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叶北宸的表情一沉,然后一把将墨玥搂进了怀里。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墨玥觉得自己都快没脸见人了,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钻进去,像是为了泄愤一样,她伸出手就在他的腰间又狠狠的掐了一下。“有事吗?”
叶北宸沉声问道。“对不起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听他们说你们在这,所以……”纪恒说道,脸上有着一抹特别尴尬的神情。前任和现任在这种情况下碰面,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糟糕透了。“知道了。”
叶北宸淡淡的说了一句,看到纪恒还站在门口不走,他的眉头登时又皱了起来,“纪少还有别的事情吗?”
“哦,没有了。”
说完,纪恒连忙将门关上。听到关门声,墨玥一把推开了他,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表情,叶北宸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很酸涩的感觉,伸手又将她拉了回来,“怎么了?心里不高兴了?”
墨玥几乎在一瞬间便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叶北宸,这种莫名其妙的醋你吃的有意思吗?你不觉得累呀?”
唇紧紧的抿着,叶北宸就那么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在吃醋?”
“不然你为什么要这副表情?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会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这都多少年了,纪恒的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对吗?还是说我应该和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划清界限。”
看着他,墨玥轻声说道,有的时候过于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会给人带来负担的。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叶北宸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有一些乱的衣服,又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没错,我是吃醋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纪恒的时候,我总是会特别的懊恼,为什么那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玥直接捂住了嘴,“好啦,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宴会不是要开始了嘛,咱们出去吧。”
“老婆”,叶北宸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墨玥直接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之一,么么哒。”
亲完,在他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她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手轻触着唇,叶北宸像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那里依稀还残留着她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下一刻他快步走了出去。宴会在简单的开场词之后就变成了一场商业宴会,毋庸置疑的,叶北宸又一次成了全场的焦点,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在他的身边便聚集了很多的人。在这种场合,通常是男人有男人的圈子,而女人有女人的圈子,夫人外交也是占据商业活动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墨玥身为叶家的主母,虽然年轻,可是依然在一群太太中坐了主位,听着那些阿谀奉承刻意讨好的话,她只是保持着一种礼貌性的微笑,只是偶尔在她必须要回答的时候笑着点点头,或者是附和的应一声。倒不是说她有多清高,而是对于这种左右逢源的应酬真的不是很擅长。坐在一旁陪他们说话的李明月终究是忍不住了,“这有了身份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幸亏当初我们家纪恒没有娶她,要不然的话,今天哪里还有我坐的地儿呀。”
听到这话,众人一下子沉默了,坐在那里的感觉如同如坐针毡一样。毕竟当初墨玥和纪恒的那一段事往事,在上流社会也算是人尽皆知的,如今这种身份的确是有一点尴尬。见状,墨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各位慢聊,我出去透透气。”
众位夫人连忙起身,看着她离开后这才又都重新坐了下来。没办法,这就是身份和地位带来的便利,你地位高了,谁都要高看你一眼,自古以来,妻凭夫贵,母凭子贵的例子比比皆是,毕竟,像那种“我不嫁豪门,因为我自己就是豪门。”
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大多数的人还是要甘于平庸。“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明月恨恨地说道。可是这一次依旧没有任何人附和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就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这就是人性,趋吉避凶,人之常情。走出酒店的后门,这里是一个小庭院,中间的一个水池里,睡莲在静静的绽放着,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间或着还有几条小鱼在莲叶下游来游去,环境清幽,和里面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在池边坐下,墨玥伸出手轻轻地拨弄着里面的水,触手所及处一阵清凉,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远处,一双眸子有点贪恋的看着她,可却始终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爱都能说的出口,都能得到回应的,有时候不打扰也是一种爱。出来不过几分钟,就看见小铃铛走了过来,“夫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怎么了?”
墨玥转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就是看到你不在那里了,老大着急了呗。”
一边说着,小铃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每次看见叶少这么紧张你,我就好羡慕你啊。”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一点没有自由?”
墨玥撇了撇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难不成我还能丢了不成?”
“这不是非常时期嘛,叶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让我过来陪陪你。”
小铃铛说道,“对了,叶少还让我告诉你,让你再忍耐十分钟就好,十分钟后我们就离开。”
墨玥看了她一眼,“没那么夸张,哪里就是忍耐了,我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嘛,再说了,以后这样的场合多的是,他能帮我一次还能帮我一辈子不成?”
“不就是一辈子嘛,下辈子我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