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这么看重这个婚约吗?”
水依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喜欢我吗?”
沈凌辰倒是意外的坦白:“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忘记了。”
水依依刚松了一口气,他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么多年我身边没有过其他的人,父亲说过我要娶你,一直这么默认,所以好像要照顾你已经成为了习惯。”
“所以如果走到最后的人是你,我觉得也很好。”
沈凌辰微微一笑,他没有经历过别的感情,所以在这方面觉得这样的安排还挺好的。水依依抿了抿唇,自己好像摊上事儿了。沈凌辰果然还是把重心放在如何让叶氏站稳脚跟这件事情上了。因为他的身份,水依依是充分信任他的,因为要处理公司,所以水依依从别墅搬了出来,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她趁着霍天擎不在的时候离开的,也不想让他来找自己,就说了自己需要一段时间处理公司事务,让他不要打扰自己。她每日和沈凌辰同进同出,果然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霍天擎知道这场会面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霍氏和沈氏的关系僵化,他不好直接去找人,只能每天派人调查回来汇报。他这边有了消息,密切关注着水依依的君桓熙当然也是知道的,他想不通这个从天而降的莫名其妙的人,为何短短时间就和水依依如此亲密。他在公司的门口堵住了沈凌辰,后者对他还很陌生,但是思考了一会儿后想起来了什么:“哦,你就是君桓熙。”
君桓熙原本是一脸准备摆架子自我介绍的时候,沈凌辰居然先开口了。“你知道我是谁?”
君桓熙有些愣住了,和计划的不太一样呢。“君绍霆的弟弟,君家的二公子。”
沈凌辰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他把自己作为君绍霆的弟弟放在前面这件事情,让君桓熙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但是他还是很傲慢的看着对面的人:“既然知道我是谁,就离依依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沈凌辰原本是准备直接走人的,可听着他话里这个目空一切的语气,又停下了脚步:“不好意思,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我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你的头衔,而你是谁……”沈凌辰礼貌的一笑:“不好意思,我一向记不住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像你这种靠着兄长的,我就不太放在眼里。”
他文质彬彬的说出这些话来更让人气愤,君桓熙瞪眼:“你!”
“君二公子,我回国前查过了你们的事情,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霍天擎了。”
沈凌辰叹了口气,露出有些扼腕叹息的意味,“因为你连靠自己都做不到。”
“一个只会挥霍的loser。”
说完,他便走出了公司。君桓熙站在原地有些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没了人影,君桓熙的愤怒彻底被激发,他的手微微发抖,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沈凌辰走出来,车里的水依依已经等待多时,从她的角度来说,刚刚沈凌辰和君桓熙站着的地方刚好是盲区,她抬起头:“怎么这么久?”
“上楼去拿了一个文件。”
沈凌辰并不愿意提起自己遇见君桓熙的事情,水依依听了也没有怀疑,礼貌的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东西。“说起来,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逛过呢,你不带我去走走?”
沈凌辰握着方向盘,却并不启动车。水依依想了想,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答应了。两人原本就在市中心,开了没多久便到了,水依依先把人带去了秦氏珠宝,没想到沈凌辰对珠宝也有研究,一进来感兴趣得很,认真的低头钻研着店里新推出的一款胸针。秦婉然和水依依凑到了一边:“我觉得看上去比霍天擎靠谱。”
这是秦婉然很认真的观察之后给出的评价,水依依瞪了她一眼:“婉然姐!”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怎么想的。”
秦婉然正色起来。“我想让他告诉我一些关于当年案子的事,可是他一直不说,我现在也没办法让他就这么回去吧。”
水依依很是苦恼,沈凌辰确实帮了她很大的忙,可自己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白帮忙吧。秦婉然咂了咂嘴:“看来你对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哦。”
水依依还想说什么,那边的沈凌辰已经站起了身:“这位就是设计师吗,想法真是很独到。”
秦婉然扬起一抹官方的笑容:“沈先生对珠宝也很喜爱吗?”
“以前学习过一些,依依好像也在这里学习过珠宝,是吗?鹤堂先生的弟子想来也是很优秀的。”
沈凌辰对自己调查过水依依的事一点也不掩饰,他之前那句话一点都没有撒谎,他保护水依依,像是一种习惯一样自然。“也是兴趣而已,谈不上专业。”
水依依这两天下来,已经知道他是个严谨的人了,说学习过那就是系统的研究过了,自己还是不要卖弄了。“如果喜欢,叶氏也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我也可以帮你。”
沈凌辰笑了,水依依却有些愧疚,他一直在真心实意的帮着自己,可自己却一直在想着怎么拒绝他,好像有些反过来了。“婉然姐,我们先走了。”
水依依看得出来,秦婉然对沈凌辰的印象很是不错,再待下去,她就要撮合自己和沈凌辰了。两人走出珠宝店,水依依便鬼使神差的往左边看了看,刚好就看到街角刚刚逛出来的两个人。霍天擎,还有上次的那个人。她正挽着霍天擎的胳膊,两人侧头说着话,那个画面看上去和谐又美好,水依依都想要拍手祝福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水依依拉了沈凌辰往相反的方向走。沈凌辰看到了那边的两个人了,虽然隔得远分不清是谁,但他能肯定水依依非常不想见这两人,于是便跟着她去了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