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来看母后？”

南齐越也不说话了。两个人突然在宫道上站定，南思云突然开口：“我还是回去看看大皇兄，最近的事情多，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你也注意休息。”

南齐越看着他的眼睛说。如今他们二人都没有封爵，因此也没有自己的府邸，除了南思云跟着南思启住在东宫，南齐越就住在专门给皇子公主居住的芳林苑。还没到芳林苑，南齐越就看到了舒妃。“舒妃娘娘。”

南齐越原本想绕过的，可是看到舒妃朝着自己走来了，只能站定行礼。“四皇子这是从皇后娘娘那边来的吧，娘娘怎么样了？”

舒妃一脸关切的问。南齐越退后半步：“母后因为凰儿妹妹的事情身子有些不舒服，如今已经睡下了，娘娘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过几天亲自去看母后。”

他说话的语气疏离，舒妃也并没在意。她看了一眼左右：“这里风大，四皇子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去本宫宫里坐坐，陪一陪老七也是好的。”

七皇子一直都养在舒妃的宫里，如今十二三岁的年纪也不算是小的了。“今日时间不早了，等明日有空一定去看望七弟。”

南齐越婉拒。舒妃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本宫也是担心你如今太过操劳照顾不好自己的身子，你从小就没有亲生母妃，后宫关心你的人又不多，从前有皇后娘娘照看着，如今娘娘有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只怕是会疏忽你了，本宫才想略微关心一下的。”

听到亲生母妃四个字，南齐越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说起来你的亲生母妃，本宫倒是想起来刚进宫的时候，你母妃张美人和本宫是一同进宫的，她还有些东西在本宫那里，想想看也是该给你了。”

舒妃说起来眼中带了几分哀伤。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在宫里提起张美人了，南齐越有一瞬间的恍惚。宫道上的风轻轻的吹过，带着一丝浅浅的凉意，吹的人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南齐越抬头看着舒妃：“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七弟了。”

舒妃笑了：“四殿下请。”

储秀宫中。彩林将早就准备好的茶点端上来，很快就转到屏风后面去，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匣子拿了出来。看着那匣子，舒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张美人从前是储秀宫的人，当初怀了你之后本宫也很是开心，这毕竟是皇后之外的第一个孩子。”

舒妃叹了口气，将匣子接过来打开。匣子里放着有项圈，有虎头帽，也有几件体己首饰。“这些都是你母妃留下来的，这虎头帽是本宫看着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就盼着能给你戴上呢，可惜你出生了，她也撒手人寰了，本宫原本想当做满月礼送给皇后娘娘，又怕为此给你带了灾祸，就一直留着不敢送出去，如今你也大了，才敢送给你。”

舒妃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看着匣子里的东西，南齐越只觉得有些陌生。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三皇子，是秦贵妃的儿子，只可惜生产的时候遇到难产，秦贵妃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居然是个死胎。“你知道吗，当初你出生之后，秦贵妃恨不得将你抱走，本宫就想着你的母妃还有一口气，就想让她多抱一抱你，可是皇后娘娘来了，本宫知道皇后娘娘也是好心，只可惜了你母妃。”

舒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也有些发酸了。南齐越蹙眉看着舒妃：“你是说，我被母后抱走的时候，我母妃还活着？”

“那是自然，你的母妃走的时候是本宫陪着的，那天下的雪很大，陛下亲自下旨要皇后娘娘抚养你，我们虽然心有不愿可也不敢违逆。”

舒妃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神色也越发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