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七任由别人动着她的脑门，姜潮清实在忍不下去了，问了句：“秦小七，你上个厕所还能磕到头，你可真行。”

秦小七瞬间一个眼刀过去。“别动！”

“好。”

秦小七一下又变回乖巧的模样。秦小七甩了一会儿尾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张护士道：“小张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说。”

“我最近……好像一直睡不醒，而且也没什么力气，感觉脑子一直都糊里糊涂的。”

秦小七不敢说自己在偷偷锻炼来着，只能含糊不清地提示道。医生缝好了秦小七的额头，看了看秦小七的药，安慰道：“没事的，你的药里本身就有安定催眠的效果，如果你觉得太困，小张，你给她的药用料减半吧。”

“好的。”

秦小七半信半疑地吃下了药，直到秦小七被允许出院后，依旧没有效果。秦小七拒绝了姜潮清的好意，自己在外头用存款租了间小房子，房子不大，仅仅可以容下一张小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卫生间，但秦小七倒是挺满意的，甚至去手机店买了只正宗的老年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其他什么功能也没有，拨号的时候甚至会大喊“1，2，3”。秦小七也没有给家里通网，电视也没有装，完全过上了日出而更日落而息的原始人生活。秦小七安顿好自己的一切后，她开始找工作，她不敢去有钱人家打工，因为向她这样招摇的人太过于显眼。她考虑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秦小七看着玻璃中倒映出自己孱弱的脸，自己这个样子可能会被当成癌症病人而被拒之门外的吧。秦小七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却发现自己头发松松垮垮地，随意就掉下来一团缠绕在手指上，要不是她本身就头发多，估计就成秃头了。秦小七想数数自己到底掉下来几根的发丝，但她发现自己看不太清，她本能地把手凑近时，她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的近视也加深了，她应该去配一副眼镜了。“喂，姜大头，我今天下午来你们医院拿药，你可以顺便给我配副眼镜吗？”

“眼镜？”

姜潮清一愣，“你是要瞎了？”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秦小七说话都带着喘，“我最近可没力气跟你吵架。”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姜大头？你还在吗？”

“我在，你的药吃完了吗？”

秦小七看了看自己的药瓶，“还剩个一两粒，怎么了？”

“你今天就不用吃药了，先把剩下的药带过来吧，我给你看看，可能换个药吃一下。““呵，你这个庸医终于开窍了，你这破药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看我现在一副病死鬼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寒碜。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姜潮清挂断了电话，不由看着自己手上和秦小七所服用的一样的药片仔细看了看，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秦小七拿出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地，生怕自己这个样子吓到别人，她自己有时候看镜子都觉得自己像是个要尸变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