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没察觉“闺蜜”语气的不对劲儿,“唯一,你终于回我了!之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赵渡:“有事,在忙。”
洛可可:“都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了,你在忙什么?”
赵渡若有所思,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忙着给渡哥生猴子。”
洛可可:“啧啧啧,得了吧你,就你那个鸡屎大点儿的小胆子,你敢摸渡哥一下我跟你姓。”
赵渡忽然觉得和洛可可聊天竟然挺有意思的:“怎么不敢?”
洛可可:“你不是说男神的身体,冰肌玉骨,秋水为神,犹如天上的月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吗?”
赵渡心底的薄怒被这句话轻轻拂去,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儿,她真这么说?怒意被喜悦占据,赵渡冷硬的表情温和了些许,“那我大概已经亵玩他了。”
洛可可虎躯一震:“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和渡哥发生关系了?”
赵渡心情极好,又将最开始的问题抛出来:“所以,你觉得,赵渡不靠谱?”
洛可可一脸严肃坐直身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赵渡:“真话。”
洛可可激动道:“不靠谱,当然不靠谱!沈唯一你醒醒,你忘了你昨天说的话了?”
赵渡:“嗯?”
洛可可抓狂道:“你不会被渡哥睡糊涂了吧!你自己说的为了避免以后离开渡哥麻烦,不会再馋渡哥的身子了,咱们做女人的,说话不能不算话!”
赵渡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洛可可:“唯一,你不是说过段时间就找个机会离开渡哥么?怎么的,现在又要后悔了?我跟你说啊,你这么摇摆不定,以后只会伤害到自己,反正他们男人永远也不会在乎女人的想法。”
赵渡冷峻的脸上透着令人生畏的寒气,缓缓打出两个字:“离开?”
洛可可:“对呀,你不是还说要出国,彻彻底底从华城消失么?”
赵渡半晌才按下这几个字:“为什么想离开?”
洛可可:“哼,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不靠谱呗。”
说完,她感觉有些奇怪,这话不应该从唯一口里问出来啊。赵渡紧抿着薄唇,眼底含霜,浓稠的暗影沉沉浮浮,一片深渊似的墨色,窥不见底。洛可可还想再说些什么试探的挽回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被“闺蜜”拉黑了!“沈唯一!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你居然敢把我拉黑!”
真是蒲公英姐妹情,不用风吹,自己就散了!今晚的对话处处透着诡异,她一被拉黑,急忙给沈唯一打了个电话。刚拨号。漂亮!电话也被拉黑了!洛可可抱着手机,回想起自己刚刚和“闺蜜”的对话,忽然品出些不对劲儿来。“完了!”
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我这个猪脑子!唯一那么喜欢发表情包的一个人,她今天是怎么忍住不发表情包的?如果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刚刚跟她聊天的人根本不是唯一,而是……”现在唯一身边还能有谁?那淡漠冷情的语气还能有谁?念及此,她的心重重一沉,脸色惨白,眼里一片惊恐,“是渡哥……”完了。她死了,享年二十二岁!……赵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杀意淡了几分。这辈子,他不能把洛可可沉海。但拉黑她,同样给他一种痛快的感觉。拉黑之后,想起她说过的话,又起身将沈唯一的身份证护照等物全部藏好,心里紧绷的那根弦这才稍稍松懈。瓶子里的药快没了。他若无其事的让白与墨进来换药。白与墨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同寻常,气压低得让人呼吸不过气来。他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但他敏锐的发现,床上沈唯一身上的被子被人裹了好几圈儿,厚厚的被子似乎成了一个小牢笼,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床上。他换完药,目光疑惑的看了赵渡一眼。男人依旧坐在椅子上,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头也没抬,“换好了就出去吧,完了我再叫你。”
白与墨点点头,他刚刚在外面已经想得很清楚很明白。沈唯一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是他永远也无法触碰的人,他不会贸贸然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反正他们现在只是两个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这样一直陌生下去也挺好。走到门口,男人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提醒道,“赵总,你这样会把沈小姐憋死的。”
赵渡皱眉。白与墨已经走了出去。赵渡懊恼的盯着沈唯一身上的被子,心底隐隐烦躁。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妥协的走过去,将她身上的被子放宽松了一些。“唔,阿渡……”沈唯一睡得天昏地暗,睡梦里还在叫他的名字。算了,看在她梦里也在想他的份儿上,先原谅她。他在她身边坐下。女孩儿像一只毫无防御性的小动物,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暖洋洋的撒娇打盹儿,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几经波澜。男人不悦的拨了拨她的鼻尖,冷声冷气:“沈唯一,你给我健健康康的,以后不许再生病。”
女孩儿懵懵懂懂的呓语:“阿渡,痒。”
赵渡心里一软,指尖在她脸上划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漂亮清丽的眉眼,“为什么要离开?”
沈唯一:“唔,宫保鸡丁……”赵渡:“……”……最后一瓶药输完,白与墨检查了一下沈唯一的身体状况。女孩儿年轻,身体底子厚,虽然中了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她自己睡醒就好了。”
白与墨又恢复了一贯看透生死的淡漠:“最好是不要人为打扰她的睡眠。”
赵渡神情清冷的应下:“嗯。”
白与墨想起沈唯一唇上被人偷偷咬出的几个齿痕:“偷亲也不行。”
赵渡拧着眉头,有点儿想把这个男人踹出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