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能破解这种尴尬气氛。曹富贵招呼龟公上两壶好酒过来,外加几个精致可口小菜。随后他转向三人,笑着说道:“几位兄台刚入京城吧,小弟朱富贵,在京中经营几家铺子,看几位大哥的装扮,想来是从皖南而来。”
“正好小弟有一批货物想往皖南地区运过去,想去皖南开几家店。”
“此来想向几位打听打听情况。”
中间那人见他们没什么恶意,这才稍稍卸了防备。听完曹富贵的话,他眼神滴溜溜一转,计从中来。眼前两人能在京中经营几家店铺,还同时想要向外拓展,想来手中店铺规模不会太小。他们的模样,倒真是想打探消息。若是自己可以提供消息给他,说不得能在京中谋条出路。想到这些,那人立即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脸,同曹富贵说道:“在下李猛,旁边这两位李泉,李胜。”
“我们三人确是从皖南而来,不过皖南那便我们还是劝小兄弟慎重。”
对三人先前的一番话,陈铭早已了然于心,此刻直接接过话茬,却故作不知。“不知这话却从何说起?”
龟公端着上好的酒菜过来,一一摆放整齐。李猛立即端起酒为二人倒下。“二位有所不知啊,皖南如今乱的很,那楚沧海作乱,百姓们衣食都不得,更别提其他的生意了!”
听他讲到正题上,陈铭立即追问道:“这我们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就一个反贼而已,怎至于这么大阵仗?”
“难不成他还能控制整个皖南不成?”
李猛面有苦色,摇头道:“兄台你这就想错了,皖南可是楚氏家族的地盘。更何况如今还有秦王的帮忙,各州都封锁严密,几乎全是楚沧海的人控制。”
“我们几人还算幸运,收到友人的提醒,连夜奔逃,这才远离了龙潭虎穴。”
“二位若想发展商铺,自有其他地方可去,但这皖南,却是万万去不得!”
陈铭再接再厉,又接着打听道:“哦?你说城中竟是严密到这种程度?”
“难不成他们将三个州围的水泄不通,一点也进不去?”
“你们能及时撤离,可知那城中布防如何?”
李猛饮了口烈酒,摇了摇头。“这我们却是不知了,不过是跟随几位友人一同逃了出来。”
“当时离开之时,城中便已经有楚沧海的人不断巡守。”
“我们就是摸黑寻了小道,买通了几个守城的人,才得以出来。”
“说起来还多亏了城内的巡守兵,若不是有他们守着百姓,只怕许多就要受到楚沧海手下的毒打。”
陈铭本欲从他们口中打听皖南的兵力分布,但一番话说下来,却发现他们也不甚了解。本有些泄气,此刻却忽然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些线索。李猛所说的巡守兵,莫非与楚沧海有何矛盾不成?“这怎么说?若是楚沧海掌权,不正是他命令那些兵丁们对你们下手吗?”
“你们怎还说多亏了那些巡守兵?”
李泉一脸义愤填膺,直接接过话头:“这巡守兵可不是他楚沧海的人!”
“巡守兵乃是听令于太守大人!我们在城中免了好几次大灾,可是全仰赖太守大人!”
“这太守大人莫非是个好官?”
一说起太守大人,三人情绪异常激动。“太守大人那可是难得的好官,有太守大人在,我们往日里城内连小型斗殴的事件都很少。”
“太守大人为官清廉,爱戴百姓,在凉州的声誉极高。”
“但是自从楚沧海联合周围人,抢占皖南之后,整个皖南都成了人间地狱,百姓生灵涂炭,真是民不聊生啊!”
“太守大人手中兵力有限,无法对抗楚沧海的人。”
“尽管如此,楚沧海手下对众人出手的时候,还是太守大人及时出手解救。”
“只可惜,太守大人孤掌难鸣,屈居楚沧海手下,只能忍辱受重,百般维护百姓。”
听到凉州太守四个字,陈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熟悉感。他下意识的问出口:“凉州太守可是谢连清?”
三人有些惊喜。“太守大人的名头都传入京城来了?”
“我们太守大人真是个好官,连京中的人都知道太守大人。”
三人说起太守的事迹滔滔不绝。陈铭却忽然想起来,自己曾与谢连清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先帝尚在时,谢连清便受到召见,正是因为勤政爱民,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名声,受到先帝褒奖。在宫中的时候,陈铭见过这太守大人一面。不曾想如今正是落在皖南地区!谢连清一心为民,忠君爱国,定然看不惯楚沧海。若是可以联系到他,说不得可以成为皖南之祸的突破口。能够有人里应外合,楚沧海定能早日伏诛。见陈铭沉默不语,曹富贵便知陛下心中是有了盘算,当即笑着同三人搭腔。“三位仁兄初到京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寻繁星商行便是,那家少主与我有些交情,定能帮到你们。”
一听“繁星商号”,李猛三人顿时惊了。曹家的繁星商号可是传遍大夏,三人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竟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一时间三人对曹富贵的感激无以言表。曹富贵只挥挥手,让三人随意。随后他便随着陈铭起身,向原来的座位走去。然而陈铭心中焦急,只想立即派人前往皖南处理,当即话也顾不得说,便向门外走去。哪知快到门口时,忽然一道倩影旋入陈铭怀中。柔软馨香无不侵袭着陈铭的感官。他低头看去,怀中人烈焰红唇,眸光微闪。竟是上次来时所见的金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