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夜审匪首(求追读!) 等王则押着人下山,回到野猪林附近的大军营地,却没见到朱善凡他们。 在王则面前,是一座空空如也的营地,营地里除了十多顶营帐之外,就剩下十多个披挂着号衣的稻草人。 “人呢?”
王则一脸惊诧。 营地里,火把还亮着,大旗还挂着,营帐里头的蜡烛也还燃烧着。就连营帐中央的篝火,也还在熊熊燃烧。 可是,就是没见一个活人。 “王大人,这里、这里!”
这时候,两名机灵的夜不收,从一处阴暗的角落当中钻了出来招呼众人。 很快,就在夜不收的带领之下,王则一行人这才在营地不远处的林子里,终于找到了大部队。 没想到,沿着林子边缘,朱善凡居然已经安排兵马列阵准备了。 前排的鸟铳手,隔着阵前安插的拒马、鹿角,在阵中盘腿而坐,手中的鸟铳,早已经处于准备状态。而长枪兵、刀牌手,则穿插于鸟铳手之间,也在盘腿而坐,随时准备应战。两门佛郎机炮战车安放阵中,炮手身子依靠着战车,也在席地休息。 而在阵列两边,各有两支骑兵队,一部分人正席地而坐,一部分骑兵已经上马处于准备当中。 至于在附近,张义全带着义州兵马,埋伏于周围,只等时机一到,就往敌贼的老巢偷袭而去。 而朱善凡则在阵列后方,端坐在一张马扎上,正和张铁豪讨论着打法。 “请大人放心,周围的尖匪哨探,都被我们收拾了。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已经在营地外边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往营地钻。”
“今晚,他们很大的几率会发动夜袭,告诉弟兄们,轮流歇息,务必提高警惕。我也交待了张义全,告诉他们的义州兵,只要见到我们缠住了尖匪主力,那他们就立即以最快速度杀向尖匪老巢,直捣虎穴。”
这时候,王则带着人匆匆赶来。 “大人,这就准备进攻了?不是说明日一早嘛?”
王则有些好奇,按照原定计划,双方约定是明日一早,就在野猪林决战,可看朱善凡的阵势,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欧魁也是一脸惊诧,忙不迭喊道:“你们不讲道义,这是准备偷袭我们山寨嘛?哼,不过,料想你们也是徒劳······山寨易守难攻,就你们这点人,还想攻上山寨?休想!”
谁知道,朱善凡猛一起身,上前对着欧魁“啪啪啪”就扇了三个大耳光子。 “你特么谁呀!小小贼匪,敢和老子谈道义?”
欧魁被猛地被这三个大耳光子打得眼冒金星,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上。 “大人,他就是尖匪的二当家欧魁,尖匪里头,大当家麻五管打打杀杀,这二当家欧魁就负责管钱财账簿!这尖匪里头的财宝,这家伙清楚得很。”
王则笑笑,抬手示意陆武将那被打得晕晕乎乎的欧魁拎了起来。 “原来如此,正好,铁豪,这人就交给你了,用我交给你的办法,逼着他把尖匪那些不义之财的埋藏之地都吐出来!还有,要他们老老实实交待清楚,究竟谁才是后面的指使!”
朱善凡咧嘴一笑,心想这回逮着了一个“财神爷”,岂能轻易放过? “好嘞!请大人放心!”
张铁豪笑笑,一挥手,就让两名手下把那欧魁拖了下去。 王则还是有些不解,连忙询问道:“大人,你这是准备开战了?不是说好,明日一早?”
朱善凡坐回马扎上,把玩起手中那把新制的自发火铳,轻声笑道:“老王,你可真迂腐呀!这帮土匪,会和你讲仁义道理?真的会和你讲规矩?你瞧着吧,今晚他们至少有九成机会偷袭我们。你也不想想,他们真的会蠢到明天一早再和我们决战?我要是那麻五,一定会趁夜搞个突然袭击,这才是土匪的正常心理。”
朱善凡说罢,就埋头为他的自发火铳填装弹药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大人已经把这帮贼匪的想法摸透了。”
王则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一旁忽然传来了那欧魁的哀嚎叫喊。 张铁豪拿起一把匕首,逼着欧魁交待尖匪的兵力部署以及藏宝之处,只要不老实交待,就一刀剁一根手指。 起初欧魁还很嘴硬,就是不愿意交待。可是见张铁豪动真格剁手指,欧魁在被剁掉了两根手指之后,终于熬不住了。 “我招了、我招了!求你,不要再剁我的手指了······啊哟喂!你们、你们太没道义!太歹毒了!太歹毒了!”
欧魁缩卷在地上,抱着被剁手的手掌,鲜血淋漓,痛苦哀嚎。 这时候,朱善凡带着张义全缓缓走来,听到欧魁这话之后,朱善凡从张铁豪手里接过匕首,直接拽住欧魁的另一只手掌,在欧魁的惊诧叫喊声下,直接“啪嗒、啪嗒”两下,又剁下了欧魁两根手指。 “啊······娘呀,我招了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别再剁了······”欧魁的喊声越来越微弱,手掌上鲜血如注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毕竟十指连心,这要再剁一两根下去,欧魁就得挂了。 “和我讲道义?还说我们歹毒?团山堡被杀的五名士兵,还有那五名无辜被害的锦州伙计,这整整十条人命,老子和谁说理去?对付你们这种没人性的土匪,就只适合这种办法。”
朱善凡冷冷一笑,把那两根断指直接扔到欧魁身上,然后挥手对一旁候着的随军医官喊道:“帮他止血,弄醒他,只要还活着就行。”
“是是是······”医官早已经被吓得满头冒汗,他哪见过如此残忍的审问方法,于是赶紧上前为欧魁止血。 “张兄弟,你们待会就带上这个欧魁,他是尖匪的二当家,说不定你们偷袭山寨的时候,还能用得上他。”
朱善凡笑笑。 张义全安排好了手下之后,就回来向朱善凡复命,可朱善凡说要交一把上山的“钥匙”给他。没想到,这把“钥匙”居然就是尖匪的二当家。 “是!请大人放心,这伙贼匪,一定想不到,按您的说法,就叫我们已经预判了他们的预判,哈哈哈。”
张义全笑得嘴都合不拢。 朱善凡审问的这套方法的确有效,欧魁一醒来就全招了,有问必答,老实多了。 而且,还爆出了朱善凡最想得到的答案。 “大人,欧魁招了,正如大人所料,这事情,就是关靖这帮老家伙,和尖匪暗中勾结给挑起的,欧魁招供之后,也画押了。”
很快王则就拿着一份招供状,赶紧递给朱善凡。 “就连兵力部署,还有这尖匪的藏宝之地,也都一一招了!大人猜猜,这伙尖匪,究竟囤积有多少财宝?”
张铁豪手里拿着一张临时绘制的简易地图,笑嘻嘻地也赶紧递给了朱善凡。 朱善凡原本还在气愤那关靖居然勾结尖匪,故意打压团山堡,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正想着如何收拾关靖,可一听张铁豪那话,顿时就勾起了兴趣。 “哟?瞧你笑成这副样子,恐怕没一千两,也有两千两吧?”
朱善凡心想这伙尖匪,每年至少都能收到近两千两的保护费,再加上各种打秋风,各种武装抢劫,就算是扣除各种花销,想必也屯有一、两千两的银子吧? “大人,是五千多两······而且,光是粮食,就屯了三百多石,全部藏在山上的十多处洞穴和仓库里头。这帮天杀的,难怪小日子过得那个滋润,宁愿做强盗也不做良民百姓。”
张铁豪摇头苦笑道。 “五千多两白银?三百多石粮食?”
朱善凡一听,也是吓得一怔。 果然,做贼匪就是来钱快。 五千多两银子,这简直是发大财了呀。 三百多石粮食,换算下来也有四万多斤粮食呀。 “这下,要发财了!”
朱善凡顿时乐了。 不过,眼下还得先灭了这伙尖匪再说,也得等着麻五能乖乖钻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