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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怎么亲的不是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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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白王和明德皇帝之间,注定了只能留一个,项家一旦参与了站队,就要肩负起这两兄弟竞争带来的后果。项闻济不敢,不愿,却好像……也别无他法。“父亲,现在只能这样了!”

见项闻济还在犹豫,项北辕再次怂恿道,“陛下是遵从遗诏登基的,名正言;这阵子白王府又折损不少,想来之后也再难翻身。若遭到白王府嫉恨,那唯有跟随陛下,才能保住项家!”

项北辕的一番话,仿佛点醒了梦中人。项闻济眼里泛着血丝,飞速地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如今的状况——是,自从上次白王“失心疯”之后,白王府麾下确实折损了不少,估计以后也不会好过了。“快,把笔墨拿来!”

项闻济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吩咐着仆人,“我得赶紧给苏遗通写封信!”

另一边,云危画回了谭风院以后,舒心和鹦歌赶紧迎了上来,进了屋,鹦歌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云危画一愣:“鹦歌,你这是做什么?”

鹦歌噘着嘴,捻动衣角,却也不说话。舒心侍立在一侧,也是面露难色。云危画见两人神色有异,道:“出了什么事,直说便是。”

舒心从怀里拿出一被锦帕包着的物什来,递到云危画的跟前。那锦帕是上好的布料,绸缎丝滑,薄如蝉翼,上边还绣着一只粉嫩的牡丹,一看便知是贵重人家的物件。云危画接过来,拆开看了,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堆黄色粉末,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那味道,云危画一闻就察觉了端倪,和她在闲月阁的老槐树上取下来的药粉一模一样!这是害她容颜尽毁的毒药!云危画蹙紧了眉头,望着鹦歌,问:“这是怎么回事?”

鹦歌红着脸:“昨晚在路上碰见了三夫人房里人,她们……她们把这东西给了奴婢,要奴婢将这东西放到小姐的吃食里!小姐,当时她们人多,我不得已才接了,鹦歌没想害小姐的啊!”

云危画将毒药包好,放到小桌上:“你怎么知道,这是害人的物件?”

“奴婢本想扔了它的,又好奇那三夫人卖的什么关子,就将药粉兑在昨晚剩的鱼塘里给了路边的野猫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鹦歌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哪知那猫儿……那猫儿死了!而且浑身溃烂生脓,可怕极了!所以鹦歌……就找了舒心姐姐出主意,决定把这事儿告诉小姐!”

“小姐,鹦歌绝无二心!收了这物件也只是怕三房的人胁迫,三夫人心肠歹毒,小姐不得不防啊!”

鹦歌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对了!这银两,这银两是三房的人给的,鹦歌不敢收!”

鹦歌从怀里摸索出一锭银子来,放在了云危画脚边。“小姐,”舒心观察着云危画的神色,小心唤了一声,“我见过那猫儿的死状,真是可怕极了。鹦歌还小,她被吓得魂都丢了大半呢!”

知道舒心是在给鹦歌求情,云危画揉了揉额头,道:“起来吧,这事儿我知道了。”

“小姐?”

鹦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大约是没有想到,云危画会这么轻飘飘把这一页翻过去。云危画见她还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便走上前亲自扶起了鹦歌:“我在这世上没什么亲人,和丞相府也早已经决裂。我还能信的,也就是你们这两个丫头了。”

上一世,舒心对自己的忠心云危画见过;鹦歌坚定不肯害主的心她也见过。至少在短期里,只要不发生什么变故,云危画相信这两个丫头。这也是嫁入白王府后,云危画仍旧固执地要求他们两个服侍自己的原因。鹦歌站起身,看了看小桌上的毒药,满面担忧:“可那三夫人心肠实在歹毒。小姐都出了云府了,她居然还不肯放过!”

“她不肯放过我,我更不会放过她!”

云危画冷冷说着,一双眸子仿佛覆上了冰霜。她原以为,重生之后揭开南宫卿安和项北辕的真实面目,保住云家的基业便也罢了。如今看来,不管是云百宁还是宁氏,都没有将她这女儿放在心上,甚至巴不得她死!这些人想看她死,她偏要活着!更要活得漂亮!云危画浑身的气质非同往日,眸子里满含恨意,舒心和鹦歌相互搀着,都对云危画如今的表现大吃一惊:这哪里还有半分怯懦的影子了?“王妃!您在吗?”

屋里气氛冷肃,却忽听见院子里的急切呼唤声。舒心开了门,就见谢祁一身红衣待在院里,神色慌张。他的面前,则站着面容冷峻的段惊澜。见了这阵仗,云危画还以为是项闻济告状告到了段惊澜那里,惹得白王不快打算处罚她呢。云危画上前一步,正要询问,却被段惊澜一把抓住了手腕。段惊澜二话不说,运足了内力便飞上屋顶,带着云危画走了。“小姐!”

舒心和鹦歌看呆了。飞那么高,万一白王一不留神手一软,把她们家小姐扔下来怎么办啊!谢祁朝她们两个拱拱手:“两位姑娘放心,片刻就回。”

说罢,那火红色的影子也消失在了谭风院。云危画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段惊澜揽在怀里了,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异常好闻,全然不见新婚那日,身上满沾着的血腥气。虽是盛夏,可夜晚的时候空气还是有点凉,云危画拢紧了臂弯,搂住段惊澜的腰。段惊澜的身子还是有了片刻的僵硬,却又很快恢复。不知是过了多久,云危画觉得胳膊有些酸,快要搂不住了。感觉稍有松懈她就会从天上掉下去!——看来以后,还是要自己学会轻功比较好,被人带着飞的话,危险性实在太高了。云危画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要避免自己从段惊澜身上滑下去。段惊澜仿佛也看出她体力不支,搂着她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只是那么一瞬间,云危画便觉得铺天盖地的温暖席卷而来。给她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她最缺少的东西。——看来,以后不学轻功也没什么,需要的时候找白王就行。比轿辇还快呢。云危画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精细,却听到段惊澜开了口:“你重了。”

哈?云危画抬起头,怒目而视。仰头时,她恰好能看见段惊澜姓感又完美的下巴,还有一张微抿着的、带着冷硬感觉的唇瓣。云危画想起那天夜里的亲吻来,觉得自己被那双唇瓣触碰过的脖颈又开始发烫。——可惜了,怎么亲的不是嘴呢?云危画舔了舔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赶紧埋下了头。她却不知道,自己刚刚那舔着唇瓣的动作都被段惊澜看在了眼里。段惊澜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喉结不受控制地一动。白王妃,还真挺好看的。啧。让人想做点什么。“殿下!前边就是了!”

谢祁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段惊澜的思绪。段惊澜只觉得原本酝酿的情绪和气氛全都不见了,脸色一沉,狠狠瞪了谢祁一眼。谢祁被他这么一瞪,险些没吓得从半空中摔下去!——殿下这是怎么了?瞪他干嘛?他他他好不容易追上了白王,却被白王瞪了?!谢祁觉得自己一颗忠肝义胆都被段惊澜狠狠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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