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弄不了你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唯一愤怒的皱着眉,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绷带,“是你姐先爆我头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们家的人讲不讲道理?”
叶晨轻蔑的夹了根烟,瞥她一眼,在沈唯一面前没点燃,“跟流氓讲什么道理。”
“那可是你家。”
叶晨目光从她嫩白的脖颈扫过,落在她头顶打成蝴蝶结的两根白色绷带上,淡挑嘴角,邪魅的笑,“我也是流氓。”
沈唯一一时无从反驳。只是得罪叶家这事儿,逃避不是长久之计。她还得替爸爸着想。叶晨把她扔下车,自己坐进车里,对她妩媚的眨了眨眼,“今天是我大意了,不过,你的安全,以后由我负责,他们也动不了你一分一毫。”
沈唯一:“……”烦躁!……沈唯一决定暂时先把叶嬨的事儿放在一边。风雪满头,她顶着白晃晃的绷带,转身冲进云都大酒店。上了楼。阮楚站在电梯口接她,看到她身上带着的血迹,蹙了蹙眉。沈唯一先一步急切的问出口来,“阮楚,阿渡他现在怎么样了?”
阮楚摇了摇头,声音低落,“还没醒,现在发着高烧。”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敢让沈唯一知道。毕竟,赵总这伤是为沈唯一受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儿此时此刻应该陪在赵总身边。如果她以后会嫁入赵家。夫妻一体。她应该要学会面对更多层出不穷的危险,而不是让赵总一个人扛。沈唯一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提着步子往赵渡的房间跑去。打着橘色灯光的卧室里,赵渡安安静静的沉睡着,床边挂着吊瓶,他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床边,手背上青青紫紫。外面的世界天寒地冻。卧室里开足了暖气。他没办法盖着被子,趴在床上,赤裸的后背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沈唯一蓦的顿在原地,心脏猛然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被勒得又紧又麻。刚刚在车上生死一线的时候,她没有真正怕过,大不了一死。可现在,看到他没有生机的趴在床上,冷峻的眉头轻轻皱着,清白的侧脸陷入枕头里,露出一片暗色的阴影。她头一次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无助和害怕。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从眼角不断滑落。她脚步沉重,缓缓走到床边,在他身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