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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280 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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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御书房内,皇帝斜斜的靠在御坐上翻阅着奏折,仿佛没有看到跪在前方的公孙展和冯令一般。而得不到皇帝的命令,他们两人便也都低着头跪着,不敢有丝毫的言语与动作。他们知道,皇帝这是恼了他们在殿上的举动,故意在给他们施压,以彰显君威。大约三炷香过后,看完了手头上的奏折,皇帝才抬起头来,朝他们道:“好了,都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

公孙展松了一口气,想从地上站起来,但却因跪的时间太久,起身时险些扑倒在地,幸而冯令在后面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在皇帝面前失礼。皇帝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了一圈,似是有些阴沉,淡淡的道:“一眨眼,左相跟在朕身边已有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从王府到皇宫,左相时刻伴在朕的身侧,夜以继日的替朕打理政务,将朕身边的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条,真可谓是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啊。”

公孙展心内一凛,忙道:“若不是得到陛下的赏识与抬爱,臣到如今至多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罢了,又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呢?既然陛下信任臣,臣定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所做一切,不过是分内之事,何谈什么辛苦?”

皇帝道:“朕前些日子听人说,朝中半数大臣都是左相的弟子,朕仔细一想,似乎的确如此。冯令,舒文达,徐松山,高岭……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清廉勤政,为国为民的好官呢?如此看来,定是左相在前以身作则,亲身育人而教导出的成果。”

顿了顿,皇帝叹道:“唉,当初皇后诞下太子时,与朕讨论帝师的人选,还向朕提过要请左相做太子的老师,朕还有些舍不得,如今看来,还是皇后慧眼独到些。若是能有左相从旁指点,太子如今也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听到这里,公孙展和冯令的心都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听到皇帝在此时谈起太子,冯令的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来。公孙展倒是还冷静些,他道:“臣虽未能教导太子,但太子三师与臣皆是同窗,亦是天下难得的好老师,太子殿下得他们三人指点,将来定会同陛下一般成为一代明君。”

“明君?”

皇帝无奈地叹息一声,“你瞧瞧他现在所做的事,有哪件是像样的?三州治水,他做出个‘豆腐河堤’,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若知错,总也该想着在出事后安顿灾民,可他呢?反而提出重建琼林苑,却又隐瞒修建款的去向。朕就不明白,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他做这些是为的什么?这还只是被人捅漏给朕知道的事,在朕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呢!”

皇帝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忍不住呛咳起来,加上他如今头发花白,面有皱纹,看上去与寻常人家为儿头疼的老父亲一般无二,着实令人感到心酸。可他越是露出这副模样,冯令和公孙展就越是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提起赵成德一案。不论他们怎么说,在皇帝心里,或许都是对太子的落井下石之举。尽管他们在朝堂之上并未表现出对哪一位皇子亲近的意图,难免皇帝不会心生猜疑,这对他们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若是不说,那些枉死的姑娘们的英灵,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安息吗?冯令咬咬牙,最终还是抬起头来,豁出去一般地开口道:“陛下,臣在此时说这一番话,对陛下而言,可能有些不中听。但臣既然受陛下赏识,掌管了顺天府,便没有坐视百姓受苦而弃之不顾之理。故而有件事,臣今日一定要说。”

皇帝看着冯令,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波动:“朕知晓,你是为了百姓。朕也知晓,你到底想对朕说什么。”

公孙展的唇角动了动,心里满是毫不意外的平静。早在皇帝莫名提起“帝师”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昨日夜里,太子不顾朕禁足的禁令,从东宫连夜赶到太息宫见朕,跪在朕的面前请求朕的原谅,说他又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皇帝道,“他说,前些年,他在宫里待着气闷,便偷溜出宫去,打算微服游玩一番。后来听工部有人说城内有一处雅致又好玩的去处,他便跟着他们去了,却没想到那竟是个私窑。他一时色域熏心,在那快活了一番,但是回来后心中便觉得对不起太子妃,便没再去了。他本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发现,直到昨日……”皇帝顿了顿,他看着冯令,道:“直到昨日,顺天府查封了那处私窑,又在山上挖出许多尸骨,他这才发现反应过来那私窑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勾当。他说,那些尸骨虽不是他所杀,但却与他有关,他心中实在难安,只能来向朕忏悔,求朕原谅。朕初听闻时,心中亦是无比震惊与愤怒,这天底下怎会有那样的恶人,竟以残害无辜少女来牟利?这样的人,就算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冯令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他明白了。太子为了不让他们参这一本,早在得知赵成德和私窑一事败露之时,便抢先一步找到皇帝,自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装出一副悔不当初,惊慌失措的模样。而皇帝,为了保住太子,先对他们施加了压力,后又在他们面前挑明了太子的忏悔,好让他们不能再追究太子在这一案中所犯下的罪责。如此一来,郑燕冒着生命危险保存在体内的那份血淋淋的拓本,便已失去效用,成了一张废纸。呵,公道?在天家面前,哪有什么公道可言?他是君,他们是臣。君既有命,臣怎敢不遵?冯令的手在袖子里用力握成拳头,迫使自己平息愤怒,开口道:“陛下说的不错,赵成德不仅私开官窑,破坏官场风气,还引诱太子陷入其中,残忍杀害不肯就范的无辜少女,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道:“赵成德之死,乃是天之报应,死有余辜。只是他不过一介商人,就算捐钱买了官,哪里又有什么权利与门路能私开官窑,引得太子到那边去呢?你说那场大火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只怕是有人害怕与赵成德勾结一事败露,趁夜便一把火将那里烧了个干净,好来个死无对证罢了。”

冯令垂头道:“陛下说的是,臣一定彻查此事,将幕后与赵成德勾结之人找出来,在秋猎之前,将此案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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