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下了他那个世界的武力值第一，数据能源超过三十五万，定在C级是正确的。”

武平笑道，“不过古早的系统是不可能分析出我们这里的环境的，所以虽然是C级，他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下班前，应该可以让他老实。三十多万么，在切断了原本的数据源后，能剩下多少也难说。”

“希望吧，我还有约会呢。他的数据库还没有复制好吗？没有数据支持怎么对照他的话啊？”

刘怡说。　　武平说：“别急嘛。就当听故事了。”

刘怡道：“别影响下班就好。”

李五在房间里侃侃而谈，说着他的历险故事，把很多事避实就虚。他坚信自己数据库里的记录并不完整，对方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他说到在“天地多宝”打败“天下会”的时候，被武平打断。　　“你说的不对，虽然你说的内容和对慕晨雪说的一样，但并不真实。请讲真话。”

武平微笑说。　　李五皱起眉头，他的“万灵诀”扫描出这里有一个出口，但是出口外头是什么，他并不清楚，除非有人进出一次，带进来外头的数据残片，他才能继续分析。　　武平道：“我看到你有操控人心的技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现实世界也行？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是否还能为所欲为。”

李五笑了笑，这种事他是无所谓，这个人说他是操控人心的能力，显然对他并不了解。行啊，那我就装一装。　　他从数据里找到苏东坡的控心技能，假模假样地向对方攻去。　　武平冷笑意识海里探出数道剑气寒光将他的攻击意识打散。　　李五顿时面色苍白，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武平道：“你的能力不过如此，离开了你的虚拟世界，你屁也不是。”

这时，刘怡从外头进来道：“好了，人家也是初来乍到。你不要那么凶。”

她走到李五近前，将其扶起，柔声道：“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你把自己的情况全部清楚的说出来，通过了评测，也方便我们把你安排在最合适的岗位嘛。”

李五轻轻咳嗽两声，低声道：“我也没有隐瞒什么。”

“你的天选AI系统是很古老的系统，我们希望你能详细说一下。”

刘怡轻声说。　　原来是这个目的吗？李五道：“我明白了，但是……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原来……在我的脑海里有相关禁制。不许我说系统的具体情况的。”

武平道：“这个好办，我们就给你加一道清扫程序，把你什么障碍都扫了。”

李五并不作声。　　武平和刘怡交换眼色，刘怡在空间外道：“会不会真的有禁制？他的数据报告来了，扫描片子上很多地方都显示未知。”

“那就给他做一个清扫。”

武平说。　　刘怡道：“但是那样的他很容易坏掉的。属于强拆嘛。”

武平笑道：“那也没办法。放一个敌人到我们的系统，会有更大的麻烦。而且上面定的规则就是，一招收身世清白的AI，二招收强大的，听话的AI，三清理可能是渗透身份的AI，四清理自我意识过于强烈的AI。这是条令啊。”

刘怡点头道：“行吧，那我去申请清理程序。他确实不符合头两条，更接近后两条。”

武平道：“嗯，我先给他关机。特么，什么破程序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刘怡笑道：“能到这里的，可不都是特别厉害的AI吗？在自家世界都是称王称霸的。”

虚拟空间里，李五找到了他们进出的空间痕迹，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外头是什么。他可没有机会试错。　　刚才那个女管理员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外头的碎片，显然这个地方很大。而他……李五看着白九歌的皮囊，这依然是虚拟皮囊，只能走虚拟通道。　　刘怡等了一分钟，操作屏幕上多一份“清扫程序”。　　武平道：“行，还赶得上下班。”

“下班？清扫没有个十分钟是完不成的。肯定影响下班了。晚个几分钟，路上很堵的啊。”

女人拍了拍操作盘。　　“开启程序就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肯定执行好了。今天组长又不在。”

武平说。　　刘怡笑道：“这个主意好。那我先走了。”

武平点头，抬手按下程序启动按钮。　　屏幕上，李五慢慢倒地……　　透过“万灵诀”的天眼通，李五看着周围蔓延过来的程序指令，“万灵诀”飞速扫描分析，显示出危险指令百分之七十九。　　李五心说，不管怎么说，配合一下，他很配合地倒在地上。　　天衣洞天自动启动了防护，抵挡了这个程序的攻击，但是也损耗了近二十万的能源储备。　　那一男一女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进来，所以这东西或许对他们也有害？李五模仿复制了“清扫程序”。　　叮，洞天系统提示，收获新技能。该技能有麻醉和杀伤智力的作用。　　然后呢？李五觉得自己等了好一会儿，外头也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周围的虚拟空间暗了下来，好像关闭了。　　武平关闭了审核空间，他并没有按照流程关机，而是直接关闭。然后披上风衣就走，把李五的程序卡留在了机器里。　　刘怡在外头压根没进来……　　李五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说好的审问怎么没下文了？　　他们不会以为这段破程序就能杀了我吧？程序起效时间为十分钟，如今已经是二十分钟了。　　李五犹豫了一下，这时耳边响起白布的声音。　　“要走。不能犹豫。他们还没意识到你的厉害，目前可能是防备最松的时候。”

白布道。　　李五迅速搜索离开的通道，飞速站起化作流光掠了过去。　　前头是无边的黑暗，但是确实可以移动。　　白布道：“不知怎么走，就拼命跑。笔直朝前跑。”

李五飞快移动，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前头一空，出现昏暗的黄光。　　那边是一片新的虚拟空间。里头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都是橙色的衣服，年纪也都不大。　　两人看到凭空出现的李五都是一怔，并且瞬间站起道：“长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