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痛,精神很累,昏昏沉沉的脑子,让他眼皮一阵阵发沉。他好难受。心里念叨着沈唯一,被她挑起的欲火在身体里猛烈碰撞,炸出一堆的火星子,让他躁动的身体无法彻底冷静下来。但他又不能在这时候碰她。不能碰,还不能想?他闭了闭眼,谁料,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各式各样关于沈唯一的碎散画面,太阳穴直突突的跳起来,那些他们结婚之后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悉数浮上心头。“……”那时候,她刚嫁给他,初为人妇,娇羞中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惑。他每每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总能在她的注视下被彻底瓦解。他想,重生到现在,禁欲的日子过得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他又想,在云都大酒店装醉的那晚,如果他没有当柳下惠,让她得逞,直接发生点儿什么,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受。又或是,那天晚上,她醉意熏熏,脸颊通红的躺在浴缸里,因为药性而迷离的双眼微微睁着,那时候,他也应该直接要了她。何至于现在,只能自己坐在这酒店的房间里白白空想?许是和叶嬨解除婚约之后,他彻底放了心。心底对她的渴望也与日俱增。赵渡掀开深沉的黑眸,喉结上下翻滚,体内的燥热一阵一阵上涌。在这个宁静的早晨,他发着烧,想着沈唯一,想得浑身灼热,一手撑着床沿,一面闭着眼脖子微扬,替自己解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后背的伤也不痛了,全身心得到了放松。过了很久,他出了一身的热汗。赵渡餍足的呼了一口气,进厕所里勉力冲了个冷水澡。出来之后,安静的趴在床上等了很久,才等到沈唯一端着早餐回来。女孩儿清丽明煊的小脸上还带着浅红。“阿渡,吃早饭啦!”
赵渡想说,自己在梦里已经吃饱了。但抬眼看到她明亮清澈的眼睛,身体却给了他一个特别诚实的反应。“……”“阿渡,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柔软无骨的手轻拂着他的额头,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关切和忧心,那双眼水汪汪的盈着一层水雾,说不出的勾人心疼,还是勾人作恶。赵渡的身子再度僵硬,克制着别开视线,“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就是某个地方不太好,很需要她。他很需要她的抚慰。可又担心吓到她。闭了闭眼,将那些纷杂的思绪抛出脑后,“等彻底退烧,我们就回家。”
沈唯一忧心忡忡的问,“你确定真的能行?”
这伤毕竟不是小事儿,说要人命就会要命。赵渡默了一下,“男人不能说不行。”
沈唯一红着脸噗嗤一笑,这话从赵渡嘴里说出来,怪有意思的。她端着小米粥,一口一口喂他。看着他卷长浓密的睫毛,心里别提有多满足,只恨不得这样的时光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这样,赵渡在夏奕的酒店养伤,养了差不多十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