧墨,即便你小子把各大尚书千金睡了,老子也能给你摆平。可是现在,臭小子你要收敛点儿了。不然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以后入黄泉了怎么面对大哥。”

顾忧墨猛然拍击石桌,霸气若现,令顾恒生都有些心惊。隐隐约约的死气在顾忧墨周身环绕,让顾恒生眼眸急剧一缩,心底惊叹:“二叔这是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这么多年过去死气都没有消散。”

顾忧墨口中的大哥,便是顾恒生的父亲,不过却在他八岁时殉国了。顾恒生母亲得知此事后,每日以泪洗面,次年逝去。顾家满门忠烈,被誉为天风国护国大族。即便当朝宰相也不敢同顾家明面上对立。而今,顾家小辈便只剩下顾恒生一人。只可惜,顾恒生不能修炼,终日游走于烟柳之地,到各方闹事,令无数人失望不已。不过,顾家最后一辈是个废物也让很多人都松了口气。没办法,顾家声威太重,压的无数的人喘不过气来。“二叔,你放心,以后的顾家,还有我。”

顾恒生凝视着顾忧墨,极为郑重的说道。“你?”

顾忧墨晃了晃神,似乎在顾恒生身上看到了自家大哥的一丝风采,不过很快就回神过来,臭骂道。“你不给老子惹事,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倘若臭小子的两位哥哥还在,那么顾家的地位仍旧无人能够撼动。可惜一切转成空,他们年轻气盛,早早的便殉国了。“二叔。”

顾恒生说道。“什么?”

顾忧墨没好气的说道。“我一定要入赘李家吗?”

顾恒生咬了咬牙,直入主题的问道:“我不是有意侮辱李家小姐,如果可以,我愿带重礼道歉。”

“臭小子,这件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你入赘过去不会吃亏,放心好了。”

顾忧墨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倘若我的双腿还健在,怎能让我顾家儿郎入赘,这是我顾家耻辱啊!”

“二叔,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顾恒生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轻声安抚道。其实顾恒生又何尝不知二叔和老爷子的想法,他们这是想给自己找个庇护之所!即便以后顾家声威不在,他入赘李家,还有李家撑着,不会受到什么迫害。“嗯,既然你小子还好好活着,就滚吧!”

昨天顾恒生站在湖边几个时辰的事顾忧墨自然也听说了,他这才派人将顾恒生唤来一见,看看顾恒生这个臭小子哪里不对劲。今早这么一看,大致没有什么不对的,不过诡异的是这小子比起以前懂礼数多了,而且竟然还不曾惹事,这是顾忧墨最为惊讶的事情了。还有一点就是,顾忧墨感觉顾恒生的气息多了一丝沉然和朦胧,令人有些看不透,不过这种感觉一闪即逝,顾忧墨也没多想,全当自己晃神了。“那二叔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顾恒生缓缓起身,弯腰行礼。看着顾恒生渐行渐远的背影,顾忧墨不由得皱眉骂道:“臭小子,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还晓得行礼了。”

刚刚踏出清心院的顾恒生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弯起一抹苦笑,想来是听到了顾忧墨的笑骂。离开二叔的院子,顾恒生便走到了顾家的大门前。顾家大门巍峨务必,金灿灿的牌匾悬挂在上,令得周围空气凝固了一般。转头望着顾家辉煌,顾恒生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顾家,我顾恒生的家,永远不会凋零。”

当顾恒生刚刚踏出大门,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便出现在了顾恒生身前,汉子面容冷峻,对顾恒生躬身行礼,“公子,老爷说这两日您要准备弱冠之礼,不能让你出去。”

顾恒生一愣,想来老爷子是不想让他再搞事儿了,便也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出去了。”

听到顾恒生的话,汉子怔了一下,他是不是听错了?自家公子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当初老爷再三不准公子外出,公子不仅强行出去,还对护卫一通大骂。今日护卫们抽签,谁输谁去拦住顾恒生,汉子运气差,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阻止。汉子都已经做好了被痛骂的准备,可这情形貌似有点儿不对劲。“公……公子,你真不出去了?”

汉子瞪大虎目,有些吞吞吐吐的小声询问道。“是啊。”

顾恒生说完,便迈开双腿,朝着大门里面走去。汉子有些呆愣的睁大双眼,望着顾恒生踏进大门的背影,然后低头自言自语道:“公子今儿太反常了吧!不行,我得禀报老爷。”

顾恒生六识已开,自然听到了护卫的小声嘀咕,他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这些年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随便一件小事都能让人觉得诡异。顾恒生不再多想,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毕竟想让别人改变对他的看法还得慢慢来,急不得。顾恒生回到房内,看着屋内空出来的地方,舒坦了不少,那些花花草草想来都被小玉处理掉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屋里养花,顾恒生想想就头皮发麻,感叹这些年自己真是不同寻常。顾家三公子弱冠,这可是件大事。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闻声纷纷准备重礼。顾家满门忠烈,守护天风国几十载,这可不是寻常世家能做到的。因此,不管顾恒生名声多臭,弱冠之礼还是要去捧场的。毕竟顾家老爷子健在,他的声威依旧在天风国飘荡着。两日后,顾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各方势力和家族都带礼来人了。“迎!礼部尚书齐大人。”

“迎!户部尚书范大人。”

“迎!董将军。”

……老管家游刃有余的招待来人,不管是谁,都给足了面子。阵阵吆喝声令京城震动,令门口观望的百姓都震惊不已。大堂上,众人皆面带微笑的望着主座上的老人,不敢有半分不敬。老人头发苍白,面容褶皱,深邃的眼中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他便是顾家顶梁柱,顾家老爷子,顾苍。“快去让少爷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顾苍随便扫视了一眼诸官员和各大势力来人,转头对丫鬟沉声道。“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顾苍话音刚落,顾恒生便踏进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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