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宗立川也尽量不再给戴玲玲太多的工作压力,尽量多腾出一些时间让她去医院照顾儿子,可正因如此,戴玲玲的耳朵里落下了不少闲话。“就算是秘书也太放肆了吧?这一个星期就看到几次她来上班!”
“你快省省吧,说不定都快做经理的人了。”
在茶水间里,戴玲玲就没少听到这样的议论。两人嘲讽的笑着议论,没成想迎面就撞到了戴玲玲,没有半分的尴尬,还轻蔑的瞟了几眼,见戴玲玲不应声便更加肆无忌惮。“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是不一样,从国外上位上到国内来了。”
戴玲玲轻皱着秀眉,不悦的看着眼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两人,“你说谁上位?”
“你呗,不能还有谁?”
女人也丝毫不客气,语气冲得很。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管好自己,工作做好了吗?”
几人闻声看过去,只见宗立川站在门口,不似平时那般温和,干净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愠色。“对不起,宗总。”
两人互相使了眼色匆匆离开。“宗总,其实您不用这样的,”安南转过头对一旁的宗立川说到,“这完全是我的私事耽误了工作,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辞职的。”
宗立川摇了摇头,“你工作一直做的很好,总公司曾经也发过你的评估报告。”
戴玲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的低下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宗立川摸了摸鼻尖,“小乐,恢复的怎么样?”
提到儿子,戴玲玲这才想起来那天的事情。“说起来,宗总,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戴玲玲有些不知所措,“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不然我请你...”宗立川摆了摆手打断了戴玲玲的话,“不必了,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在戴玲玲的坚持下,两个人还是一起去吃了顿午饭,殊不知,橱窗外的不远处,一双略带皱纹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正在吃饭的二人。“宗总,那我就先去医院了。”
戴玲玲带着给儿子的午饭告别离开。宗立川不太放心的看着戴玲玲,“真的而不用我送你去了吗?自己路上一定要小心。”
看着这样的宗立川,戴玲玲竟觉得他有几分像自己的哥哥,心间顿时生出一股暖意。到了医院,戴玲玲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小乐已经能在床上坐起来,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这是?”
戴玲玲放下手里的午餐,愕然的看着男孩手里的玩具,“小乐,你哪里来的这么么多玩具?”
男孩完全沉迷于游戏遥控飞机中,黑黝黝的眼珠里闪烁着天真的光芒,兴奋的拿着周围的积木和游戏车,像是在炫耀一般,“厉害吧,这些都是爹地给我买的!”
戴玲玲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圈周围快堆成山的玩具,“你爹地来过了?”
“对,只不过他很快就走了。”
男孩点了点头,张大嘴巴一口吞下戴玲玲递过来的午饭。戴玲玲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间,病房门被猛的踢开,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好啊你!你还敢回来?!”
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戴玲玲震惊的转过头,看清楚来的人以后一脸警觉的挡在小乐的身前。“王振?!你怎么在这里?”
戴玲玲一脸的嫌恶,自从婚礼上她宣布怀孕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曾想现在居然出现在病房里。王振阴狠的扬了扬头,瞥了一眼戴玲玲身后的男孩,轻蔑的嘲讽,“怎么,这又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小杂种!”
说着就要往往前走,“让我看看他像谁!”
紧随其后的医护人员急忙抓住王振的胳膊,“先生!这里是医院!如果有事情请出去谈!”
戴玲玲惶恐的抱紧怀中的男孩,面前的王振如同没有理智的疯狗一般。“你给我闪开!这是老子的未婚妻!”
王振一声怒吼,直接把周围的医生都摔倒了一旁。眼看着王振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了过来,戴玲玲紧闭着眼睛,死死的保护住男孩。“啊!哎呦!”
想象中的拉扯并没有落在身上,反倒是一股莫名的风迎面扑来过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她几米远。“妈妈,是爹地...”男孩小声的在戴玲玲的耳边嘀咕着,声音里带着小小的雀跃。一旁的男人一袭笔挺的西装,冷傲的站在已经被打的跪在地上的王振。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狼狈不堪的王振,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召唤,“你刚才说谁是野男人,谁又是杂种?”
王振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高马大的三五个保镖,哆哆嗦嗦的求饶,“我是杂种我是杂种!兰总,您大人有大量!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我...我喝多了!我神志不清!我神经病!”
“哦?”
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是你自己滚还是?”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王振连忙“噗通”磕了几个响头,哀嚎着,“我自己滚自己滚!”
男人给旁边的保镖试了一个眼色,一行人驾着王振便退了出去。房间回归了平静,戴玲玲急忙松开男孩,关切的看了看,“小乐,你没事吧?”
小乐摇了摇头,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兰陵,由衷的感慨道,“爹地好帅啊。”
被小家伙一夸,男人反倒是愣住了,耳根突然变得滚烫的红。戴玲玲安顿好男孩,和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缓缓吐出一口气,“谢谢你啊...”还没等她道谢完,“小乐也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看他受欺负。”
略带不耐烦地语气却另戴玲玲有几分放心。面对孩子,兰陵还是有几分上心的。“不过,小乐毕竟还是太小了,我不想让他这么小就看到这些不好的事情。”
回想起之前儿子在幼儿园打架的事情,戴玲玲心里仍然放心不下。只听一旁的人的语气不容置疑,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霸道和宠溺,“我的儿子,谁也不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