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的瞬间,你们对我来讲就是个陌生人!”
殷楚怡慢悠悠的说道。殷楚怡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杜彦贤,当时对于她来讲,别说是他这个弟弟,就连她现在如此依赖的慕言瀮,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有时候一个人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待你的,就像杜老将军一样。杜老将军是她的父亲,而且据说那个人自小对她就很好,但是最后呢?最后喂她服下剧毒的人,不还是这个自小就疼爱她的父亲。杜彦贤着急的说:“好!就当那时的我只是个陌生人,但是姐,我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认为我会还害你吗?”
殷楚怡轻笑了一声:“彦贤,我没有觉得你会害我性命,但是你处于的位置,我并不是适合告诉你太多东西。你现在太多单纯,你不知道要怎么判断什么人该信赖,什么人不该信赖。”
“我……”杜彦贤着急的想要辩解,甚至他想脱口而出,就算是今日的殷楚怡,也不懂辨别什么是该信赖的人。“彦贤,你说句实话,如果在之前,我就告诉你,五年前我逃宫时,其实我体内就已经有了两种剧毒,这两种剧毒相互抵抗,而自此以后我的身子受不得任何药物,自此以后我每两个月需要服用一次凝雪丸压制自己体内的剧毒。这些话,你会不会告诉杜老夫人?而杜老夫人会不会告诉杜老将军?”
殷楚怡说这些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偏偏这就是殷楚怡一直不告诉杜彦贤所有事实的原因。杜彦贤一直住在杜府,万一不经意间杜彦贤说漏了嘴,她身体的事被杜老将军知道,那估计离这个秘密公布于众也不远了。“姐,你……”杜彦贤真的不知道他的姐姐原来有这么致命的一个弱点。杜彦贤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殷楚怡吃的东西,向来就不经他人之手。怪不得皇上万分护着殷楚怡,不叫她受到一点伤。怪不得皇上决心要找到蛊人,只怕找不到蛊人的话,殷楚怡的命也危在旦夕了吧。看着如今的殷楚怡还在云轻云淡的品着茶,杜彦贤的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杜彦贤嗓音有一些沙哑的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当初燕儿不经意的说了‘搞不好两年后娘娘就’这几个字,姐,你可以告诉我,两年后你会怎么样吗?”
殷楚怡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杜彦贤会知道这件事,但是也罢,说都说了,多说这一点不多,少说这一点事不少。殷楚怡有些淡漠的放下手中的茶,一脸不在意的说:“刚刚我也说了,每两个月我就需要服用凝雪丸来解毒,而凝雪丸本就是不可多得的解毒圣药,世间所有的凝雪丸都在我的手中,可现在也寥寥无几。”
听到殷楚怡吐出‘寥寥无几’四个字的时候,杜彦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也就是说,现在的殷楚怡不过也只有两年的时光而已?两年后,他姐姐就……“姐,那你……”看到杜彦贤一脸苍白的模样,殷楚怡忍不住轻笑出声。“其实,只要我撑过了两年,等师父回来后,我身上的毒就能真正的解了,到时候我再也不用服用什么凝雪丸来压制体内的毒素了。自然,一开始师父给我留下的凝雪丸是正好够我撑到两年的时间的。”
其实也不属于没有一丝希望,殷楚怡对此想的还是蛮开的。殷楚怡不了理解的皱起了眉头:“什么叫一开始?”
“那一次,受到皇后和太后的陷害,太后给我用了寒冰尺来惩戒我,没料到我会寒气入骨。那次整整浪费了三粒凝雪丸,才勉强救回了我的性命。自此,我也少了三粒凝雪丸。”
其实想起这件事,殷楚怡就有些憋屈,到现在她似乎也没怎么惩戒到皇后!“三粒?也就是说半年的时光?姐,你少了半年的时间去等你师父?”
其实那一次杜彦贤还有一些印象,他和母亲第一次进宫去拜见殷楚怡的时候,似乎就是殷楚怡刚受万惩罚的时候。但是,那时的杜彦贤根本就没多想,毕竟他哪里想的到区区的寒尺,就能对姐姐造成如此的伤害。“对啊,所以这大半年来,慕言瀮才会如此着急。但是现在还好,只要找到蛊人,我就能撑过半年……”说罢,殷楚怡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殷楚怡紧紧的皱着眉头,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殷楚怡站了起来:“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之后有什么事我们再慢慢说,今日我的身子真的有些不适,我就先回去了。”
在起身的那刻,殷楚怡眼前有些晃悠,殷楚怡赶紧扶住了座椅稳了稳身形。杜彦贤想上前扶着殷楚怡,但却被殷楚怡制止了:“我没事,彦贤你要记住,今日我和你说的话,你要烂在肚里,谁问也不能说!”
“彦贤知道,但是姐,你真的没事吗?”
杜彦贤有些担心的看着殷楚怡。“没事,身体现在不胜从前那般,如今只要歇息不好,身子就有些吃不消了。你在这里处理军中的事,我就先回营帐了。”
殷楚怡无奈的笑着说。但头这般疼,到底是不是以为没有歇息好的缘故,殷楚怡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现在必须回营帐,好好的睡上一觉,要是头还疼,那就只能请师兄过来把把脉了。殷楚怡出了营帐后,还是小九在外面等着她。殷楚怡面色有些难看,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殷楚怡虚弱的闭了闭眼,十分无力的对小九说:“小九,快用轻功带我会营帐,我真的好累。”
小九一看皇贵妃的模样确实很疲倦,小九有些自责的说:“娘娘,都是小九把你叫过来打搅了娘娘的歇息,小九这会儿就带娘娘回去歇息。”
殷楚怡迷迷糊糊的跟着小九回到了营帐中,刚回来,殷楚怡的身子就被慕言瀮接了过去,慕言瀮着急的问殷楚怡:“楚怡,你没有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瞌睡,这个杜彦贤也不知道改日再谈,真是个死心眼。”
殷楚怡假意的埋怨着杜彦贤,同时十分依赖的环住慕言瀮的身子:“言瀮,你抱我回床榻上,我真的好累,不想动弹。”
“好,累了就睡吧,凡事有朕在。”
慕言瀮轻轻的把殷楚怡放在床上,但此时的殷楚怡已经步入了梦乡中……慕言瀮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殷楚怡,殷楚怡真的是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