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张铎说的是事实，可被对方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出来时，宋朝九的心还是抖了抖。她和莫然的婚姻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利益结合不错，但那完全是个保密的协议，甚至连金盏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而对上宋朝九狐疑的眸，聪明的张铎立刻就猜到她在疑惑什么，笑了笑，解释道：“宋小姐，盛城里，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瞒不过我的眼睛。”

还真把自己当千里眼了？宋朝九现在也不想和他纠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她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张铎，然后把这件事情尽快告诉莫然。而张铎把宋朝九的沉默当作了手足无措，心中划过一丝满足的情绪。他预料的没错，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个尖牙利嘴的主，虽然嘴皮子上的功夫很不错，但真遇到事情的时候，一点都装不住。不过这样也好，合作起来的时候，才会更加的听话。向前一步，张铎刻意拉进两人间的距离，放缓了声音和宋朝九说话：“宋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很好奇你和莫然的协议内容是什么。”

“这和你没关系！”

宋朝九的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内心更是把张铎打入了妖魔鬼怪的行列。张铎也看出了宋朝九的紧张，只是他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她不想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和莫然的秘密。直起身子，张铎也不再逼问，而是十分绅士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开口道：“没事，宋小姐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这是你和莫然之间的秘密。但我想告诉宋小姐的是，他莫然能给你的，我张铎一样能给你；而他莫然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都给你。”

“你什么意思？”

宋朝九皱眉，她总觉得张铎的话语中带着深意。“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和宋小姐投缘，不忍心看宋小姐受骗。”

张铎笑着，嘴中的话语义含糊不清。“你把话说清楚！”

宋朝九的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总觉得张铎知道些什么。“调查一下你的老公莫然吧，他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的男人。”

张铎说完，直接大步离开了，留下宋朝九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张铎的话是什么意思？莫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单纯？难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宋朝九的心开始乱了，迈开步子想要离开，却不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原地。“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宋朝九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抬起头来，看着扶着自己的莫然，宋朝九的心里却因为张铎的话生出了一丝异样。莫然他到底有什么瞒着自己呢？还不等她思考好如何开口，莫然就先开口关切的问道：“我听金蓝说张铎拦住了你，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宋朝九摇了摇头，看着莫然，还是决定开口：“你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

莫然的眉头皱了皱，虽然沈薇看上去居心不良，但只要不是莫夫人的位置，他都可以给她。但让他奇怪的是，这次沈薇似乎很懂礼貌，只和他谈金钱利益，不谈感情。“那我可以问问她开的条件吗？”

虽然宋朝九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但她还是想问问清楚，看看这是不是张铎的阴谋。莫然顿了一下，宋朝九把这停顿当作了为难，立马开口道：“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我也就随口一问，我们回家吧。”

说着，宋朝九主动挽起了莫然的手。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莫然思忖着娱乐部的事情，宋朝九则是琢磨着张铎的话。没有一个人是没有秘密的，莫然对她有所保留她能理解，毕竟她也有瞒着莫然的事情。但……听张铎的意思，莫然所隐瞒着的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回了酒店，刚洗完澡的宋朝九再也憋不住了，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拽着莫然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莫然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听到宋朝九的问话后，先是怔了怔，然后红了耳朵根，“怎么突然问这件事……”宋朝九还没注意到莫然的异样，缠着他继续追问道，“那你到底爱不爱我？”

莫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黏在自己身边的宋朝九，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不仅能看到她真挚的那双眼，还有她胸前的饱满。脸上的红意更甚，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挑起了莫然的兴趣。“你快说啊！”

宋朝九有些不耐心了，直接拽住了莫然的领带，大有他不说就不放他离开的意思。宋朝九的动作落在莫然的眼里，就是清晰的诱惑，揽住面前人的细腰，莫然将她一把带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这下轮到宋朝九晃神了，她问她的问题，他回答就是了，干嘛突然搂搂抱抱的？莫然却揽着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发丝中深嗅。宋朝九被他喷出的气息弄的脖颈直痒痒，往后躲了躲，开口质问莫然：“我问你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

莫然的声音十分低沉，更是因为情欲带着一丝沙哑，一边磨砂着宋朝九细嫩的皮肤一边开口：“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吗？”

宋朝九还没明白莫然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莫然又往怀里带了带，宋朝九脸唰的一下红了，一把推开莫然，小声道，“流氓！”

莫然失笑，将勾了火又想要逃走的宋朝九往怀里一带，低声道，“不是你问我的吗？怎么成了我的不对了？”

“可我问的不是那个……”宋朝九开口辩解，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却不由得低了下去。光明正大的讨论这种事情，她多少是有些害羞的。“哦？那你问的是什么？”

莫然却来了兴趣，饶有兴趣的把玩着她的发丝，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