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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面试官章子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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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微再度被拒,下午却接到了一个邀请他参加面试的电话。王微又惊又喜,尤其面试地点还是在贵宁省立医院!贵宁省立医院是全国十大名医院之一,声名远在江医这个市级医院之上,如果他能通过面试……面试官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王微瞄了一眼其上的名字——章子丘。有点儿耳熟,王微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余富贵那台手术是你做的?”

王微心中一凛,不敢撒谎,点头承认:“是!”

余富贵就是那个肝破裂患者,事后他的家属还送了王微一面锦旗,可惜……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王微的心一沉再沉,失落爬上眼角。章子丘却话锋一转,“除了肝破裂修补术外,你还会什么?”

一个激灵,王微条件反射地回道:“阑尾切除、疝气修补、胆囊切除、脾、肝切除……还有小肠修补术等,都会一些。”

王微以前录属云海县县医院急诊科,因为他表现优秀,才破格调到了江海市江医,承蒙李文看重,进了肝胆科,不料才三月就被赶了出去。“这里有一个恶性肿瘤的患者,你来做吧。”

王微接过病例翻看起来,目光在左上腹略有疼痛这几个字眼上凝住。他又快速浏览了一遍B超、超声等影像,皱眉道:“患者没有拍CT吗?”

章子丘挑眉,答非所问:“患者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

王微了然,他沉吟道:“我怀疑患者是罕见的脾脏转移性肿瘤。”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普通医院3年也出不了一例,像贵医这种省立医院一年也才一两例。王微显然撞了大运,恰好就让他碰上了,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凭这一点儿?”

在交给王微之前,章子丘已经看过了那份病例,但是依旧定义为普通的脾淋巴瘤,答案不言而喻。不过他没有立刻否决,反而询问起了王微,考察的意味昭然若揭。王微没说话,他当然笃定,因为就在刚才系统给他发了一个任务。任务:消除病痛患者:黎姿症状:脾脏转移性肿瘤救治时间:6小时任务奖励:一瓶精力药剂,大师级脾切除术已经经历过一次,王微自然不会再怀疑系统的权威。“好吧,小秦,去安排患者拍CT。”

既然身为主治医师的王微坚持,章子丘爽快答应。经过一番晓以利弊,患者家属终于松口,CT拍完后,很快送到了王微的面前。影像上清晰的显示出脾脏部位不明显的增大,以及那直径长约六厘米的病灶。系统果然给力!王微一笑,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果然是老了,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章子丘摇摇头,谈不上误诊,如果不是为了考察王微,以他的谨慎是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的。示教室里,章子丘和几位主任一同看着正在做手术的王微,一步步操作,虽然仍有些瑕疵,但是相比其他主治,算是极为优秀了。“只是为了他得罪杰伦教授……”神经科莫主任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一个老外而已,难道还能只手遮天插手我华国?”

章子丘毫不客气,丝毫没有把那位享誉国际的杰伦教授放在眼里。几位主任苦笑,章子丘早年也曾扬名国内外,最盛之时名头甚至在杰伦教授之上,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可惜……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章子丘应该已成了华国最大最声名远播京医的特聘教授。闲谈间,王微的手术已进入尾声。大师级脾切除术赫然入手,至于精力药剂……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增加精力的药剂吧,也是个好东西。这趟收获颇丰,王微很满意,最让他高兴地是贵医录取了他。回到家中后,李文的电话紧接着响起,听着电话中他支支吾吾的语气,王微不用想也知道留院的事多半是黄了。此刻的他意气风发,忍不住坏心眼地想道:如果周副院他们知道自己被贵医录取后,会是什么表情?这个问题很快被王微抛诸脑后,他将自己入职贵医的事告诉了李文,顺便邀请李文去西贝以作答谢。李文虽震惊王微的好运,为他高兴之余,只能遗憾地推了下午的聚餐,这一周他都不得空闲,手术排的满满当当。王微只能自己去了,预备好好犒劳一番自己。由于订的晚,王微只能在大堂。西贝作为贵宁省享誉盛名的老牌餐厅,哪怕已经过了周末,客流量依旧不减。只是人多的地方,最易出事。王微的对面坐了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子不停地找着话题,而女子只时不时敷衍地应了几句。他多瞧了几眼男子手腕上戴的腕表,一眼认出是出自国际著名设计师莱文之手,非大富大贵不可求。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王微的注视,上下扫视了他一圈,着重在他衣着上停留了几秒,随即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王微点的菜很快送上桌,他拿起餐具痛快地解决着面前的海鲜大餐,不过半小时,就享用了大半。真辣!他大张着嘴,胃里火烧火燎,倒水的时候,不经意地往对面扫了一眼,脸色一变,冲桌对面的女子吼道:“等等!”

女子被吼地一愣,刀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个男子立刻站了起来,瞪着王微,怒道:“你有病吧?”

王微没理她,而是紧紧盯着女子,严肃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胃痛?胃胀?”

嗯?女子一怔,放在腹部揉按的手松了松,“有什么不妥吗?”

“你有可能得了胃溃疡,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些海鲜暂时不要吃了,不然极有可能演变为胃穿孔。”

王微只是看到她时常揉按腹部,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胃溃疡,因此只是建议。“嘁!”

那名男子冷笑道:“你是医生?”

见王微点头,男子脸上的冷笑更浓,敌意几乎溢出眼眶,显然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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