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薇芮又哭又笑,梏桎着她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眼底一片血红。“你杀了他的爷爷,他的孩子,温馨温馨,你凭什么还在他心里留有这么大的痕迹?如果没有你,易之心里会有我的!”
“你以为,你能从监狱里逃出来?是我故意疏通了关系,让人放你出来!我要你死!”
温馨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前阵阵发黑,剧烈的悲恸以及不甘啃噬着她的内心,眼睛瞪大,眼角开裂,血丝顺着眼泪滑落了下来,宛如血泪。她的脑海里想起很多过往的事情,一帧一幕争先恐后的涌入到她的脑海子,因为缺氧的原因,嗓子泛起浓烈的疼痛,连带着心脏也像是火燎一般,痛苦的不能自抑。她的孩子,她的家庭,她的人生,她父亲的荣耀,以及她的生命里出现过所有爱她,疼她的人,全都被胡薇芮毁于一旦。她恨啊!在温馨险些断气儿的时候,地下室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略带着紧张的声音:“太太,警局来人问问温馨是不是来过,怎么办?”
胡薇芮的手腕突然松了力道,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抬着高跟鞋一脚将瘦弱不堪的她踢出一段距离。“我上去一趟,你好好招待招待这个前太太,我不想我再下来的时候,人还有气儿!”
这是要她的命?温馨呼吸一顿,她不怕死,甚至是在知道所有的过往之后,隐隐有些想死的欲望,可深仇大恨的敌人还活的好好的,她不甘心这么去死!但她太冷了,身上的薄袄已经有结冰的趋势,她脸色青灰,还有朝她踩着死亡步伐的佣人。她自嘲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是她愚蠢,错信了不该信的,将自己原本应该恣意的生活活成了一团糟。也是因为她的愚蠢,将自己所有的好牌打烂,锒铛入狱,更要死在小人手里。她不甘,怨恨,随即对着即将走到地下室门口的胡薇芮开口:“胡薇芮,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抓住简易之的心的吗?”
高跟鞋与地板摩擦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胡薇芮突然回身,温馨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四肢的血色被冰冻流通的格外缓慢,同时消耗的,还有的为数不多的生命力。“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温馨不怕胡薇芮不上当,这一辈子,简易之才是胡薇芮的执念,她等着她乖乖上钩。果不其然,她步伐顿了一下,折身朝她的身边走了过来,她身侧的佣人拦了一下,胡薇芮伸手拂开那个佣人,自信的觉得,这样的温馨没有一点杀伤力。两人临近,胡薇芮开口:“你可以说了。”
温馨扬眸,纤长浓密的睫毛上凝结出一层细密的冰霜,她发紫的唇瓣动了动:“因为你不配!”
这几个字一说完,温馨猛地朝胡薇芮扑了过去,长大嘴巴,一口啃噬在胡薇芮的颈部的大动脉上,心下也发了狠的开始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