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以后米忽才缓缓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情况。后面的那辆车显然只是想逼停他们的车子,并不想置于死地,见米忽的车子撞上路边的树桩,竟直接掉头跑了。“这是什么情况?”
司机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私生饭”,“撞完了就跑?”
米忽揉着额角,刚刚为了躲避后面的车司机猛地一打转向,虽然堪堪躲避了后面的撞击,却没想到直接撞上了树,幸好司机反应够快踩了刹车,不然以刚刚的速度怕是车头都要撞变形。“先报警吧,”米忽伸手摸手机:“我看到车牌了。”
——“贺衍,当年你把我逼到国外,虽然用的手段并不好看,却到底是年轻气盛。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五年了我相信你应该也成熟了不少,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愿与我合作我自然也不勉强,只是该是我的我还是要夺回来。”
加贝酒店七层的包房内,贺韩明叼着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对面皱眉的贺衍。贺衍眼睛都没抬一下,闻言冷笑一声,手中的叉子有条不紊的切割着面前的牛排,淡然问道:“二叔想夺什么不需要和我汇报,我这里又没有属于您的东西。”
“贺衍,我要收回圣石百分之十的股份。”
“圣石是我父亲一手创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创办圣石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房子里纸醉金迷,我实在是想不通圣石的股份对您来说怎么可能用收回二字。”
贺韩明靠在座位上看着一脸淡漠的贺衍,笑道:“贺衍,当初圣石的股份可是我哥亲口承诺给我的。当年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贺衍终于舍得抬起头扫了贺韩明一眼,他眼神凌厉,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嘲讽道:“手段不重要,好用才重要。二叔,五年前我可以让你落荒而逃,现在我更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不信的话您大可以试试。”
“呵呵,”贺韩明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按在黑色大理石桌面,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不无惋惜的说道:“我信,贺衍,我知道你不近人情。这么多年我虽然在国外,对你在国内的大名却并不陌生。当年你逼走了我,把你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全都清退了,你以为就没人恨你?不过呢你也别急,我…”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斐站在门边皱眉将门打开,门外贺韩明的秘书像一阵旋风般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趴在贺韩明耳边嘀咕了几句,贺枭伸长脖子向门外看了看,疑惑的问道:“二叔,你这秘书是被狗追了吗?跑这么快。”
贺韩明没有理会贺枭的讽刺,眉头紧锁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狠狠地给了秘书一个耳光,怒吼道:“怎么办是这么不小心!不是交代了你们一定要把人保护好吗!”
秘书慌忙低下头认错,贺韩明转过身看向贺衍,满脸歉意的说道:“贺衍,二叔在这儿给你道歉了,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唉!”
核验懒得理会贺韩明的虚头巴脑,面无表情道:“既然二叔有事要忙,那我先告辞了,这顿饭何经理那边打声招呼,记二叔的帐。”
说罢站起身打算离开,却听贺韩明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贺衍,不如留步听我把事情说完。”
“不了,”贺衍转身去拿衣架上的大衣:“我对您和您手下的事没什么兴趣。”
贺韩明却自顾自的说道:“上次听你说和米忽分手了,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这么优秀,米忽肯定舍不得你,这么想着难免对米忽的行程上了点心。这不,听说她去哈市拍戏了,我就安排了几个人保护她。”
程斐猛地抬起头看向贺衍,只见他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住,眉宇间的怒气压制不住,不发一言转身绕过圆桌大步走向贺韩明,一手紧紧攥住贺韩明的衣领,贺韩明原本站在座位上,整个人生生被逼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贺韩明带了两个保镖见状忙上前,还没近贺衍的身就被贺枭几下打倒在地,刚刚被狗追的秘书吓坏了,连连往后缩直接撞进程斐的胸膛,吓得当场跪在地上,被程斐拎着衣领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你把米忽怎么了?”
贺衍手上青筋毕现,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好像只要贺韩明说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就会立刻挥起拳头把他的头骨打碎。贺韩明被拎着衣领呼吸困难,艰难的咳嗽了两声。他虽正值中年,站在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又处于暴怒边缘的贺衍面前却仍显得无招架之力。“先,咳咳,先松开我。”
贺韩明艰难的说道,然而贺衍手下力道不减还反而加重了几分,险些将贺韩明整个人拎起来。“我,咳咳咳咳…”贺韩明被憋的脸色通红,程斐见人马上就要被勒死,大力拍了身边的秘书一巴掌,恶狠狠道:“还不快说,当心二叔一会儿断气了。”
秘书双腿早就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他谨慎的看了一眼贺韩明,贺韩明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往他这边看了,只得低头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刚接到哈市那边的电话,说,说…”秘书又小心的抬头看了看贺衍的方向,头上又挨了一巴掌,缩了缩脖子说道:“他们的车撞上了米忽的车…不过米忽没事,估计没受什么伤…”秘书越说越没底气,毕竟对方刚刚也只是说米忽的车撞上了路边的树,也没看清楚她伤没伤。这本就是贺韩明安排的,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求让米忽的车出现点小问题,拍了照发过来就行。按照贺韩明的想法秘书在饭局中途突然闯进来,贺韩明会把这个事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贺衍,目的很简单,主要还是想试探一下贺衍,无论两人又没有分手,这样也足以对贺衍造成威胁。就在秘书说完后,只听“咚”的一声,贺衍一拳打在贺韩明头边的墙壁上,贺韩明只觉耳边拳头带风,虽没感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却还是被吓得冷汗直流,贺衍松了手他已直接瘫软在地。贺衍转身披上大衣吩咐道:“看好二叔,让他就在这个房间里,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