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说对于都城来说，哪块地方才是人皇之气最为浓重的地方？”

“公子，那自然是皇宫咯！”

“那除了皇宫呢？”

“那应该是…公子，你就别难为我了，上层那些事，我不清楚呀。”

张无疾轻轻地点了点头，　　“除了皇宫，应该就是封禅之地。”

洛阳的旧朝皇宫，早就已经淹没在了历史中，三四百年过去，虽然可能有人会指得出是在哪个位置，但是绝对不会太准确。　　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人来人往，可能原地都建了其他建筑，再想去旧址寻觅什么人皇之气，也不现实。　　除了这个地，人皇之气最容易汇聚的地方绝对是封禅之地。　　前朝封禅之地就位于洛阳城东南数百里处的嵩山。　　相对来说，数百年来，嵩山因为有镇世大派少林寺存在，所以那一块的地方变动得比较少，说不定反而会更有机会寻觅人皇之气。　　不过既然来了洛阳，自然不会直接掉头去嵩山。　　几个人稍一打听，根据当地人的指认，他们花费了大半天功夫来到了所谓的皇宫遗址，如今洛阳最为繁华的十字街。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此地亭台楼阁，每家每户都亮起了灯笼，将十字街点缀得极为美丽，大街上人来人往，才子佳人，江湖人士，颇有前世夜市的热闹景象。　　在这条街上，巧合地也是开了一家四海客栈，张无疾和小宝睹物思人，很是亲切，干脆就在这入住了下来。　　“公子，洛阳果然不亏为大城市，哪像我们丹江口，腿还没迈开，就已经跨过了一个村。”

吃饱喝足，小宝有些疲惫，这十几日他跟随着张无疾“行走江湖”，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郊外赶路，昨天夜晚还都是在野外过的夜，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神州大陆幅员辽阔，相对来说，襄阳已经地处河南和湖北边界，我们若是去川蜀，路程就远了。”

张无疾轻叹了口气，他这几日在琢磨着要不要传授小宝一些功法，毕竟以他普通人的体质，想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还是颇为吃力的。　　不过小宝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少年，普通的功法修炼起来进程一定很慢。　　太极心经倒是一门挺好的筑基法，但是这门功法可以修复丹田的特殊性太过奇异，江湖罕见。　　小宝性子活络，若是不小心将这门功法说了出去，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麻烦。　　“好了，这几天你也累了，今天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好哩公子，那我就不服侍你啦，客栈有小厮，咱们花钱了，理应让他们来服侍，我就先回去休息啦！”

小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嘻嘻一笑，迅速告辞而去。　　张无疾瞅了瞅脚底已经呼呼大睡的老狗，摇了摇头，　　“旧时古都最繁华的地带，想必也是人气最为集中的地方，容我先见识一下。”

他手捏白子，进入意识海空间，十字街的虚影出现在了棋盘上。　　张无疾微微有些吃惊，四海客栈方圆一里地中，能和白子所契合的人，竟然有数十个。　　他再三确认了一下，发现随着人流量的移动，这个人数竟然还在增加。　　而其中大部分集中在一个地方，在四海客栈北边差不多一里地边缘的建筑物里。　　在那里，重叠了有十多个可以契合白子的人。　　兴致瞬间就这么上来了，张无疾轻轻踢了两脚老狗，见它毫无动静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房。　　人员如此集中的地方，不是酒楼，就是剧院吧？　　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能被白子契合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　　霓裳宫？　　看着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建筑，张无疾微微皱起了眉。　　几个身着暴露的女子正在门口拦着客，看这架势，这地方不会是青楼吧？　　张无疾犯难的原因，是因为前世今生，他都没有踏足过青楼这种地方，实在是不懂进去之后该做些什么。　　诸多被白子所契合的人都在这个阁楼里，难不成都是些风流雅士？　　张无疾瞅着人来人往，四面八方走进去的客人，没几个看起来是猥琐急色之人，这也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他手捏白子，心里有了决定，瞅着一个刚进去的青年，打量一番，气质缓缓改变。　　之前平淡无奇的张无疾，此时竟然有了几分潇洒士子的感觉。　　一个正在门口揽客的年轻女子，此时也注意到了张无疾，这个少年英俊潇洒，气质出尘，看样子已经在此地逗留了很久。　　如此的翩翩少年，之前自己怎么没有注意？　　她紧走两步，趁着其他姐妹还没注意到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挽上了张无疾的胳膊，　　“哎呀，公子您来了啊，快请进，奴家小玉，今晚就由奴家来服侍你吧！”

靠近了张无疾的小玉，嘴里的说辞也不自觉地改变了。　　本来她想着把这个少年拉进霓裳宫，让妈妈来接待。　　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就想多留点时间在他身边。　　小玉话刚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她银牙暗咬，今晚即使是要贴钱给妈妈，也要和这位公子多交流片刻。　　作为霓裳宫的接待女郎，他们每晚都是有任务量，如果完成不了，还有可能被处罚。　　张无疾感受着臂膀的柔软，心里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　　眼前的妙龄女子，在前世绝对是被诸多舔狗跪舔的女神，而如今，只能衣着暴露地吸引着客人。　　而最尴尬的是张无疾两世为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女子，唯一近距离接触的还是刚在这个世界意识复苏的时候躺在殷素素怀里的时候。　　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修道中一个十分薄弱的地方，女人！　　女人为红粉骷髅，可是张无疾发现自己此时貌似还看不穿这一点，至少现在，胳膊上的柔弱，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舒适。　　“红尘历练，历练红尘，本以为自己修道之心应该不惧红尘倾扰，真是高估自己了！”

想开了的张无疾，忽然笑了起来。　　那么早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只觉得修道之路更为清晰了，　　“如此，今晚就麻烦小玉姑娘了。”

是青楼，还是酒楼，今晚都要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