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三十六级了？你知道节约备用点了啊？”

李五的一举一动都被白布看得通透。老师父觉得很欣慰。　　李五耸耸肩摊手道：“就是要用我为人人的时候，突然发现好浪费。所以不如升级上去。看，一举两得，我又能抽奖了。”

白布刚要说点什么，李五赶紧摆手道：“今天不想抽奖了，留到四十级的时候抽两次吧。”

随后，李五把在外头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白布低声说：“只有一个毛病，没事不要飞在天上。你看不见的地方也可能有监控。所以越正常的行动越好。”

“天上也有监控？”

李五不以为然。　　白布笑道：“谁知道呢。小心一点没有错。我有一个问题啊。”

“师父你问。”

李五说。　　白布笑道：“你救了黄九，是不是意味着你想给那些NPC更多的自由。你是不是有什么更远大的目标？”

李五想了想说：“我救黄九，是因为他是我的好兄弟。其他目标我没有怎么想过。但如果真有NPC在我面前受折磨，我大多数是会看不下去。不过我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我救不了所有人。”

了解自己的能力是很重要的，白布点头道：“行吧。慢慢来。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你是自由的灵魂，并没有什么不能不去做的使命。你是你自己。”

“我记得。”

李五最近看书多了，越来越感激师父给他的选择自由。　　白布笑道：“但我们天选系统，毕竟是按照突破五千年这件事而做事的，所以当你想做点大事，请放心地来依靠我。”

李五抱拳道：“这我也知道的。你是我这个世上最相信的人。不过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回狗啊。你这样太严肃我不习惯。”

白布慢悠悠道：“做为人形的时候，我更聪明也更警惕。所以最近可能我不太会变回小狗了。你既然有所觉悟，我也不能整天混日子。当你变强，这个洞天也会跟着变强。”

说话间，整个“天衣洞天”呈现出了一种勃勃生机，四周的灵气变得越发浓郁。　　“对了，你还记得有张武将卡在我这里吧？”

白布笑道。　　“记得……啊。”

李五回答，其实他已经忘一个干净。　　白布说：“已经二十五级了。不过看你这升级的势头，不如升到四十级再给你？”

李五道：“我如果带在身上，要怎么温养升级？”

白布道：“也是喂经验丹。现在你经验丹多，倒是不妨事。”

李五说：“那暂时还是放在洞天里吧。”

“行。我们今天不妨来大战一场。我给你看看五十级左右的玩家应该会点什么。”

白布从水里抽出一柄长刀，悠然看着李五。　　李五大笑一声，“飘”掠到水潭上方，抽出“青釭宝刀”，傲然道：“来！”

*****游戏世界的分割线*****　　悬崖小筑后街的尸体在街道上摆放了十分钟后，自动消失。　　很快服务器例行不停机刷新数据，这次打劫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游神2018”和“半夜鸡叫”成功得到任务奖励，又去做了另外几个任务，到了早上六点才下线。　　早上七点，悬崖小筑的技术维护“伊顿大老爷”打开电脑看昨天的收益日报，结果发现差了不少钱，他看到系统提示，昨晚的“道具转运”被打断。　　“被打断？”

他调出凌晨的日志记录，凌晨三点是正常送货出货的，那是被什么打断了呢？　　他试图翻看NPC日志，结果那些搬运工们都已经被清理了那一时段数据。　　伊顿挠了挠头，这是他之前就做好的安排。三点的转运加上三点半的系统刷新，正好抹去这一时间段的“非法操作”记录。　　出事了，别人也查不出来。但现在是自己要查啊！　　伊顿有点无语地看着收益日报，现在该怎么办？　　他可以马上登陆“一梦千年”，去看看那些搬运工发生了什么，但又害怕是管理方发现自己偷钱。　　伊顿尝试着更新了一下“道具运转”小程序，确认在这里是没有问题。　　他忽然感觉非常紧张，这种事可能是偶尔出错，也可能是有人看到了这一“古怪”行为，所以进行了“纠错”程序。　　伊顿提心吊胆了一个上午，并没有收到任何追责电话。过了十二点，他才小心登录上“一梦千年”。　　他出现在悬崖小筑的休息室里，弄了一下发型慢悠悠晃到了NPC准备大厅。　　NPC准备大厅，大批的接待员刚被激活，艾达、菲儿、雪耳等女人衣衫不整，有的身上还有伤痕。昨晚看来又是激烈的一个晚上。　　姑娘互相帮助“补妆”，修复着身上的伤痕。悬崖小筑将在下午两点后开业。而她们一面补妆，一面遗忘昨晚的噩梦。　　伊顿对这些NPC的雪白大腿早就审美疲劳，所以就像看蜡像一般，穿过大厅到了另一边的苦力房。　　昨晚在名单上的搬运工出现了破损。有的身上有刀伤，有的身上有箭伤。不过这些经过系统程序刷新，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再过一两个小时，会连这些痕迹也消失。　　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来抢货车？你们抢了货车能卖吗？不经过程序处理，货车跑出一百米就要消失的好吗？　　伊顿不理解了。他看了眼坐在那里的高级NPC，这个名叫“真天下无双”无精打采的，就像一夜没睡。　　这虽然是个事实，但NPC并不需要睡觉。所以它是怎么了？　　“你打起精神，不要让老板看到你这个样子。”

伊顿走过去对“真天下无双”说。　　对方没有反应，伊顿打开对方的程序面板，查看了昨夜的活动轨迹。　　晚上作为武者上台比武被人砍死。之后，半夜十一点被“金老板1”要求出台，凌晨一点，被“金老板2”要求出台。凌晨三点，作为搬运工到后门卸货。　　日志就到这里，如预期的那样没有运货被打劫的记录。　　伊顿放下了心，端详着NPC的相貌心想，这家伙也不帅，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一个晚上被同性老板翻了两次牌子。　　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会昨晚被玩坏了吧？　　“走，我带你去修复区重新过一下程序。”

伊顿带着“真天下无双”走到后面更隐蔽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