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时候,叶影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夫人,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再多玩几天呢?”
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墨玥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老大这段时间要出差一阵子,所以让我回来给他收拾一下行李。”
叶影连忙说道。抿了抿唇,墨玥看向叶念溪,“小宝,先带妹妹进去,我和叶影叔叔有几句话要说。”
叶念溪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们,不过还是牵着糖宝的手走进了屋里。门外,墨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影,“你给我说实话,叶北宸真的是要去出差吗?”
“这……”叶影一下子语塞了,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停放车子的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墨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叶影。”
她的声音也不由得随之沉了下来。看着她,叶影挠了挠头,“夫人,你就别再为难我了,我只是听凭老大的话做事,我……”“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墨玥说道,“去替我转告给叶北宸一句话,他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躲着我,说到底这是叶家的老宅,就算是要走,那么该走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他。”
“夫人,你……”一听这话,叶影登时急了,在那里抓耳挠腮可是这件事也的确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你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就行。”
没有回头,墨玥淡淡的说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孩子我会带着,但是我也不会再留在这里,叶北宸,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离婚,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墨玥,夫妻一场,大家又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呢,离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叶念溪是叶家的长子,他必须留下,糖宝……”说到这里,叶北宸顿了一下,“糖宝你可以带走。”
听到他的话,墨玥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转却固执地没有掉下来。“老大,你说什么呢?”
一听这话,叶影登时急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离婚的地步呢,这几天他还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原来他是憋在这里发作呢。“闭嘴,一边呆着去。”
叶北宸说了一句。看了他一眼,叶影拖着行李就向车子走去。站在那里,墨玥的背挺的笔直,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却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晚点我会让律师送离婚协议书给你,你放心好了,我会保证你和糖宝衣食无忧,你们依然可以过你们想过的生活。”
叶北宸继续说道。听到这话,墨玥突然笑了起来,转过身就那么看着他,眼泪就跟珠子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是吗?果然是财大气粗,一出手都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我还要给你说一声谢谢呢,谢谢你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依然没有忘记安排好我们母女的生活。”
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叶北宸没有说话。用力的擦了一下眼睛,墨玥看向他,可就算是她已经擦了,眼前的男人也是越来越模糊,就像是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雾,她怎么都看不清他了。“叶北宸,如果你要离婚,我可以答应你,钱我一分都不要,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自己也可以养,糖宝我要带走,小宝我一样要带走,除非你答应我这个条件,否则的话,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墨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老宅。进门的一瞬间,她整个人愣住了。因为叶念溪就带着糖宝静静的站在那里,一门之隔,他们刚才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墨玥慌了,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他,却被他一闪身给避开了。“小宝,我……”没有看她的惊慌失措,叶念溪绕过她走到门口,眼睛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叶北宸,“爸,你真的要和妈离婚吗?不离不可?”
很显然,叶北宸也没有料到叶念溪会在,当视线触及到那双受伤的眸子时,他的眉头皱了皱。其实一段婚姻的存在与否,对于两个大人来说,无关重要,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的伤痛都会慢慢的抹平,可是对于孩子来说,那样的伤痛是伴随一生的。所以面对叶念溪的质问,他犹豫了。这时,糖宝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虽然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表情都那么凝重,可是孩子都是敏感的,下一刻她冲着叶北宸就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怎么都不肯松手。“糖宝不要离开爸爸,糖宝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鼻子一阵泛酸,叶北宸弯腰将糖宝抱了起来,对着她的小脸蛋就亲了亲,“糖宝不哭,爸爸不会离开糖宝的。”
听到这话,墨玥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没有多做停留,她直接走进了屋里。外面,糖宝依然在叶北宸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哭着,叶念溪就那么盯着他,脸上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早熟和冷静,他没哭也没闹,只是那眼神太过冷冽。“我想知道理由是什么?”
小小的孩子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一如墨玥那般坚持。抿了抿唇,叶北宸看着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你还太小,有些事你不懂。”
“你爱妈妈吗?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你说妈妈是你这辈子比命都要重要的女人。”
叶念溪答非所问的说道。“就算是我们分开了,她依然比我的命重要。”
这句话叶北宸说的没有一点犹疑。“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叶念溪看着他,生怕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叶念溪,从你三岁以后,爸爸就没有再把你当做小孩子来看,有些事你心里明白的。”
叶北宸很认真的说道。小小的眉心微微蹙起,叶念溪抿了抿唇,想要找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可是想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是很无力的问了一句:“真的非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